豕族男子剛剛走遠,冷狐靖的好奇心便開始蠢蠢欲動。
“這麼多通道,選哪一條好呢?”
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立刻對著手腕說道
“貓糧,這些通道是不是你挖的?”
沒聽到白老鼠的回應,冷狐靖索性喊了起來。
“貓糧!貓糧……”
“哎呀,鬼叫什麼,你不知道鼠類白天要睡覺的麼?”
白老鼠沒好氣的在冷狐靖的手背上拍了一下。
“你快點聞一聞,那些通道裡麵有沒有你的味道。”
“這是什麼地方,又陰暗又潮濕,不會是老鼠窩吧?”
“彆管這是哪兒啦,快點動動你的鼻子!”
“咦?”
白老鼠突然發出一聲輕呼,隨即從冷狐靖的手腕上跳了下去,竄到了一條通道的入口處。
隻見它的小鼻子不停的動了動,似乎在一遍又一遍的確認。
“這裡怎麼會有鼠類的氣息?
還很熟悉……”
“什麼?難道這裡真是老鼠窩?”
冷狐靖也向通道內聞了聞,可是除了潮濕的味道以外,什麼都沒有聞到。
突然,白老鼠好像發現了什麼,立刻恢複成原先大小,徑直跑進了通道。
“哎,等等我!”
冷狐靖呼喊著,也隨之跑了進去。
一鼠一人就這樣在通道裡麵向前狂奔起來。
腳步聲在安靜的通道內,變得格外清晰和響亮,仿佛每一步都能引起整個空間的共鳴。
通道十分寬敞,還有淡黃色的微光從四周的牆壁上散發出來,好像上麵掛滿了螢火蟲。
白老鼠跑得太快,冷狐靖連仔細觀察通道的機會都沒有。
“貓糧,你著急去投胎啊,慢點!”
然而,白老鼠根本不理他,仍是全力的向前奔跑著。
“臭老鼠,等一會兒抓到你,一定好好收拾你!”
大約跑了半個多沙時,白老鼠總算是停了下來,在它的麵前赫然出現一扇黑色巨門。
白老鼠靜靜的立在巨門前麵,一動不動。
“貓糧?”
“啊~”
突然,白老鼠趴伏在地麵上,發出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嚎叫,嚇得冷狐靖有些不知所措。
“啊~”
白老鼠的叫聲越來越淒慘,任誰聽了都會為之心碎,冷狐靖本能的走過去將它抱了起來。
“貓糧,你怎麼了?”
白老鼠靠在冷狐靖的胸口上,依然沒有停止嘶吼,小爪子卻微微的抬起,指向了黑色巨門的上方。
冷狐靖順著爪子的方向往上看去,頓時大吃一驚。
“哇靠!”
就在這扇黑色巨門的最頂端,可以看到數十隻大小不一的老鼠浮雕。這些浮雕宛如真實存在一般,栩栩如生,令人驚歎不已。
然而,仔細觀察這些老鼠的麵容時,卻讓人不禁心生寒意。
它們的表情異常詭異,充滿了矛盾和複雜的情感。每一隻老鼠的臉上都流露出一種痛苦與憤恨交織的神情,似乎經曆過無儘的折磨和苦難。
絕望的情緒也在它們的眼中顯現出來,但同時又伴隨著一絲掙紮的痕跡,仿佛它們試圖掙脫某種束縛或困境。
而在那一雙雙凶狠的眼睛裡,還隱藏著一絲絲悲涼的氣息,透露出一種無法言說的哀傷和無奈。
這種獨特的表情組合使得這些老鼠浮雕顯得格外引人注目,給人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這些老鼠浮雕怎麼了?”
“它們都是……我的孩子……”
“什麼!”
“不知道是哪個該死的惡人,把它們都做成了浮雕!啊~”
“你彆傷心,我一定會幫你把殺害它們的惡人找出來,替你報仇。
你先給我講講它們是怎麼來到天空之城的?”
白老鼠緩了緩自己的情緒,才慢慢的說了起來。
“我跟那個壞女人來到大雪山的時候,也把孩子們帶了過來,因為我有事情要做,就把孩子們委托給了一位好朋友。
後來,我被關了起來,就沒有了孩子們的消息。直到今時今日才再次見到我的孩子們,卻竟然……”
說著說著,白老鼠又發出了淒慘的叫聲。
“你那位朋友是誰?他在哪裡?”
“大家都叫他蛙神,是第九聖皇座下四大護法之一,他如今在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
“第九聖皇的護法!
他要是還活著的話……天哪,真是不敢想象。”
“有什麼不敢想象的。他是一隻青蛙,最大的本事就是冬眠。
隻要讓他處在冰冷的環境中,他就可以一直保持冬眠的狀態,一覺萬年,平平常常。
而且,在他冬眠的時候,他的身體機能還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改變。比如,他進入冬眠的時候是十八歲,醒來的時候還會是十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