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梔也不說話,就靜靜的抽著煙,等煙抽完了,再從關根的身上將煙摸出來。
黎簇遠遠的看著他們兩個,莫名的覺得,好像自己不是最慘的人,他們兩個才是。
那盒煙終究是沒有,白梔也說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話。
“媽的,這生意得加錢。”
關根聽著白梔的話,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你還真是,掉錢眼裡了。”
“我可去他媽的吧,這是老子的精神損失費。”
白梔好像在這一瞬間鮮活了起來,但是,又好像是錯覺。
看著依然很陰鬱的白梔,關根也沒有辦法,又不知道原因,又沒有情分,他能還和白梔說兩句,都是怕白梔瘋起來把這局弄崩盤了。
日子不會因為某一個人的艱難就不翻篇的,就像現在的白梔已經平靜的看著黎簇慢慢前行,最後暈倒。
黑瞎子也出來了,站在白梔的身邊,看著遠處的倒在地上的黎簇。
“你不去看看嗎?這可是有生命危險的。”
白梔聽著黑瞎子陰陽怪氣的話,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動手錢就沒了,我可不做賠本的生意。”
黑瞎子在一些方麵真的很敏感,吳邪現在那麼厲害,也不會把長生的事情放到白梔的身上。
那種淡漠不是對人性的失望,而是一種在一瞬間的感悟,而這種感悟經常發生在長生種的身上,那是一種對自己一眼望不到頭的未來的麻木。
“這是你家裡給你的曆練吧,小孩。”
白梔想起了這個世界對她說的話。
它說:“我愛他,黎簇我愛,黎七爺也愛,但是,我更想看見那個黎七爺。
我想看看他對這段經曆的釋然,我想看看他自己拯救自己,我想讓彆人也看看那麼厲害的他。
他是好多人愛的黎簇,不是和張起靈放在一起的選項,他也是一個好多小姑娘看見就會流淚的人。
我對他的愛,就像你媽媽對你一樣。
這是你們所有人的曆練場,讓我們看看你們能做到哪一步吧。”
“它們的愛,有時候真的很扭曲。”
說完,走向了已經被安排好的人抬上車的黎簇。
黑瞎子看著白梔的背影,想了想,還是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吳邪。
一個很厲害的長生種,在這個局裡的變數太大了。
或許該說聲感謝的,因為第一次進古潼京的經曆比第二次進去的經曆要輕鬆的多。
白梔和黎簇在這次的經曆過後,也不同尋常的速度成長了起來。
可是成長太艱苦了,至少他們兩個的是這樣。
黎簇睜開眼,看著醫院的天花板,他爸的臉,熟悉的梁灣,和坐在一旁沒有人敢和她說話的白梔,冷靜的好像和這個世界割裂了一樣。
“我過關了。”
“想什麼呢,還有第二場。”
黎簇沒有再說話,而是不甘心的暈了過去。
&34;那可真是太慘了。&34;
白梔看著黎簇又一次昏迷,很淡定的拿起了一旁的少女漫畫,美滋滋的看了起來。
她的情緒已經被消磨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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