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梔把小花的鳳冠挪歪,在把戲服扯得歪斜,抓亂自己的頭發,還拔了兩根頭發繞在在小胖子的胳膊上和衣服上,自己衣服也是揪了一個又一個的褶子。
聽著越來越近的聲音,白梔拽著小花跪在地上,還把食盒裡的點心倒在地上,把小胖子拖到台階上,猛地把食盒砸向小胖子。
小胖子哪受過這氣啊,好不容易從地上起來,又被那個木頭的盒子砸,也不管自己打不打得過,拿起地上的食盒就要砸他們。
“住手,你個混賬東西。”
剛被下人叫來的九爺二爺他們正正好就看見這一幕。小胖子拿著食盒氣勢洶洶,亭子裡的兩個孩子衣衫不整披頭散發淚流不止,大的那個還緊緊的把小的那個護在懷裡。這場麵誰不說一句心酸。
小胖子聽見他爹的怒吼停下來動作,理智回歸後怕襲來。
他爹娘和他很像,都是胖乎乎的,他爹叫解景阜他媽叫沈思,名字都不錯,就是不是什麼好人。
解景阜一腳踹了上去,“你個混蛋,你竟然敢打人家,我是這麼教你的嗎?”
沈思摟住小胖子攔著不讓解景阜動他,剛想張嘴說話,就被白梔打斷了。
“爺爺,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花花,讓他被打了,他他力氣太大了,我攔不住他。”白梔摟著小花邊哭邊說。
二月紅看著有板有眼的白梔覺得她學戲應該也不錯。
九爺伸手把他倆扶起來,拿出帕子給白梔擦了擦眼淚“白梔不哭,告訴爺爺這是怎麼一回事。”
小胖子第一次被他爹這樣打,還要被冤枉自己打他們,掙脫了媽媽的懷抱,手指著罵道“小賤人你在說什麼。”
他媽一聽這話就知道壞了。剛才還能說是兩方打架,現在變成一方被欺壓了。連辯解對方仗著年齡大打傷了自家孩子都不行了。
白梔聽見小胖子這麼說差點笑出來,連忙雙手捂臉抽泣了起來。
小花聽見這話就不樂意了“你打我還不夠,罵我家還不夠,你現在還罵彆人,你是人嗎。”
“你放屁。”
“小花,來告訴師傅,他怎麼罵你家了。”
二爺知道他們絕對沒這麼慘,但是,聽見有人罵他的乖徒弟就不能忍了。
小花扭扭捏捏不願意說,白梔可不管。
“他說小花是唱戲的娘娘腔,還說他是喪門星,剛過繼不久就克死了解鏈環。還說九爺眼瞎,讓他當繼承人。”白梔期期艾艾的說著小胖子的話,半點不提自己打了他一頓。
解景阜和沈思聽見這話懸著的心終於死掉了。
真好啊,這一共就倆不能惹的,全惹了。、
解雨辰是唱戲的娘娘腔,那二爺是什麼。九爺眼瞎,他還沒死呢,你說他眼瞎,還說解雨辰克死了他兒子。嗬,解雨辰可是九爺自己劃到解鏈環名下的,咋的,他自己害得他兒子嗎?
二爺雖說討厭彆人說唱戲的娘娘腔,但到底是年紀大了,不至於跟一個6,7歲的孩子生氣,他真正生氣的是他說小花是個喪門星,他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九爺本就因為自己兒子對不起小花,現在有人直接把鍋扣在了小花的頭上,直接怒上心頭“以後你們不用來了,我招待不起,滾。”
解景阜聽見這話,直跟解雨辰說抱歉,一邊說一邊揍他兒子,連他媽都沒攔著,小胖子被打的慘的,跑都跑不掉。
沈思對著九爺說“老爺子,都是一家人,哪能說不來往就不來往的。是我們沒管好孩子,我們回去就再打他一頓。再者說了,他來之前還說要找小花玩,知道小花在花園興衝衝地就跑來了,可能是看見小花對小姑娘太好了嫉妒,才口不擇言的,他倆可是親兄弟,小男孩哪有不打架的。”
轉過頭又對著白梔說“真是不好意思,我兒子第一次看見小花對人那麼好,兄弟倆就打起來了,嚇到你了,改天我們就給你賠禮道歉。”
"這話惡心的,話裡話外都是小花偏心,我還是個外人,孩子打鬨正常,絕口不提死胖子罵的話,真賤。"白梔聽得直冒火。
白梔抽泣兩聲豆大的淚珠一個一個的掉,“這位嬸嬸,要不是我父母突然亡故,奶奶又說有恩於九爺,臨死前讓我來投奔九爺,換做彆的時候,非是逢年過節,不然我是決計不來親戚家的。”說到此處,淚流的更凶了。
小花看著白梔邊哭邊罵人,哭的還挺好看,心裡也有了和他師傅一樣的想法。
“今日我來解府,九爺念著我奶奶的恩情讓我住下,小花弟弟知道我命運多舛,才帶我到處轉轉,哄我開心。你兒子突然衝出來,拉扯小花弟弟,還罵我們兩個是沒爹娘的賤人,我們連話都沒說呢,你兒子就開始打小花弟弟,我攔都攔不住。”白梔雙手捂臉,儼然一副不能自已的樣子。
“打我不要緊,我畢竟虛張他幾歲,便是沒他健壯打幾下我也是能挨一挨的。可是小花弟弟那麼小,我護都不住他呀,他都在我懷裡了,可是,你兒子還非要把小花弟弟扯出來打。嗚嗚嗚,誰家兄弟這樣打鬨的,他竟然還想拿食盒砸小花,那食盒可是木頭的,那麼重“白梔喘著氣,一副體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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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連忙上前扶住她,“一個剛見麵的人都知道保護我,他跟我見過多少麵了,二話不說又打又罵的。我可真不知道誰是親的。”
沈思被兩個小輩明裡暗裡的陰陽,臉上青紫一片。
小胖子倒是連忙開口“我沒打你,是你打的我。”
解景阜是信自己兒子的,歇了口氣趕忙說“小姑娘,我兒子罵人我們認,可是我兒子眼看著比你們傷的重,怎麼就是他打你們了,你看看我兒子的臉,上麵全是血。”
白梔不可置信的望著他,仿佛聽見了什麼了不得話,氣的直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