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鐵一行經過了長時間的飛行,終於,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看樣子是進入了黑夜。
天上並沒有出現月亮,隻有無數繁星在靜靜地閃爍,偶爾還有一些踏劍飛行之人經過。江鐵領頭率先降落到了一個低矮的山頭,準備讓大家休息一下。
江鐵剛剛站穩腳跟,就覺得腳下不停地搖動,他仔細一看,原來腳下踏著一隻巨龜。這隻巨龜有三間房子那麼大,估計是正在對著星空吐納修煉,忽然被江鐵踩在腳下,所以才不停搖動,想把江鐵搖下背去。
江鐵急忙向旁邊一躍,從巨龜背上跳了下去。然後抱拳施禮道:“對不起啊龜仙,我一時不察才踩了你,實在是不好意思了。”
巨龜本來已經怒火中燒,看到江鐵向自己誠懇地道歉,並稱自己為龜仙,知道這個人並不是故意欺負自己,於是火氣也就消了下去。他望了望江鐵,然後一言未發,向山下爬去。
安然她們和六位老祖也落了下來。就在此時,就聽空中一聲尖嘯,一把飛劍倏然出現,向剛剛爬下山頂的巨龜電射而去。
巨龜顯然也聽到了飛劍的尖嘯,但由於他個子太大,根本就來不及躲避,所以他隻好迅速地把頭尾和四肢縮進了殼內。說時遲那時快,隻聽“當”的一聲響,飛劍直斬在巨大的龜殼上,把龜殼斬出了一道明顯的印痕來。
飛劍一斬即回,在空中繞了一圈之後,又重新電射而下,這一次飛劍幾乎是貼地飛行,疾速地向巨龜的尾部刺去。
江鐵一見情況不妙,迅速用自己的飛劍迎了上去,猛聽地麵上一聲炸響,兩枚飛劍狠狠地撞在了一起,頓時火花四濺。
兩枚飛劍全部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看樣子是都報廢了。
這時候,就聽空中一聲怒喝:“哪裡來的野小子,竟敢傷我的飛劍,還要阻擋我殺這個藥龜!”
“藥龜?”江鐵又仔細看了看巨龜,眼見那隻巨龜迅速縮小成了盤子大小,隱入樹石之後不見了。
“原來是個剛來仙靈大陸的野小子,怪不得不認識藥龜。”空中隱身的那個人用鄙夷的語氣說道:“既然是剛來的,恕你無知也就算了。不過,你得賠我飛劍才行。”
“賠你飛劍?怎麼賠法?”江鐵冷冷地問道。
“怎麼賠法?讓我想想。”那個人想了一下,這才說道:“這樣吧,把你們身上的儲物袋全部留下就行了。”
“噢?全都給你嗎?”江鐵又問。
“當然了小子,誰讓你多管閒事呢?痛快地把儲物袋留下,然後走人。否則,我可就不客氣了!”
江鐵哈哈大笑:“我當什麼事,不就是幾條儲物袋麼?給你就是。”說罷,江鐵迅速在五女和老祖們麵前繞了一圈,然後把十二條儲物袋扔在了地上。
“那我們就走了啊!”江鐵衝空中抱了抱拳,然後又取出一支飛劍,同五女和老祖們一起飛離。
待江鐵他們走遠了之後,空中的那個人才現出身來。這是一個中年禿頂男人,麵相十分陰沉。他望了望遠去的江鐵一行,然後毫不猶豫地把地麵上的十二條儲物袋攝入了手中,隨即向反方向快速而去。
江鐵把五女和六祖的儲物袋又還了回去。那位女性老祖笑道:“小江鐵,你這個小子也學會騙人了啊。”
“老祖,鐵哥哥可沒有騙他,他說是要儲物袋,可沒有說要裡麵的東西,鐵哥哥可是給了他儲物袋的。”索雅笑嘻嘻地說道。
“哈哈哈!你這個鬼丫頭,就知道護著你男人。”女性老祖大笑。
“老祖……不和你說了。”索雅大羞,臉紅得像一塊紅布。
其他人都大笑起來,江鐵看著索雅也笑了。索雅見江鐵也笑,不由得用雙手捂了臉,躲在了安然背後。
安然把索雅拉在麵前,用雙手摟住她的腰,又在索雅耳邊說了句什麼,索雅把臉埋在了安然肩部,吃吃地笑了起來。
索雅可是一直暗戀著鐵江少爺,一直希望他能走正路,做個有出息的人。當聽說後來這個少年是假冒的時候,曾經有過一段時間黯然神傷。不過,索雅知道,後來這個少爺才是自己真正喜歡的那種人,於是漸漸地又把之前的感情移到了江鐵身上。
但江鐵一直對她若即若離,並沒有明確的態度,所以索雅心裡非常傷心。要不是安然她們對她很好,答應一定會幫助她,索雅才留了下來,否則她早就回藥族去了。今天女性老祖的一句話無意中幫了大忙,而且江鐵並沒有表示反對,這就證明江鐵的心裡還是有她的。
其實,江鐵早就知道索雅的心思,他對索雅也非常喜歡,隻不過後來一直在忙於其他的事,沒有機會說出來而已。今天既然老祖們捅破了這一層隔膜,那兩個人的關係也就算正式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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