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本就善於交友,在帶著張起靈出去做飯的時候就發揮了這個優點,把做飯這個任務交給了彆人。
見阿寧出去了,解雨臣怕自家發小被悶死,伸手將他臉上的被子掀開。
天真在被解除“封印”後直接坐了起來,看向走過來的吳邪,“為什麼不幫阿寧,你不去我可以去啊,那是人命。”說完就要下地找阿寧。
就這句話,讓剛才還和白梔說笑的吳邪直接翻臉。
掐著天真的脖子將人大力的按在折疊床上,臉上那種混不吝的神色讓天真看向吳邪身後的黑瞎子。
天真的思維發散讓吳邪很生氣,脖子上的手慢慢縮緊,看著天真的臉色慢慢變紅,視線也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臉上,吳邪慢慢鬆開了自己的手。
“阿寧和你什麼關係,你有什麼本事,你就一個拖油瓶,是阿寧鉗製我們的把柄。”
“那又怎麼樣,我就是不想看著彆人死,我可以不用你們管。”
一摸一樣的麵孔,一樣的聲音,甚至身形都是一樣的,可在彆人的眼裡,那句平時的一直說的“天真無邪”,現在分的很開。
黑瞎子本來是想伸手擋一下吳邪的,但是白梔覺得自己雖然不用動腦,可是動手還是可以的。
伸手握住黑瞎子的手,對著驚訝的黑瞎子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又轉過頭看著“訓狗”的吳邪,手也沒有鬆開。
吳邪對於天真的“童言童語”嗤之以鼻,偏頭笑了一下,毫無預兆的伸手打在了天真的臉上。剛才打暈的那個巴掌印也沒有消失,一邊一個,腫的很對稱。
提著天真的脖子,將他的腦袋又一次湊到自己的麵前。
“你在拿我們,或者說你在拿他們對你的感情做要挾。”
說這句話的時候,吳邪臉上的笑越來越大,手上的力氣也是越來越大,可是那力道卻控製在一個天真能夠忍受的程度。
“你清楚他們和你的感情,他們不會任由你陷入險境之中,他們會為了你的善良受到他們可以不用承受的苦難,而你,收獲一個好名聲還不用出力。“
天真確實天真,但是他那個腦子真的沒有那個想法,他還不至於這樣,可是在這個圈子裡的人來說,想法從來都不重要,重要的做法。
將天真扔到地上,吳邪拉過色眯眯看著黑瞎子的白梔,給了黑瞎子一個鄙視的眼神。
"嗬,見錢賣色的黑貨。"
黑瞎子一點都不在意,解雨臣看著兩人,白梔根本就沒有上手,就是看看而已,還是看臉。滿意的摸上自己的臉,將白梔遞給他的金葉子往兜裡塞了塞。
“嘿嘿。”
對著吳邪笑了笑,全是對自己身材和臉的驕傲。
瞥了一眼黑瞎子,吳邪將白梔拉到一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躺著懷疑人生的天真。
腳尖輕輕踢了一下天真,“你是個賊,盜墓賊,你可不是什麼好人,把你的聖父心好好收收,張起靈、王胖子,甚至是以後一直在你背後支撐你的解雨臣,才是你、是你吳家虧欠的人。少為了你的敵人謔謔他們。”
天真無力的坐了起來,紅著眼眶看向解雨臣,嗓音沙啞。
“我沒有那麼想過,我真的隻是想要自己去幫助彆人。”
解雨臣知道吳邪的生活環境,知道他這個發小被吳家養成什麼樣子。
伸手摸在天真的頭上,柔聲說道“我們知道。”
他是溫柔,吳邪可不溫柔。
“嗬,他又不是個小孩子,不知道我們這個圈子做的結果比說的出發點重要嗎?”
天真隻是一時間的熱血上頭罷了,現在聽著吳邪的話,恨不得將頭埋進土裡。
帳篷裡吵吵鬨鬨,外麵在看著飯的張起靈看了一下帳篷,不太明白為什麼吳邪還沒有把人帶出來。
白梔感覺到餓了,摸著肚子,抿著嘴,覺得餓的很委屈。
“還不吃嗎?我餓了~”
吳邪趕緊看向白梔,發現她都快哭了,趕緊從解雨臣的床鋪上把自己放下的零食塞進白梔的嘴裡。
“不哭不哭,馬上,我們現在就出去,沒事沒事啊。”
拉著白梔急忙往外走去,還回頭看向不動的幾人。
“趕緊的,走了,把天真的口罩剪開一個口子,一起出去吃飯。”
吳邪走的急,生怕白梔餓的哭出來。大饞丫頭啊,可不能餓著。
白梔出了帳篷,看見張起靈麵前的飯,眼睛都亮了。
鬆開吳邪的手,連二月紅教的輕功都用上了,跑的那叫一個快。
蹲在張起靈的身邊,目光灼灼地盯著他手裡拿著的飯碗。
張起靈見白梔那貓見魚的興奮,將手裡剛接過來的飯遞給白梔。
黑夜寂靜,哪怕是這群亡命徒的營地也沒有多麼吵鬨。不知道該說什麼顏色的火苗在不停的跳動,映在張起靈的眼睛裡,讓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多了一股塵世的人氣。
白梔看著他眼裡的火堆,垂下眼眸,搖頭拒絕,老實的等著下一碗飯。
張起靈也沒有勉強,收回飯碗,安靜的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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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一個人孤獨的走著,看著前麵的兩人,覺得自己被火堆烤的暖和的不行。
解雨臣看著前麵穿著發小那廉價的衣服,卻顯的整個人利落又矜貴的人,糾結的看了一下身邊滿身私人定製的發小。明明應該是很有氣質的一身,怎麼就除了吳家養出來的貴氣,就隻剩了稚嫩呢。
黑瞎子看著兩人也是好笑。扶了一下墨鏡,快步走向張起靈。他可是看見了,那個小姑娘對那碗飯可是有點嫌棄的。
多好的商機啊,吳邪一定會給小姑娘買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