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梔自從來到了這個世界,就撿起了吸煙的習慣。
沒辦法,太愁人了。
一群感情上頭的孩子,有優勢不用,她每天都在懷疑自己抽著那個世界的人長大是不是太殘忍了,畢竟這群小廢物活的也挺好的。
將煙盒裡的煙磕出來一根,拿出來叼在嘴裡,旁邊就伸出來一隻手,為她點燃了這支煙。
那個男人出現的方式很奇特,和白梔出現的情況是一樣的。
但是奇異的景象沒有引起白梔對麵人的異常,因為那個俊美的男子笑著比劃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纖細白皙的手指在紅潤的嘴唇前,眼角眉梢一舉一動都透著誘人的風情,一看就是戲曲大師般的存在。
但是他眼裡的不容置疑讓彆人明白,他不像外表那般柔弱。
來到這之後就和他的發色一樣桀驁的黑瞎子,此時悄悄的往旁邊移動著,企圖趁現在逃離此處。
彆人看著黑瞎子鬼鬼祟祟的動作,還在心裡麵納悶他的害怕,那個剛出現的解雨臣就告訴了他們答案。
隻是微微偏頭,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就讓紅發瞎瞎當即停在原地,低頭垂手的樣子,就好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
原來真的是害怕他啊。
白梔對此毫不知情,手裡夾著煙,靠在椅子裡,拿著手機敲敲打打。
沒一會兒,白梔就將目光轉向了院子裡,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傳來,一批看起來就訓練有素的人接管了這裡。
一個看起來老實憨厚的人走到白梔的身邊,將手上的資料遞給了白梔。
“解小姐,我們已經將這裡圍了起來,保證這裡不會跑進來任何一隻老鼠。”
白梔翻了一下手裡的資料,將它放到桌子上,掃過吳二白的眼神充滿了輕視。
外麵不知道何時下起了小雨,白梔看著外麵的雨,眼裡是對她愛人的想念,緩緩吐出一口煙。
“下雨天。”
“流血的天氣。”
熟悉的聲音從身邊傳來,白梔下意識的轉頭,正好對上愛人帶笑的麵容。
“梔子,好久不見,我很想你。”
解雨臣心裡沒有為這裡的自己想過一點,也可能是想過但是克製不住,當著眾人的麵輕輕的在白梔的嘴角落下了一吻。
一觸即離,讓白梔僵硬的思維沒有半點反應的餘地。
將腰間的蝴蝶刀抽出,輕笑著從呆住的解雨臣身邊走過,進入雨幕,漸漸消失。
夫妻默契,他明白的很,都不需要知道前因後果。
解家的威嚴,在每一場雨中建立。
白梔對麵的人好像從驚愕中反應了過來,都轉頭看向留在這裡的解雨臣。
“你沒說後麵還有人啊,他是怎麼過來的。”
白梔在愛人走後就立刻抓住了黑瞎子的手腕,猛烈的搖晃著。
黑瞎子苦著一張臉,臉上的笑都擠不出來了。
“我哪知道啊,我來找你之前也沒有看出來他會來找你啊。”
“那我怎麼辦。”
白梔想著頭上的傷,這些日子以來的作息,還有剛剛抽過的煙,她覺得自己會被她愛人弄死的。
“你說我去住院怎麼樣。”
白摸著頭上的傷口,趕緊跑到吳二白的麵前,蹲下來期盼的看著他,問候的話語甜膩的嚇人。
“二爺,你腿是不是難受啊,我記得你還有腦震蕩是吧,巧了,我也有,我看天色也不晚了,咱倆一起回醫院吧。”
吳二白看向麵前怕的要死的白梔,也不想回去了,現在能治她的人來了,他才不走呢。
你說不是一個世界的,那又怎麼樣,都是解雨臣,要不是白梔在中間挑撥,解雨臣可不會和吳家對著乾。
黑瞎子看著白梔光著腳跑到地上,覺得自己的死法又多了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