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憶無情眉頭微蹙，語氣嚴肅道“他應該，不是真正的神澤。”
“不是神澤？”道如仙有些疑惑，“怎麼看出來的？”
“從一開始我就感覺他有些不對勁。”
說到這，憶無情走到道如仙身邊緩緩坐下，繼續道“他名聲在外，但是卻屢次被我侮辱卻都未曾與我翻臉，選擇咽下這口氣。”
“那又如何？”道如仙不理解，“就算如此，大概也是因為你的身份是天國傳人的原因。”
“要知道，天國與神殿的關係是九大無上勢力中關係最差的，天國傳人每次出世第一件事，都是選擇鎮壓神殿傳人，以彰顯天國之威。”
“每次天國傳人出世，基本上都是碾壓神殿傳人。”
“正是因為如此。”憶無情微微一笑，“既然我屢次打壓打，他為避而不戰？”
“每次出手，都是小打小鬨，根本沒有全力出手。”
“既然天國傳人每次都是鎮壓神殿傳人，那他為何不想著為神殿正名，反而一口一個白兄的叫我。”
“方才說是要與我有個了斷，可他根本沒有一點戰意，那一架打的，沒有一點意思。”
“他隻是試探我的實力，可是最後卻沒有試探到什麼。”
道如仙有些認同的點點頭，隨即開口問道“可你說這些也不能證明你說的話。”
咚！
“哎呦。”
中間的龍小小捂著自己的腦袋，委屈道“你們說著說著，打小小乾嘛？”
她很委屈，她隻不過是在兩人中間擠出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就被憶無情敲了一下。
“大人說話，小孩彆在這裡亂動。”憶無情說道。
“哼！”龍小小冷哼一聲，腦袋靠在了道如仙的大腿上。
道如仙有些心疼龍小小，輕輕撫摸著她的發絲。
憶無情看著龍小小的動作，莫名的有些不滿。
可惡，這丫頭竟然在自己麵前享受自己都沒享受過的待遇。
真是可惡！
憶無情輕咳一聲，繼續道“我所說確實不能證明什麼，但能讓我如此猜想的原因是——擎天塔。”
“嗯？”道如仙還是很疑惑，“你看出什麼了？”
“你之前說過，擎天塔是滅世神格擁有者才可掌控對吧。”憶無情道。
“沒錯。”
“可是他神澤，似乎不能徹底掌控那擎天塔。”
說到這，憶無情摸了摸下巴，繼續道“他使用擎天塔之時，似乎有些吃力。”
“是嗎？確實有些不對勁。”道如仙秀眉蹙起，有些疑惑。
擎天塔遇到滅世神格之人，應該是即刻認主，主人使用起來，不會有任何阻礙。
“但是，這也可能是因為神澤的滅世神格不夠精純所致。”道如仙道。
“隻是結合這段時間所見所聞的猜想。”憶無情攤開手，無所謂道。
事實上，當然不是猜想，而是確定。
之前道如仙與龍小小不在身邊時，他曾在二十五層見到了神澤殺人。
神澤在獵殺那些人，最後殺了個片甲不留。
甚至，連屍體都沒有留下。
他在吸食那些人的神魂，不知道要乾什麼。
那時，他見到的神澤好似變了一個人，雖然樣子沒有什麼變化，但是他給憶無情的感覺就是……他變了一個人。
亦或許，憶無情所見到的神澤，從來不是真正的神澤。
但是，當他問係統之時，係統卻告訴他，那人就是神澤。
係統的話憶無情還是信任的，不過呢，憶無情還是保持著自己的觀點。
“有點亂啊。”憶無情閉上眼睛，手指抵住額間，思緒有些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