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了。
解雨臣又是藥浴又是藥膳的養著,還治療她的腰腿。沒胖,一點都沒胖。
就好像那些她吃進去的飯和藥進了彆人的肚子。但是,這半年的沉睡,白梔不僅沒瘦,還胖了。
最後,解九爺看著日益沉默的孫子和又開始跳起來的族人,找了大師。
大師是黑瞎子去請的。
現在的解家不適合瞎子待著。
黑瞎子想了想剛開始的解雨臣,那就是活閻王。
7歲的一個小孩,在公司待了一天。裁了四個主管,3個基層管理一個高管。全是解家的人。
裁人還不算,家裡關於解家的產業都被收回來了。
其實也沒出什麼事,就是白梔管的那部分吧,這幾個不老實,然後解雨臣知道之後上手就都擼下來了,一點廢話都沒有。
另外幾個隻在公司添亂的,現在還活蹦亂跳的呢。
那兩條魚的待遇都比解家人的待遇好。
哎,說多了都是淚呀。
"小小姐,你再不醒瞎子就沒衣服穿了。"
“陳道長,瞎子我來看你了。”
黑瞎子的臉皮就是厚,到了道觀就連吃帶拿的,一點都客氣。
“你來看我,可得了吧。說吧,找我乾嘛。”一個精神的小老頭啃著蘋果看著瞎子。
黑瞎子被拆穿了也不惱,靠在門框上“幫我看看我家小小姐,睡了都快半年了。也不能說是一直睡,就是每天吃頓飯就開始睡的那種,大夫說沒毛病。這不,家裡人急了,到處找人呢。”
“你家小小姐行吧,那我就走一趟。”
小老頭站起來,準備去收拾兩身衣服。
黑瞎子等他打包完就帶人下山了。
陳道長看著山腳下等著的車,“你這是找了個富貴人家啊。”
“對呀,可富了。你這一趟過去,看不好給錢。看好了,你和你那個道觀就一輩子不愁了。”黑瞎子看著小老頭坐好,一個起步,車就飛出去了。
“你這是多急呀,彆小姑娘沒看到,咱倆就沒了。”
“急死了,那家人就小小姐一個活潑善良的,她睡了之後都沒人陪瞎子玩了就算了,連衣服都隻能穿舊的了。”
“謔,你都賤成這樣了,她還能陪你玩,還給你買衣服。那確實是善良。”
兩天時間,終於到了解家。
黑瞎子把車停在了門口,帶著陳道長就直奔白梔的房間。
“直接看人,等看完了再找當家的。”
“瞎子,有點棘手呀。這解家的布置是指點過的,沒有在家被害的可能。要是在外麵,那我就說不好了。”
黑瞎子轉身看著他“沒事,先看了,要是你看不了,你推薦的人能看,你一樣有好處。”
都到這份上了,就是看不了也得先看看。
陳道長也沒說什麼,跟著進了屋。
“小少爺,瞎子我把陳道長帶來了。”黑瞎子直接坐到椅子上。望著白梔的方向,視線一覽無餘。在白梔開始嗜睡之後屏風就被撤了。
解雨臣現在隻要在家,就一定陪著白梔,不說話,就是打扮白梔。看著白梔美美的躺在那,解雨臣的心情就好一點。
解雨臣放下白梔的手,站起來迎接這位陳道長“陳道長遠道而來辛苦了,隻要您能治好梔子,解家定有重謝。”
“孩子先不用說這些,我先看看。”
陳道長來到白梔床前,越看越不對勁。
這個氣息,這個麵相,來曆不簡單啊。
陳道長又轉身走到黑瞎子身邊,坐下。
“你家的大人在嗎?”陳道長有些為難的問著“這事可能和你家的大人有關。”
“瞎子。”
“九爺來了。”黑瞎子聽見了走廊裡的腳步聲。
解雨臣又坐回了白梔身邊。他在想,白梔的嗜睡和爺爺有什麼關係。
“陳道長,不知我家姑娘到底是出了什麼事。”解九爺人都沒全進屋呢,就開口了。
這半年的時間,白梔每天就醒那麼一會,刨除吃飯的時間,剩下的都用來安排解家的安保和其他解家人的探子。弄得解家固若金湯又死氣沉沉。
他被白梔折磨慣了,習慣了吵鬨。突然間的安靜,九爺有點受不了。
陳道長看了一眼解九爺,又看了看解雨臣。
歎了口氣。
“九爺,那孩子是不是之前看過麵相了。他當時說的是什麼,不知能不能”
解雨臣聽著可能和自己有關,也不等爺爺說話,“貴人不貴己。是不是我影響的。”說著就站了起來,好像隻要說是,他就會把自己扔到離白梔十萬八千裡的地方去。
陳道長揮了揮手“她睡覺對於她來說是件好事,等她醒了就會告訴你的,我隻能說和她的來曆有關。隻是她醒這件事,就和你爺爺有關了。”
解九爺坐在陳道長的對麵,看著陳道長有點惋惜的表情,好像是知道了什麼。
“陳道長,是我影響了她,還是她隻能因為一些事情才能醒。”
前半句是指解九爺害的白梔嗜睡,等他死了,白梔自然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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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句是指解九爺死後,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最大可能是與小花有關,等到了那個時候,白梔就會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