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
秦厲沉接過管家盛好的鱸魚湯,小心翼翼地吹著上麵的熱氣。
管家遲疑道“爺,還是我來喂吧。”
“不用。”秦厲沉直勾勾盯著病床上醒來後一直默不作聲的女人,擺手示意管家下去。
他將湯送到安抒抒嘴邊,溫聲哄道“今天先湊合喝點好嗎?改天我再親自給你燉湯。”
見她完全無視自己,秦厲沉也不惱,隻是若有所思地盯著她有些乾涸的唇,冷了聲音,“你不想我用嘴喂你吧?”
聞言,安抒抒這才回頭惡狠狠瞪了他一眼,便兀自端起湯喝了點。
“慢點,醫生說你剛做完手術,少吃點……”
秦厲沉眉眼含笑地盯著她吃下東西,心底的煩躁消失不少。
門口陡然響起敲門聲,秦厲沉臉上的笑意斂去,開了門出去,而後又迅速關上。
安抒抒放下魚湯,躡手躡腳貼在門板上,偷聽門外的談話。
“爺,小秦總好像瘋了,李特助剛從蘇小姐身上下來,他就搶了把刀直接割了李特助的喉,都怪我們哥幾個笑嘻嘻的一時沒注意才……”
“知道了,兄弟一場,好好安葬他。”
“是,還是爺仗義,李特助他自己命該絕。”
“那孩子掉了嗎?”
“還沒!”
好半晌。
門口終是再次傳來秦厲沉雲淡風輕的聲音,但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不寒而栗,驚懼至極。
“那以後每天晚上你派一個弟兄進去上她,叫曜軒在一旁看著,這次看好點人,直到那賤人孩子掉了,明白嗎?”
門後的安抒抒聞言嚇得扶著門把手差點摔倒。
她知道秦厲沉得知被蘇筱柔耍了後,蘇筱柔會很慘。
但沒想到他會如此喪心病狂,竟然讓秦曜軒夜夜看著心愛的女人受辱,以此來懲罰兩人。
她聽到門口的響聲連忙退回床上,端起桌上的魚湯喝了起來。
秦厲沉進來時,就見病床上的女人臉色蒼白,舀魚湯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他瞥了眼地上移動的拖鞋,笑了。
抽出紙巾輕拭她額頭上的冷汗,“你剛才聽到了?”
“你放心,那些害你受傷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她蘇筱柔以前怎麼對你的,我都會幫你討回來。”
安抒抒嚇得勺子都拿不穩,直接掉入了碗中……
幾天後,微創手術的傷口已經痊愈得差不多。
安抒抒重新被秦厲沉帶回莊園的那一晚,莊園裡燈火通明,而戶外的大草坪上空,是燃了一夜的煙花,絢爛奪目地將整個海市的夜空都照亮了。
水晶燈下,大寶和二寶盛裝打扮得如小王子小公主般,強顏歡笑著被秦厲沉牽著歡迎安抒抒回家。
兩個小不點隻有撲進媽媽懷裡時,才真心實意地哭了出來。
就連安母好像也精神恢複般,被李姨攙扶著,輕輕撫摸著女兒的臉滿是愧疚地淚流滿麵,“抒抒,媽媽好像夢到打你了,對不起……”
安抒抒鼻尖一陣酸澀,但喉嚨剛動手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緊緊地抱著三人泣不成聲……
天黑,夜深人靜時。
秦厲沉推著輪椅上的安抒抒帶她行至莊園的一處地下室。
輪椅卡在階梯上麵,安抒抒窩在輪椅上,剛開始還疑惑秦厲沉是什麼意思?
下一秒,她就被地下室裡麵發出的女人慘叫聲嚇得不自覺抖如篩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