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白梔指著張起靈。
“快點向我道歉,我一點都不貪心,一人一條,都是有數的好嘛。
花花的,小流霞的,你的瞎子的...秀秀的,南風的。一共十條,一點都不多。這還隻是近的,遠的我都沒係呢。
張日山現在又看孩子又幫你打工,張日山的也得係一條,張海客的也是。你隻會動手,振興張家的這個重擔不能落到你的身上,得係一條保佑大伯哥活得長久。
壞了,琳琅的忘係了,奉哥和我的也沒係。”
白梔數著數著,又數出了幾條,趕緊急急忙忙的往回趕。
黑瞎子看著手裡白梔係完的經幡,也自言自語道:“我是不是也要再多係幾條。”
白瑪聽著張起靈的翻譯,想了想那一長串的朋友妹妹的稱呼,知道了都是對張起靈很重要的人,也趕緊出聲。
“你們也應該多係幾條,那是你們的心意,該被上蒼知道。”
張起靈和黑瞎子聽著白瑪的話,也急匆匆的往回趕。
貪心的小孩就貪心的小孩吧,反正不能少。
每個人的都很多,和白梔一樣多。
漫天的經幡隨著風飛舞,幾人都由衷的希望這些願望能夠實現。
第三天,也是白梔和黑瞎子陪著張起靈的最後一天,氧氣瓶要用完了,白梔不能再待下去了。
最後的這一天,白梔一直都和白瑪待在一起,嘰嘰喳喳的,一點不覺得等翻譯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白瑪拿著布料和針線,給張起靈做衣服,白梔趴在桌子上,看著白瑪的動作。
“白瑪,老張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啊,我們隻知道他是11月生的,但是更具體的就不知道了,過個生日都過不好。”
白瑪手上的動作一頓,看向張起靈的眼睛裡多了一絲心疼。
她以為張起靈被養的那麼好,一定是知道生日的,他的朋友一定會好好給他慶祝的。
張起靈停下抄寫經書的手,看著白瑪,帶著安撫。
“我不知道,但是我過生日,很開心。”
可能是怕白瑪誤會自己是在安慰她,所以張起靈停頓了一會兒,又艱難的說道:“整個11月都是我的生日,我每天都吃長壽麵,很有儀式感。”
聞言,白瑪看向白梔的眼神更加的怪異了。
&34;這個儀式感是不是太強了一點,那可是30天的長壽麵,會吃吐的吧。&34;
白梔看著白瑪的眼神,悄悄的黑瞎子的身後挪去,抓著黑瞎子的衣服,小聲的問:“老張是不是在告我的狀了,白瑪的眼神不對勁啊。”
黑瞎子聽著白梔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聲音,摸了摸鼻子,顯然是想到張起靈那一段可憐的時光有些想笑。
&34;哈哈哈哈,差點吃死的啞巴,好可憐,好想笑。&34;
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很顯然,黑瞎子要是笑出來,他就能在去最後一天被打一頓。
“沒事,說他過的好呢。”
張起靈看著白瑪的眼神很真摯,而且在白瑪怪異的眼神中,又著重解釋了一下生日的事情。
“就一個,後麵的一個吃一次,而且白梔每天都會送我禮物,我攢了好多個小金吊墜。”
白瑪看著張起靈說起小金吊墜時開心的神情,沒有在糾結張起靈生日過的到底算不算開心了。
“那你還要知道你具體的出生日期嗎?”
張起靈想了想,慢慢搖頭。
“每個11月都是值得紀念的日子,愛我的人可以隨時隨地的為我慶祝,這樣很好。”
白瑪看著張起靈有些驕傲的小表情。
“不是為了那30個小禮物嗎?”
察覺到白瑪調侃,張起靈堅定的搖頭。
“說了白梔也會給我準備那麼多禮物的,但是說了我的朋友就會在11月的其他日子偷偷跑掉。”
說著,那個“幽怨的”小眼神就瞟向了黑瞎子。
黑瞎子低頭摸了摸鼻子,不著痕跡的往後靠了靠。
“對,他就是在告狀,小告狀精。”
本來張起靈隻是“幽怨”,現在被黑瞎子說的變成了生氣。
看著迅速消失的跑出去打架的兩人,白瑪和白梔相對無言。
白瑪笑著搖搖頭,又繼續給張起靈做衣服。
白梔眨眨眼睛,也走了出去。
“不要打了,老張,瞎子還要明天就要去找他額吉了,看在他額吉的麵子上,不要打了,等回家了再打。”
張起靈想著,白梔說的有道理,看了黑瞎子一眼,走開了,進門的時候還拉著白梔一起,隻將黑瞎子一個人留在了外麵。
黑瞎子揉了揉肚子,難過極了。
白挨一下,這下回去還要被打一頓,自己可真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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