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早就開始把白梔當作了親人了,和他爺爺師父一樣的親人。
本就沒有什麼防備的解雨臣和白梔睡在一起睡得很熟。
熟到差點沒在原來的作息時間點醒過來。
鐘表敲了6下。
解雨臣終於醒了。
現在的時間點丫鬟怕是已經在院子裡等著他了。這個時候出去就是給白梔添麻煩。
小心的把白梔的手放進被子裡,又上上下下的把被子掖好。
解雨臣打開白梔房間的密室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如果說白梔知道解雨臣什麼時候到的她的房間,有點不現實。
但要是說白梔不知道解雨辰在,那就更不現實了。
她又不是死人。自己想要轉身,手被解雨臣握麻了,以為自己手沒了,趕緊就醒了。
看著解雨臣好好的握著自己的手,白梔沒有任何想法。
誰會生解雨臣的氣呢?
反正她不會對自己喜歡了十幾年的紙片人生氣。
更何況是現在躺在自己眼前的活生生的人。
"連個被子也不蓋上,也不怕凍死自己,大夏天的也冷呀。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白梔一邊在說著一邊扯著被子給他蓋上。
可憐了白梔的手,就這麼被握了一晚。
幸虧解雨臣沒用力,要不然都可以截肢了。
解雨臣起床的時候白梔可是一點都沒有醒,倒是他進了密室的時候醒了。
白梔蹭的一下就坐起來了,還因為起來的太快導致頭暈了。
“真好呀。我還真是冤枉旁支了,是整個解家都是屬耗子的。旁支是能生,直係是打洞。不愧是從戰爭年代走過來的。地道戰的好苗子呀。”
白梔的一天從罵罵咧咧開始。
至於為什麼解家不告訴自己。大概就是九爺不想說,解雨臣單純的不記得跟我說。
四合院就是好,死活聽不見隔壁院的人在乾啥。
白梔對解雨臣的生活感興趣極了。
也不在床上膩著了,趕緊的起床洗漱。
出門就直奔解雨臣的小院,就是要看看他在乾什麼。
解雨臣今天的心情好極了。
他才不像白梔,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到的她的房間的。
白梔動了一下他就醒了,隻是沒動而已。
想想昨天她給自己邊蓋被子邊念叨,就是覺得心裡甜滋滋的。
神經病才會不喜歡真摯的感情。
而他,解雨臣,不是神經病。
院子裡的丫鬟看著今天練功都麵帶微笑的少爺,覺得少爺今天又美出了新高度。
白梔不覺得他美,隻覺得他今天要去學戲了才開心的。
“狀態不錯呀。今天要去二爺府上就那麼開心呢。”
“你猜。”解雨臣拿毛巾擦了擦汗,故意逗弄白梔。
白梔看著解雨臣逗自己的得意樣就生氣。
“你猜我猜不猜。”
看著白梔嬌氣的樣子,越看越像貓咪。
可惜他不知道,這叫傲嬌。
“我給你唱一出貴妃醉酒給你賠罪,梔子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好不好。”
本來白梔是有點小情緒的,但是看著解雨臣就這麼給自己道歉的樣子,心裡怪怪的。
"他怎麼道歉了。那麼好欺負,怪不得那麼厲害還累死累活的。"
“不用你賠罪,沒有人會生解雨臣的氣。但是你的貴妃醉酒,我也不是不能聽。”
她總是在給自己灌輸各種“你是最好的,除了自己都是壞人,自己做什麼都可以的內容”。就怕自己大發善心被人坑。
解雨臣不想唱貴妃醉酒了,他想唱霸王彆姬。
他們雖然不是和項羽虞姬一樣的愛情,但是他們也有著一樣生死相隨的感情。
他們是最好的姐弟。
嗬。
見鬼的姐弟呦。
半路姐弟叫青梅竹馬。
再說了,白梔出生的時候解雨臣都24了。哪來的姐弟。
也就穿越趕的時間點好,解雨臣才6歲。
“看大王在帳中和衣睡穩,我這裡出帳外且散愁情"
說實話,白梔真的不了解京劇。
社畜哪有時間聽戲。小的時候是山豬吃不了細糠,長大了血脈覺醒沒錢。
白梔隻能從感覺上去判斷,解雨臣唱的是什麼。
白梔不懂,白梔震驚。
這都到妾隨大王生死無悔了,這是哪門子的貴妃醉酒。這不是霸王彆姬嗎?解雨臣怎麼臨時改曲了。
看著虞姬自刎,白梔的心情是更不好了。
先是西施又是貴妃,最後是虞姬。
哀怨哀怨到自殺。
大早起真的適合聽這麼消極的嗎?
大師們的世界白梔不懂。
解雨臣抒發完自己的感情後,看向白梔。期望可以看見她眼中和自己一樣的情緒。
然而,白梔死魚眼。
“你就沒什麼想法嗎?那麼真摯的感情,我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