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腿腿。
現在不止白梔想打斷他倆的腿,吳二白也想打斷他倆的腿。
免得白梔總是找他,而不是找吳三省。
將手機反扣到桌子上,吳二白接過茶杯,“二京,你帶人把老三和連環接回來。”
“是。”
看著打開又關上的門,吳二白隻能祈禱。
祈禱在塔木陀那麼大的地方,解連環和白梔遇不上。
陳文錦還在穿著藏服,鬼話連篇的讓人去找最後的瓷片。
“呦~我來的巧了。快看看,是不是這一片。”
解雨臣掀開簾子,白梔拿著東西走了進去,黑瞎子把椅子搬到了桌子前,白梔自然的坐了上去,將瓷片放到了桌子上。
阿寧看著最後的瓷片,轉向白梔,“解小姐的條件。”
“阿寧果然乾脆,我的條件是,我們要和你一起進去。”
阿寧的眼神掃過帳篷外的下屬,不太樂意的說“可以,但是裝備我們不。”
白梔站起身,伸出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阿寧好像很嫌棄一樣,很快就鬆手了。
黑瞎子彎腰,把頭放在白梔的肩膀上,對著阿寧笑著說“阿寧老板,我先帶著我家小小姐去紮帳篷了。”
看著拚好的瓷盤,阿寧揮手,“去吧,彆忘了誰付的你的錢。”
白梔摸了摸黑瞎子的臉,替他回答“忘倒是不至於,就是希望你們能夠聽他的話,不聽話出了事可不要怪在瞎子頭上。”
“哼。”
看著阿寧生氣又憋屈的樣子,白梔帶著人出了帳篷。
白梔被黑瞎子安置在一個小傘之下,有吃有喝,旁邊還有解雨臣打扇,看著吳邪和黑瞎子在那忙來忙去的。
帳篷搭好之後,張起靈拎著從阿寧那拿來的折疊床和被褥走了進去。
白梔看了一眼手表,發現時間差不多了,又進了阿寧的帳篷。
“阿寧老板,一會兒可能還要再加一個人,是霍家的霍秀秀,你”
帳篷外人來人往的,白梔和阿寧交談的聲音一清二楚。
霍秀秀也在這個時候開著車闖進了阿寧的駐地。
一個個人高馬大的雇傭兵拿著槍對著闖進來的人,黑瞎子把一個人手上的槍打掉,上前給了霍秀秀一個擁抱。
“秀秀啊,瞎子可想死你了。”
霍秀秀無奈的回抱了一下黑瞎子,略顯煩惱的說“你那是想我呀,你是想有人欺負了,比如說我。”
吳邪看著霍秀秀疲憊的樣子,把黑瞎子拉開,帶著她到帳篷裡休息。
擰開一瓶水,遞給霍秀秀,叮囑道“秀秀,你在帳篷裡好好休息,我們幾個就在外麵輪流守夜,有事了叫我們。”
白梔還沒伸手呢,就聽見了吳邪大言不慚的話。
"他守夜,那不就完了嗎?"
掀開簾子,雙臂環胸,耷拉著一張臉,“給你兩個選擇。一,睡覺。二,我讓人幫助你早點入睡。選一個吧。”
外麵的人都沒有進來,隻是一個又一個的小腦袋瓜子從縫隙裡探了進去,目光炯炯有神。
吳邪對著這樣的目光有點害怕。
一個個的,興奮裡帶著好奇,還有那麼一點躍躍欲試,這個特指黑瞎子。
悄悄地咽了下口水,吳邪試探性的問了一下。
“真的很邪門嗎?”
白梔對著他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不然我為什麼讓你睡覺。”
吳邪低下頭,失望的走開了,進入旁邊的帳篷裡,躺在床上,歎了口氣,沉沉睡去。
早上被霍秀秀搖醒,白梔覺得自己真的做了一件特彆正確的事情。
吳邪沒有守夜,就看不見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也不會走丟從而半夜去找他。
一個晚上,安穩的睡眠。
愛了愛了。
霍秀秀看著白梔坐起來就不再動彈,了然的把毛巾擰乾,給白梔擦臉。
“伸手。”
白梔老實的把手抬起來,就跟那個僵屍一樣。
“放下吧。”
霍秀秀擦完之後就端著水盆出去了。
沒看見白梔的解雨臣進去把白梔抱了出來,喂了口水。
“梔子,你怎麼了。要不你就不要進去了,在外圍等著我們。”
白梔拿過杯子,將水全部喝掉,使勁眨了眨眼睛,搖頭。
“不用,走吧。”
阿寧想要將幾人分開,結果到最後,他們硬是把司機擠了下去,湊了兩輛車。
阿寧看著開車的黑瞎子,覺得人生真的是無常。
瞎子開車,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