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這件事,白梔已經是把能通知的都通知了,彆說她為什麼不激動,想想汪家跟那個小強一樣,她就隻有心累。
解雨臣還是要好一點的,因為除了生意上的事,他一般在九門的事情裡充當白梔打手的角色。
什麼人員調動,按在彆人家的探子,夥計家人的後續贍養,解家人的人員增減,都是白梔在管,他隻管發錢。
轉頭看向吳邪,“梔子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孩子多大了,藥喝多長時間。”
吳邪還在努力的往嘴裡扒飯,看著現在孩子的父親終於想起來這些事情了,也是有點好笑。
“胎不穩,今天吃兩次,明天他還來,白梔的話,大夫說就是心思太重,總是焦慮,在這樣下去,就不是胎不穩的事了。”
“那藥是乾什麼的。”
吳邪悄悄看了一眼白梔,湊到解雨臣的耳邊,“安神助眠的,她的問題比孩子的都重,她休息好了,心情好了,孩子就沒事了。”
解雨臣對此也沒有辦法,隻能祈禱黑瞎子他們沒事,然後趕緊出來。
都吃完了,白梔把解奉端上來的藥喝了,擦了擦嘴。
“花花,你也不用過兩天了,現在就走,南風他們埋人還行,生意就沒有你強了。”
“沒事的,可以遠程的。”
解雨臣不放心,老婆孩子都在這,危險的不行,錢什麼時候都可以賺。
“不是錢的事,解家的旁支你總不能不管吧,他們叫你家主,過年了還拜年聚會呢,彆讓汪家人把人換了。”
錢可以賺,但是人不能出事,解雨臣的身上背了責任的,他怎麼可能不管他們。
“行,你在吳家好好待著,二爺還是護得住你的。”
白梔在解雨臣的臉上親了一下,“去吧,不用擔心。”
看著解雨臣離開的背影,吳邪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今天還要去盤口嗎。”
“去啊,放鬆,我都不緊張,你那麼害怕乾什麼。”
吳邪聽了白梔的話,也沒有在家裡待著了,起身就往外走。
吳二白看著指哪打哪的吳邪,對比了一下解雨臣和白梔,氣的伸腿給了吳三省一腳。
吳三省都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他是殘了,不是沒有知覺了,能不能不踹他。
誰的動作都快,所以,誰都沒有占到好處。
吳家的人第一次看見那個從小就被護的善良天真的孩子染血揮刀。
解奉打著傘,站在白梔的身後,給她擋風,和白梔同一水平站著吳二白。
院子裡的汪家人連精英都算不上,隻能說是人多。
伴著淅淅瀝瀝的雨雪,吳邪拎著刀進了院子,和夥計廝殺在一起。
“奉哥,去幫幫吳邪。”
手裡的雨傘到了吳二白的手裡,解奉看著白梔沒有被風吹到,就拿著匕首進了人群。
“這麼信任我?”
吳二白打著傘和白梔站在一起,看著吳邪身上的傷口,看著他揮刀的動作越來越利落,閉了一下眼睛。
“你會信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嗎?”
吳二白這時才發現,白梔確實沒有聰明的頭腦和敏捷的思維,但是她懂人心。
感情的拿捏,白梔不比他差。
汪家的人多,吳家的人精,在吳邪和解奉加進去不久,汪家進來的人隻剩了一半的人活著。
解奉將一個身手明顯不錯的人按在白梔的麵前。
白梔看了看他,又望向了吳邪,笑得很靦腆,但是眼睛亮亮的。
“吳邪,你這輩子有沒有為了彆人拚過命。”
二京打著傘,站到吳邪的身後,四個人兩兩相對。
將潮濕的頭發往後擼,吳邪麵無表情的盯著白梔,“什麼意思,這次來的人可不是你嘴裡的精銳。”
汪家人看著白梔,聽著吳邪話,笑出了聲。
“閉嘴。”
吳邪將人踢了一個仰翻,手裡的刀也插在了他的腿上。
“你知道比鬼怪更可怕的是什麼嗎?是人心。”白梔沒有給吳邪回答的機會,她隻是想借這次的事情好好的教教吳邪。
“我從不低估人心險惡,我每次都會用最大的惡意去猜測彆人的想法。
如果我是汪家人,那我會怎麼對白梔呢?
她和張家人一樣,但是比張家人還要好,不會失憶,原本以為她會和張家人一樣,生育困難,但是她懷孕了,那就說明她的血脈比張家人的還要好,那麼我就一定要得到她。
她在吳家被保護的很好,性子也烈,但是她有缺點,她和她的朋友相處的太好,隻要抓了朋友,白梔自己就會乖乖到我手裡,但是白梔那邊也不可以放棄,隻要一直騷擾她,出了事情,她的朋友就會自亂陣腳。
孩子掉了也沒有關係,母體才是最重要的。”
白梔說了一長串,看向吳邪的眼神輕飄飄的。
“所以,不管是汪家還是解家,那些精銳好手都在巴乃了,你根本沒有給自己留人。”
將身上的衣服緊了緊,白梔嗅著空氣裡彌漫的血腥氣,有點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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