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連環,一個多麼熟悉的名字啊。
不論是本就是九門中人的吳邪潘子,還是在京城和解家生活在同一個地界的王胖子,都很熟悉這個名字。
解連環睜開眼睛,看著解雨臣,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眼眶裡流出。
吳邪急切地起身,將椅子帶倒,不可置信的在解雨臣和吳三省之間來回觀察。
“小花,你剛才叫我三叔什麼。”
王胖子站在吳邪身後,擔心地看著兩人。
解雨臣抬頭饒有興致的說“解連環啊,怎麼,炸蛇的時候把你耳朵炸聾了?”
吳邪張著嘴,望著解雨臣,嘴唇顫抖著,試了好幾次,也沒有從嗓子眼裡擠出一個字。
解連環看著解雨臣,臉上浮現出的悔恨難過和擔心沒有讓解雨臣有一絲一毫的動容。
“是我對不起你,是我的錯。”
解雨臣坐在椅子上,雙手合成金字塔的形狀,笑著搖頭。
“我對你的生氣和怨恨並不來自於你拋下年幼的我去給吳邪當二十四孝好叔叔,而是你沒有遵守你和梔子的約定。”
解連環顫抖著將那張隨身攜帶的卡拿了出來,遞給了解雨臣。
“小花,我錯了,我不求你原諒我,我隻希望你讓我死後葬在我爹的身邊。”
解雨臣笑著伸手將那張卡推了回去,還貼心的將它放到解連環的內兜裡,離開的時候還安撫性的拍了拍。
“不可以,我這次叫你解連環這是因為吳邪要理由,不是我心有不忍,明天的太陽升起時,我還叫你一聲三爺。”
白梔被霍秀秀攙扶著進了帳篷,正好聽見這麼一句話,當即為解雨臣的灑脫鼓掌。
“對嘛,一碼歸一碼,怎麼能混為一談呢。”
將吳邪身後倒地的椅子扶起來,白梔坐了上去,就那麼麵對著眾人。
“吳邪,你的理由來了,瞎子老張,讓他們看看吧,免得彆人還以為我是個神經病呢。”
吳三省和陳文錦被綁了起來,推倒在地,嘴裡還塞著布,不停的在吳邪的腳下蠕動著。
王胖子看著兩人相似的樣貌,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你是那個兒媳婦,你又是誰。”
霍秀秀看著那人的臉,心裡有一個可怕又荒謬的念頭浮現在心裡。
蹲在那個男人麵前,伸出去的手在剛碰到的瞬間停住,紅著眼睛,轉頭看向解雨臣。
解雨臣沒有看彆人,正蹲在白梔的身邊,握著她的手,不停地逗她開心。
王胖子看到這一幕,也好像是想到了什麼,顫抖著說“秀秀。”
霍秀秀不再看解雨臣,轉過頭,決絕的撕下了他臉上的麵具。
“吳三省。”
吳邪看著床上一個三叔,地上一個三叔,忽然不知道該做什麼,隻能在那呆呆地站著,聽著他們說話,看著他們動作。
白梔看著吳三省的麵具被人摘了下來,晃了晃解雨臣的手,起身來到了兩人的麵前,蹲下,將兩人嘴裡的布條拽了出來。
“吳三省,你們毀約在先,現在,我要收取利息了,當然啦,我是一個善良的人,所以,我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
說完,白梔就站起身,對著黑瞎子攤開手,笑得燦爛的臉上,眼底全是涼薄。
黑瞎子將手槍放到白梔的手上,按住要從床上爬起來的潘子。
將槍指向解連環,白梔和吳三省對視,“你是選擇讓解連環一個人承擔責任還是你們兩個一起承擔呢。”
陳文錦看著床上破破爛爛的解連環,努力的抬著頭,對著解雨臣說“連環是有苦衷的,他這次隻是想和你一起行動,希望能在一旁看看你。”
“哈哈哈,又是同一套說辭呢。”
白梔突然的笑讓吳三省大驚,趕緊向陳文錦那邊挪去,可終究是晚了一步。
砰——
陳文錦倒在地上,帳篷裡又添了一絲血腥味。
吳三省瞪著眼睛,咬緊牙關,從縫隙裡擠出了幾個字。
“你想乾什麼。”
白梔看著慘兮兮的三人,將槍又指向了解連環,另一隻手摸著自己的下巴,開心極了。
“你是選擇解連環一個人承擔這次毀約的後果,還是你和解連環一起承擔呢,前情提要,一個人會死,兩個人能活。”
白梔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一眨一眨的,單獨看起來,就好像一個得到心愛玩具的小姑娘,但是在吳三省的眼裡,就跟惡魔無異了。
解連環伸手去拽白梔拿槍的手,“我承擔,彆遷怒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