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現場有人製止,周啟樾下一秒就將安筱柔整個人毫不留情地搖勻撕碎。
在眾人的拉扯下,周啟樾終是崩潰地跌坐在地,整個人好像被人抽走了精氣神般,迅速頹敗下去。
他膝行著爬到安抒抒身旁,伸手拉著她的衣角泣不成聲,“抒抒,對不起,我真不知道她那麼惡毒,明知道狗有狂犬病,還故意帶狗過去激怒你,是我瞎了眼……”
說著,他揚起巴掌一下又一下地扇著自己臉,扇到唇角出血也不肯停下手。
安抒抒冷眼看著他悔恨交加的樣子,看著他身旁兩隻比親孩子們還疼愛的兩條狗瑟瑟發抖不敢靠近,最後受驚似地窩在安筱柔腳下。
她指著狗痛快地冷笑出聲,“周啟樾,你不是說狗壽命短,比你孩子的命矜貴嗎?不是說你是狗的爸比,不能缺席狗的一切成長?現在你的狗受驚了,你去抱你的狗兒子啊,在這哭天搶地給誰看啊?”
“抒抒,我是一時鬼迷了心竅,我見你每天圍著三個孩子轉,我難受,就想每天躲出去,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周啟樾痛哭流涕,試圖去拉安抒抒的手,被周柏霆甩開並摟著安抒抒後退幾步,轉身就要走。
“抒抒,你彆走,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我把狗殺了,我死在你麵前好不好……”
周啟樾一路膝行著想留住她,卑微的祈求的樣子全然沒了往日一丁點商場裡的強勢模樣。
“啊……”
還不等周啟樾說完,一聲淒厲的尖叫聲響徹整個公寓,甚至響徹整個小區。
不等所有人反應,安筱柔那雙戴著明晃晃銀手鐲的手,一手各抓起一隻比熊高高地舉起,又重重地摔下。
隨著“砰……砰……”兩聲沉悶的東西落地聲,兩隻雪白的比熊,就那麼直挺挺地躺在周啟樾和安抒抒之間,鮮血從兩隻比熊的口中汩汩流出,渾身抽搐著發出一聲聲哀鳴。
“哈哈哈……”
扔狗的安筱柔瘋狂地笑著,笑著笑著又哭了。
她指著狗聲音嘶啞,悲戚而絕望,“不用你們殺,我來殺!反正你也不愛狗了,我再被抓進去也沒人管了,就殺了算了!”
說完她又抬頭對著安抒抒目眥欲裂,挑釁的聲音如惡魔的詛咒般回蕩在整間公寓,“安抒抒,你知道我故意殺死你小孩又怎樣,死了小孩比死了狗痛多了,我還是比你好過!”
“你放心,我殺了你孩子一次,還能再殺你孩子第二次,你等著千萬彆再生孩子,不然到時候等我出來,你生一個我弄死一個,我不會讓你好過……”
女人惡毒的話語一句接著一句,掙紮著就要朝安抒抒撲去。
身旁的押解人員奮力製止,她卻如失控的瘋子般陰暗扭曲。
所有人都被安筱柔嚇住了,特彆是周啟樾,他整個人麵色慘白,無法相信眼前這個一起長大也曾經愛過的小青梅,會變得如此恐怖駭人!
周柏霆緊緊抱住渾身顫抖的安抒抒,著急地紅了眼,“抒抒,彆生氣,她瘋了!”
安筱柔確實瘋了。
安抒抒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就讓這個女人恨得咬牙切齒,恨得喪心病狂!
回到家裡,一連好幾夜,即便無時無刻都在周柏霆懷裡,她依舊會經常半夜驚醒,捂著肚子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