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啟樾下去沒多久,倒是作為醫生的宋書白思想活絡,立馬花高價請了數十名環衛工人一起下井打撈,就連最後宋書白也脫了一身筆挺的高定呢大衣,一起下了井打撈。
而一旁隻披著一床薄被的蘇筱柔早已凍得瑟瑟發抖,縮著腳步就想往屋子裡躲。
安抒抒見她想溜,一腳踢在蘇筱柔的膝蓋窩上,踢得她踩住被子順勢跪在地上,被踩的被子滑落,頓時露出一大片雪白肌膚。
圍觀的人群發出陣陣譏笑聲,女人們忙不迭啐了一口紛紛捂住自家男人的眼,邊罵著不要臉邊攆著自家男人回自個家。
而此時的蘇筱柔不知為何,剛才還一副哭哭啼啼的小白花臉龐此時已變得異常陰鷙,回頭看向安抒抒時,眼裡竟啐滿了毒,好似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般。
安抒抒不以為然,她果然是裝得一手好茶,有男人在的地方她就演,現在沒男人了,她倒是露出真實麵目了。
“安抒抒,你孩子都死了,留著照片放屋裡看我和你老公親熱嗎?你就是個死了孩子又沒人要的賤貨……”
蘇筱柔毫無形象地破口大罵,還沒罵到儘興處,安抒抒一把扯住她的被子,向後用力一拉,蘇筱柔整個白花花的身子出現在光天化日之下。
“啊……”
蘇筱柔尖叫出聲,硬生生將口中罵人的臟話轉化成驚恐的叫聲。
要說她也是要臉的,雖然剛才拖家帶口的圍觀人群已走了差不多,但是此時還是有幾個嫌著沒事乾的大爺正目光猥瑣地盯著她上下打量。
被單被揭開的那一瞬,那幾個大爺猥瑣的目光如黏膩滑溜溜的蛇身般緊緊纏在她身上,她隻覺得無儘的屈辱將她差點撕碎,羞憤地哭了。
要說她以前是裝哭。
但這一次,她是真的哭了!
安抒抒見她如此模樣心底也並不痛快,將被子甩回她身上,警告她道“你要是不想我再報警說你私闖民宅,毀壞他人財物,你就老實地同你的狗在這一起跪著,最好祈禱那159張照片一張都沒丟,不然我不建議拉著你一同下地獄!”
蘇筱柔當然不敢再惹上事,因為昨天早上她被保釋時,周啟樾請的律師就再三叮囑她,保釋期間絕對不能犯錯,不然會直接被關押。
她裹著薄薄的被子抱著剩下的兩隻比熊,脊背直直地跪在冰涼的地麵上,竟陰惻惻地笑了。
安抒抒目光緊盯著井口,卻被身後蘇筱柔的笑聲笑得毛骨悚然。
她有些怔愣地盯著蘇筱柔那彆有深意的笑臉,竟覺得有一絲的眼熟。
半天過去,宋書白和幾名環衛工人都已經上來換了幾次氣,可周啟樾卻一次也沒上來。
安抒抒顫抖著手接過那些找上來的過塑相片,還好浸水的時間並不是很長,相片都沒有事。
她回頭看向不停在井口張望並呼喊周啟樾名字的蘇筱柔,她看起來好像真的很在意周啟樾。
最後,蘇筱柔急哭了,扭頭惡狠狠地看向一臉漠然的安抒抒,斥責道“你老公這麼久也沒上來,你就不擔心嗎?”
安抒抒冷冷注視著這個比她還關心自己丈夫的小三,開口道“不擔心!”
她到底擔不擔心呢?
其實她是擔心的,擔心他這麼容易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