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白歪著頭,沒有生氣。
這是她第二次打他了。
如果可以,他還想要她打第三次、第四次,乃至無數次。
隻求她不要說出絕情的話。
“宋書白,你怎麼那麼惡心,讓人家小姑娘做那種事,你比娛樂圈裡有些人更混賬!”
安抒抒朝他破口大罵。
宋書白卻長籲一口氣,還好她氣的是這事。
“抒抒,我是故意的,那些女的是有人特地送來勾引我的,我不過是將計就計,所以你……”
還未說完,剛才包廂裡頭的幾名小姑娘如同莫名發了狂般衝出來,將宋書白團團圍住,拉扯著他就往裡頭走。
安抒抒站在原地都看呆了,眼睜睜看著宋書白像個無力掙紮的唐僧般被一群女妖精給抬走了。
莫名的,她右眼皮也跟著瘋狂突突直跳。
直到二寶的電話手表打了過來,她才找回思緒緩緩咧嘴笑了,這丫頭平日裡午休吃飯可積極了,怎麼今天打電話過來?
她一接通,電話那頭陌生女人的一句話,驚得她下一秒捂著嘴就立馬哭出了聲。
趕到醫院時,她看到剛從搶救室裡推出來的擔架,整個人倏地癱坐在地。
洶湧的悲愴記憶如走馬燈般閃現在腦中。
同樣是二寶,同樣是擔架上小小的一團。
她想要叫出聲,喉頭火辣辣的如卡了千萬根鋼釘般發不出一點聲。
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砸,她捂著腦袋再也支撐不住時,一直陪著二寶的前台小姐姐立馬跑了過來,拉起她安撫道“你是平平媽媽吧,平平她沒事了,過敏治療得及時,醫生說估計明天就能醒了。”
安抒抒隻覺得一下子又活了過來,喜極而泣地握著小姐姐的手表示感謝,小姐姐卻一副難堪心虛的表情受之有愧。
終於,還沒開心兩秒的安抒抒陡然意識到不對勁,匆忙給幼兒園老師打去了電話。
“喂,老師,都都和安安有在幼兒園嗎?”
她問出來時聲音都止不住地顫抖,多希望老師能給個肯定的答複。
但是,老師的話卻給了她當頭一棒。
“都都媽媽,早上你不是給他們仨請病假了嗎?”
安抒抒甚至能感覺到心臟都忘了跳動,雙手雙腳都止不住地顫抖。
明明早上她是看著李姨帶著三小隻出門的,後來還和李姨確認過他們已經進了幼兒園。
如今孩子們沒在家,也沒在幼兒園,那他們會在哪裡?
看了眼前台小姐姐身上佩戴的律所工牌,她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肯定是大寶趁她不備解鎖了她的手機,發信息給老師請假,再偷偷刪除兩人的聊天記錄。
而他則帶著兩個妹妹出去找爸爸。
一想到兩個小不點如今不知道在哪裡,她整個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她打開二寶的電話手表,聽到了大寶發來的語音,得知他們去了周柏霆的住處,才稍稍穩了穩心神。
在前台小姐姐的帶領下,兩人來到周柏霆住處。
打開門的那一刻,出現的是周柏霆那張慘白憔悴的臉。
他一見到安抒抒很是驚訝,但麵上依舊冷冰冰,“你來乾什麼?”
安抒抒盯著眼前人這張過去看她寵溺非常、如今卻麵目全非的俊臉,痛苦地閉了閉眼,問道“孩子們有沒來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