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笨了,我不可以再欺負你了。”
可能是不好意思,也可能是真的心疼。白梔的聲音小小的,帶著些許的氣音,就好像不是在回答黑瞎子,隻是在自言自語。
黑瞎子就這麼看著白梔,看著她將自己的手指摳的通紅,看著她一如既往的心疼自己。
“太傻了。”
伸手摟住白梔,黑瞎子的眼睛好像也有眼淚。
兩人誰都沒有動,而是靜靜的,享受著這幾天來難得的溫馨。
屋子裡的燈球媽媽開心的收拾著那些不該在屋子裡出現的飯菜。
拉著“霧月”,兩個球換好了被褥,換了更漂亮的床帳,擺了不知道從哪裡移過來的鮮花,悄悄的離開了這裡。
屋頂上的張起靈和二少爺倒是沒有嫌冷,央求了燈球媽媽,給他們開了掛,讓他們能在這裡探聽兩人的消息。
白梔被黑瞎子一下又一下輕輕的拍打哄睡了。
“是誰家的傻姑娘啊~這麼的漂亮,這麼的心軟。”
黑瞎子一邊說著,一邊抱著白梔進屋。
屋頂上的張起靈和二少爺也悄悄的離開了,沒有驚動屋裡的兩人。
二少爺和張起靈並排走著,確是難得的沉默。
“這就是你阻止我和你一起趴房頂的原因?”
二少爺的情緒轉換還是很快的,至少在張起靈覺得有些尷尬的時候,他已經能說笑了。
伸手拍了拍張起靈的肩膀,就好像是安慰兄弟一樣。
“沒事,我都不覺得難過你倒是先傷心上了,就你現在的樣子,我要不也應應景?難過一下?”
張起靈聽著二少爺的話,十分無語的將他的手扒拉下來。
“我善良,你有病。”
二少爺看著張起靈的背影,自戀的摸了摸自己的頭發。
“哎呀~像黑爺我這麼好的人,都快消亡了~真是的,怕我傷心還見不得我開心。
嘖~哪來的小孩啊,不能複製一個給我帶走嗎?”
二少爺慢悠悠的走著,自說自話,像是問話,又似是感歎。
屋子裡的黑瞎子坐在床邊上,看著白梔,緩緩低頭,在要親到她的時候偏頭。
“我會看著你和他相愛,等到你和他的愛情結束,你就要來愛我了,不可以反悔,不可以不愛我。”
相貼的臉頰,溫熱的體溫在兩人間傳遞。
這是他和解雨臣的早就約定好的。
黑瞎子不想要白梔“抽空”愛他,他要和解雨臣一樣的愛。
全心全意的,不顧及旁人的。
緩緩起身的黑瞎子,小心的將白梔的頭發撥到一邊,慢慢的描繪著白梔的容顏。
“解雨臣那個混蛋,一點虧都不吃,一點都不擔心我對你動手。
不過他確實猜對了,我才不動你呢,我不想要你因為愧疚在我們兩人之間偏向他,不想你難為你隻能愛一個人的小腦袋,不想讓你日夜彷徨不安,覺得自己是個壞人。
你去愛解雨臣,熱烈一點也沒有關係,你的青春啊,就要花團錦簇的,但是彆疏遠我,繼續心疼我,繼續喜歡我,繼續親近我,然後一直到我們可以相愛的時候。”
黑瞎子的低語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神明的詛咒,沒有困住白梔,困住的人是他。
夫人和白瑪聽著張起靈的話,無奈的看向了身後的二少爺。
無他,張起靈的話再多,也不足以支撐她們的好奇心。
果然,在二少爺聲情並茂的演繹下,夫人和白瑪滿意了。
夫人小心的拿著一塊紅布在那裡繡花,看著白瑪疑惑眼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梔子的蓋頭,雖然他們可能會辦西式的,或者是民族傳統的,但是我覺得,小齊或許很會期待掀起蓋頭,看到梔子時的感受。”
看不見也沒關係,她想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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