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嘈雜的包廂隨著秦厲沉的到來,全都陷入死寂。
他們看了眼麵色鐵青的秦厲沉,又掃了眼地上滿腿是血的女人,都不明白這位從不出入這裡的大佬為什麼會拉著個女人出現在這裡?
還讓他們玩?
他們中為首的坐c位上的顧氏老總,是酒局的組織者,也是這裡的常客,人送外號“虐女聖手”!
一見到秦厲沉,他便連忙挺著個大腹便便的肚子邁著粗腿小跑過來,伸手諂媚道“秦總,你怎麼來這了,要不要坐下來一起玩?我給叫……”
秦厲沉一臉嫌棄並未回握住他的手,卻依舊皮笑肉不笑地同他商業客氣道“顧總,客氣了,今天來這就是給各位老總送女人,我今天帶來的這位玩得可花了,就特彆喜歡一些刺激的,你們懂的……”
這話確實是安抒抒每晚開燈時故意說的,每一次她說要刺激,所以他卯足了勁給她刺激。
卻沒想到,一切都是一場騙局。
他對著這個長相油膩的中年男人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加重語氣道“隨便你們怎麼玩!”
這一句話,給在場所有縱情聲色的老板們整嗨了,全都吹著口哨看向趴在地上的女人。
她全身僅著一身火辣的大紅色睡衣,海藻般濃密的頭發淩亂地披在肩頭,卻依舊難掩她身上青紫一片的曖昧痕跡。
那些青紫,是安抒抒平日裡為了秦厲沉相信她就是晚上和他雲雨的人,自己故意掐出來的。
現在再加上腿上剛剛被紮的傷口,在這些個愛玩捆綁的變態眼裡,那簡直就坐實了秦厲沉口中賦予她的放浪形象。
麵對著地上的尤物,這些人已經開始迫不及待地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起來了。
秦厲沉攥緊了拳頭,雙目通紅地死死盯著地上的女人。
他想看到她會害怕,想聽到她開口喊住他求饒。
可是,並沒有。
安抒抒隻是抬頭定定地看著他,妖嬈地笑了。
她直視他,用最絕情的語氣刺激他,“秦厲沉,你會後悔的!”
這一刻,秦厲沉自嘲般地笑了,斬釘截鐵地回答她,“我秦厲沉做的事,從不後悔!”
但他不知道的是,後來的他腸子都悔青了,隻想一遍遍地死在她眼前,以求她能原諒他。
他肯定地說完後,便轉身決絕地摔門離去。
獨留那個柔弱無助的女人在那個餓狼環伺的狼窩裡自生自滅……
隨著包廂門“砰”的一聲房門關上,杜絕了門外那個暴怒而去的身影。
這群變態的狂歡盛宴也正式開始。
手段最為殘忍的顧總直接抽出皮帶一下下鞭打在女人白皙的背上,瞬間那些鞭打的紅痕如盛開的花般在她身上綻放,令這群變態愈發興奮起來。
安抒抒一聲不吭,任由身上的疼痛蔓延。
這點痛,比起她的喪夫之痛,喪女之痛根本不算什麼。
她確實沒想到秦厲沉會如此喪心病狂,送她到此受這種羞辱。
但她不在意,今天所受的這些痛,到時候都會成為紮向秦厲沉的回旋鏢,令他痛不欲生……
這群變態見她一聲不吭沒有反應,愈發怒了。
打人的目的,就是想聽到受暴者淒厲的慘叫聲,才能滿足他們作為強者那種恃強淩弱的病態心理。
在他們眼裡,這些低賤的服務者即便打死了,也不值一提。
他們有的是辦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