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跟邀月去末日戰場了嗎？”憶無情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疑惑問道。
“夢兮，死了。”冷清璃緊閉雙眼，低聲道。
“……”
“……”
憶無情沉默許久，心中已經猜出柳夢兮是怎麼死的。
難怪冷清璃能出現在這，難怪冷清璃沒事。
原來是這樣。
他沒有怪冷清璃，隻是心中，總是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覺。
他知道，冷清璃是絕對不會殺了柳夢兮的，唯一可能就是……
柳夢兮自願的。
憶無情依舊沉默著，他緩緩地抬起頭來，望向天空。
天空被潔白的雪花覆蓋，仿佛是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
每一片雪花都像是一隻輕盈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它們輕輕地落在他的臉上，帶來一絲絲涼意。
不知從何時開始，那丫頭在他心中，已經留下了痕跡。
之前他之所以對柳夢兮這麼好，完全是因為她是冷清璃的徒弟，有著冷清璃的一縷神魂。
他知道是冷清璃的一縷神魂影響著柳夢兮，才讓她對自己有著莫名的好感。
所以他才沒有對柳夢兮太過嚴厲。
因為他感覺柳夢兮是個可憐的孩子，因為她人而對一個陌生男人產生莫名的好感。
這對她並不公平。
所以憶無情不想辜負柳夢兮的這份莫名的好感，對她十分縱容。
憶無情轉頭看向一臉失落的冷清璃，緩緩道“清璃，你知道嗎，你的情況我都知道，我去神界，已經幫你拿回了你需要的東西。”
“知道……”冷清璃抬起頭，怔怔道“是……邀月告訴你……”
“不是，你們瞞得了彆人，瞞不了我。”憶無情輕聲開口，手中出現一個一顆小人模樣的果子。
果子渾身通透，其中還冒著陣陣綠光。
“帝源果……”看著這顆果子，冷清璃呢喃一聲。
“是啊，我找到了，但一切都遲了。”
“我沒有怪你，是我回來晚了，若是我回來早一些，一切都不會發生。”
“無情，你彆這樣說……”冷清璃眼眸垂下，流下兩行清淚。
“夢兮是怎麼知道她是帝源果的，何人告訴她的？”憶無情看向冷清璃，伸手將她臉上的淚水擦掉。
冷清璃看著憶無情，搖了搖頭“這個，我不知道，大抵是師尊吧。”
“無情。”冷清璃握住憶無情的手，開口道“師尊也是為我好，你彆怪她好嗎？”
“我知道，至少，她沒有逼迫夢兮。”憶無情輕歎一聲。
“夢兮真的已經徹底死了嗎？”憶無情問道。
“大抵是……她……在我麵前魂飛魄散。”冷清璃麵露痛苦之色。
聞言，憶無情沉默了。
果然嗎，沒有辦法，他還是無能為力。
“係統，有辦法嗎？”憶無情對係統問道。
【嗯……辦法是有啦，不過需要一些條件。】
“嗯？”憶無情一個激靈，站起身來，嚇了身旁的冷清璃一跳。
“無情，你沒事吧？”冷清璃擔憂道。
“沒事。”憶無情搖搖頭，再次盤坐了下來。
“係統，說說吧。”憶無情與係統交談道。
【嗯？宿主態度不怎麼好哦。】
憶無情額間浮現幾條黑線，這家夥不知道審時度勢嗎？
但卻沒有辦法，隻好用著最溫柔的聲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