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常見,但是白拂昭不常見啊。
對於感官上更加厲害的張起靈,吳二白和霍仙姑有些疑惑,但是並沒有深究,就連白梔對張起靈來找他的驚訝也隻有一瞬間的錯愕,然後將它歸咎到白梔醉酒惹到張起靈這件事裡了。
可是他倆不好奇,但是天真不能不好奇啊。
剛做完事情的天真準備過來和白梔彙報一下今天的工作,結果就看到了白梔對著張起靈害怕的場景。
白梔,怕,張起靈。
無稽之談。
但是走到白梔身邊,看見張起靈的那一刻起,天真就明白過來了,白梔可能真的害怕張起靈,至少現在的白梔很害怕。
“那個”
天真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叫眼前的這個張起靈什麼合適。
白梔眼看著人越聚越多,也不站在那和吳二白閒聊了,拉著張起靈的手就往帳篷走去,身後還跟著猶豫再三最終還是跟上的天真。
王胖子看著自此新的張起靈來了之後就一直鬱鬱寡歡的自家張起靈,心裡也是百種滋味。
論先後,人家先遇見的。論親疏,人家情誼深厚。論時長,人家多年來朝夕相處。
可是啊,人都偏心,王胖子也是一樣的。
他家的張起靈好不容易多了一些彆的感情,現在人家的正主來了,他家的這個就要受傷,王胖子真的就是想想就心碎。
“小哥啊。”
王胖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張起靈,欲言又止,隻能寄希望於白梔家的那個心胸寬廣。
但是看看自己的這個,心裡隻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白日夢。
誰家嬌養出來的寶貝沒有脾氣啊,那個一看就是拿錢拿愛養出來的,不找茬都是那個張起靈天性善良了。
張起靈沒有安慰好自己,但是他長期的習慣讓他平靜的回答了王胖子。
“我沒事。”
帳篷裡又是一片沉默。
沒事。
膽小鬼的謊言罷了。
天真守在門口,注意著外麵的動向,也順便旁聽一下白梔和這個矜貴的張起靈之間的糾葛。
“你怎麼來了,是不是瞎子在家煩你了,還是在家裡太無聊了,還是家裡出什麼事情了。”
白梔將小少爺按在椅子上,還倒了一杯水給小少爺,然後仔細的看在一旁,拉著小少爺看了又看,眉頭就沒有舒展開過。
張起靈看見白梔這麼著急,也趕忙拉著白梔坐下,對著她搖了搖頭。
“我沒事,瞎子有事,來找你們。”
“瞎子?”
白梔想了很多的可能性,但是唯獨沒有黑瞎子會出事的想法。
站起來的太急,情緒起伏又那麼大,白梔眼前一黑,身子不由自主的晃了晃。
“白梔。”
張起靈和天真異口同聲的喊道。
白梔擺擺手,又緩緩坐下。
要是黑瞎子真的出事了,那張起靈就不可能是跨世界來找他們,而是和黑瞎子一起出事。
“老張,瞎子怎麼了,你為什麼說他出事了。”
張起靈想了想黑瞎子的狀況,最後皺著眉,憋了半天,吐出來一句話。
“他好像瘋掉了。”
黑瞎子,瘋掉了。
白梔想不明白,天真也想不明白。
兩人對視一眼,都是同一個想法。
"這倆詞,它有什麼關聯嗎?"
看著白梔和天真都不相信的樣子,小少爺的脾氣終於上來了。
水杯放到桌子上的聲音引起了兩人的注意,也讓兩人看到了小少爺的執拗。
“他就是瘋掉了。”
天真對於那個淡漠的張起靈都能察覺到他的感情變化呢,更何況這個。
先白梔一步就迎了上去,連忙安慰。
“我們知道了,瞎子瘋掉了,我們就是在想他為什麼會瘋掉的,不是不信你。”
小少爺的眼神往白梔那邊一瞟,看見白梔在那裡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神色終於緩和了。
“齊家的那個有消息了,然後他就跑了,大晚上跑的。電話短信都沒有消息。”
說到這,白梔就明白為什麼張起靈說黑瞎子瘋掉了。
俄羅斯的冬天啊,真的是冷的刺骨。
天真哆嗦了一下,還是選擇求助一下張起靈。
連手都沒有抬起來,隻是伸了一根手指指向白梔,麵露不解。
張起靈看著白梔麵上都快凝實了的寒霜,無聲的對著天真搖頭,起身拉著天真出去。
看著身後的帳篷,天真趕緊拉著張起靈的衣袖,焦急的問“白梔是怎麼回事。”
張起靈的眼神掃向一旁隱秘處藏著的人,想著要把那個人的黑金古刀借來,把這些暗處的蟲子都弄死。
時隔多年,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這種監視的感覺。
“回去說。”
想著剛剛張起靈一瞬間氣息的變化,天真也明白了什麼,點著頭,反手拉著張起靈去王胖子的帳篷。
王胖子真的是煎熬。
做飯吧,張起靈就呆在那。不做吧,自己還不知道做什麼。
聽見聲音,王胖子和張起靈都齊齊轉頭看向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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