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姬憶語將憶無情帶到了飄香樓之內，之前他們來過的地方。
憶無情與姬憶語一出現，便瞥見一襲紫裳輕曳，鳳凝雪亭亭玉立於窗前，仿佛與周遭景致融為一體。
夕陽如血，溫柔地灑落在她那張無瑕的臉龐上，不僅勾勒出細膩柔和的輪廓，更添幾分超凡脫俗的絕美，令人心曠神怡，為之動容。
姬憶語鬆開憶無情的手，對著他吐了吐舌頭，開口道“老師，他來了。”
鳳凝雪目光柔和，輕輕摸了摸姬憶語的腦袋。
“去吧，現在去帝宮，與你師尊打個招呼。”
聞言，姬憶語有些猶豫，“可是……我……”
“不用怕，她不會傷害你，她這個人啊，可比我溫柔多了呢。”鳳凝雪微微一笑，隨即看向憶無情，“對嗎？憶公子。”
“當然。”憶無情點點頭，“去唄，反正你已經算是她的徒弟了。”
“哦哦。”姬憶語點點頭，緩緩走到憶無情身邊，低聲道“喂，你彆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仙院，我也要去。”
“怎麼不和你老師說說？”憶無情看向鳳凝雪。
“我……你幫我問問。”姬憶語頓了頓，立即消失在原地。
姬憶語走後，鳳凝雪輕聲道“她這丫頭，還未曾徹底對我放下心來。”
“不過倒是正常，畢竟我與她的接觸太短了。”
“倒是你，這麼短的時間便能讓她如此親近。”
“真是……討人喜歡呢。”
“我認識她姐姐。”憶無情開口道。
“嗯，我知曉。”鳳凝雪緩緩走到憶無情身邊，上下打量了一番憶無情。
“能告訴我，為何那名女子，追求了你近十年，你都未曾動心嗎？”
憶無情一愣，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問這個乾嘛？”
鳳凝雪的目光一直落在憶無情身上，“沒有，我隻是在想，那位女子，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地方，所以才讓你這麼久不接受她。”
“沒有，她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憶無情搖搖頭，“她很完美，幾乎沒有缺點。”
“也可能，唯一的缺點，便是眼光不太好，非要喜歡上我。”
其實，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為何。
或許，有些人，隻有失去了，才會知道珍惜。
但是現在都已經沒關係了，反正，她還活著，不是嗎？
就算自己與她，已經不似當年那般親密，那也無妨。
至少她還在。
“嗯……”鳳凝雪輕輕蹙起了她那如遠山般秀氣的眉毛，精致的五官上不經意間流露出一抹深沉的思慮，仿佛心中正翻湧著千頭萬緒。
“那……她長得漂亮嗎？”鳳凝雪沉默了一下才開口問道。
說完這句話，她立即感覺道有一絲不妥，急忙道“沒有彆的意思，隻是……我真的想問問。”
“好看，當然好看。”憶無情微微一笑。
他想到的不是九霄輕語的那張絕世仙顏，而是姬輕語的那張靈動秀麗的臉。
“聽你這個說，她真的是個很完美的女孩子，隻是可惜……”鳳凝雪說到這，臉色有些遺憾。
見狀，憶無情也沒有多加解釋，畢竟九霄輕語的事，不好多說。
“嗯……她要十年都不行……看來我……好像要更久了。”鳳凝雪若有所思的說道。
“啥？”憶無情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