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很大,進門桌子上供著兩個牌位,一個寫著師父鄭泰順之靈位,一個是夏雨的父親寫著吾兄程洋之靈位,往裡走放著一張很大的長條形桌子,桌子上擺著一副整整齊齊的麻將和一副拆開了的撲克牌。
這個房間,從小到大我沒有讓小雨進來過,她也不知道房間裡麵有什麼,今天我帶你們進來看看。
這是我學千數的師父,五年前他老人家因病去世了,我從他死去那天起一直供著他的靈位,這個就是我二哥,三叔說完拿起桌子上的香,點燃了三炷,給我們一人一柱香。
我平時晚上睡不著覺的時候,我會過來陪他們說說話,回想一下和他們在一起發生的事,時間久了每天打開房間門來看看他們,也成為我生活中的一個習慣了。
三叔,這裡還有麻將和撲克牌呢,我看著三叔說。
麻將是我去湖北學徒的時候,師父送給我的,撲克牌是二哥以前玩過的,為了留個念想,已經放這裡二十年了。
當時我們一起拜師學藝的幾個人,就我自己年齡最小,我也是去的最晚的一個,師父教給我們的,就我自己一個人能看懂。
我師父說,你注定這輩子要吃賭博這碗飯,學成歸來我愈發不可收拾,每天都是想著去哪裡賭博撈錢,剛開始我去小的賭局,慢慢的我就去大的賭場去賭博,從每天贏錢幾百到幾千,再到後來一天的幾十萬上百萬,曾經出千算計過我的人,我都通通找他們算賬。
我記得最瘋狂的一次賭局,是在南山市的一個賭場,我帶著十幾個小弟和五十萬現金去了他們的貴賓室,裡麵坐著南山當時的一個老板和他的幾個朋友,那一次是我們兩個人對賭。
我把五十萬現金放在桌子上,我的第一句話就是:各位老板,我來自南山農村,窮光蛋的地方,大的我也玩不起,這樣吧!一把見成效,我隻帶了五十萬。
第一局我贏了,五十萬變成了一百萬,第二局一百萬,我又贏了,我沒有出千,全靠運氣贏錢的。
此時坐在我對麵的老板輸紅了眼,咬著牙問我:“還想玩嗎?150萬?”
“玩,但是這次該我洗牌了!”
我這次不是靠運氣,我開始出千了。
賭資越來越大,眼看形勢控製不住,我勸對麵老板收手走人:“今天三把牌,我都贏了,這就是天意,你臉上寫了個死字,我勸你不要玩了,老天爺今天隻給我機會。”
可對方已經輸掉了幾百萬,早已失去理智。
此時的賭桌早已成為戰場。
輸贏決定生死。
對方的眼裡全是殺氣。
隻見對方的人出去打了幾個電話,借來400萬跟我繼續賭。
這時誰也拉不住殺紅眼的賭徒。
最終,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我贏走了對方所有的賭資。
從最初的50萬變成了600萬。
我一夜成名,帶走600萬。
這一夜,直接奠定了我“賭王”的位置。
隻不過賭王也有失手的時候,有一次我的藏牌不小心掉了一張,我趕緊一腳踩上去,把牌黏到鞋底下,對在場的人說:“牌少了一張,這裡麵有鬼”。
趁大家慌亂之中,我趁機溜走了。
三十歲的時候我已經身價千萬,我老婆勸我說,賭博贏來的錢是“不義之財,你見好就收吧”!
我那時年少氣盛,誰的話也聽不進去,我的錢越贏越多,我的仇家也越來越多。
當年賭場裡流行“殺豬”。
簡單來說就是找“槍手”。
槍手就是假裝自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白,然後引誘真正的小白上鉤。
前幾局一直輸給對方,讓對方嘗到甜頭,等到最後,讓對方因高興的失去理智,還想贏更大的。
這時候,槍手一招老千出手,直接將對方的“豬”殺掉。
最後這一把,足以讓對方家破人亡。牌局結束後,槍手拿著對方所有身家,然後和雇主平分財產。
毫無疑問,我精通各種千數,是很多雇主的最佳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