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說了,輕舉妄動是兵家大忌,大家要各司其職,千萬不能亂了分寸。
林素和南宮曳親自到後山查看,隻見無數天界的修士被阻擋在歸靈仙穀的結界外麵,被天級的符籙炸得狼狽不堪,雖然戰損不是那麼嚴重,可是偷襲是完全失敗了。
遠處一個山坳裡,一個金甲漢子正冷著一張臉,視線似有意似無意看著林素。
她待在這個龜殼裡,依靠堅硬的龜甲打亂了他的計劃。
林素看上去還沒有成年,她是什麼來頭這麼驍勇?他修為比她強太多了,可是實力與底牌都不如她。
接下來的仗難打了。
他手裡的金梭不停來回拋擲,忽然打了一聲呼哨召回了大軍。
既然偷襲失敗,就老老實實承認,彆搞虛頭巴腦的事。
林素很快就注意到了遠處山坳裡的金甲漢子,他的修為深不可測,一定是天界的大人物。
他們這麼和自己死磕,有意義嗎?
想到這裡,她不禁一陣懊惱。她還沒有形成對丁掌門打擊的基本力量,就先把天界給得罪了,麻煩事一件接著一件,件件都難纏。
她決定單獨會一會這個金甲漢子,能夠把他勸退是最好的,實在不行就乾他!
林素的身影一閃就出現在了山坳裡,把天界的修士嚇了一跳。
他們費儘千辛萬苦去偷襲她,她躲在龜殼裡。這怎麼又追上來挑釁?真是不走尋常路!
“怎麼,要打架?”金甲漢子把金梭攥在手裡,凝神屏息望著林素。
“切,就非得打架不成?”林素皺著眉問道。
“你殺詹台滅明,傷巨靈神,搶萬獸山神獸,每一樁都是要上滅神台的大罪。”金甲漢子揮了揮手,手下的軍士立刻把林素圍的水泄不通。
“大哥,你就這樣欺負人?我敬你是一個漢子,所以孤身一人來見你,你名字都不報,居然還要打群架,還是男人嗎?”林素清秀的小臉微沉,淡淡地道。
金甲漢子臉頰一紅,決定找回場子,“我叫納蘭性德,天界射手營管帶,奉命征討叛逆。”
林素莞爾一笑,“我是文聖老人家欽定的文廟掌門,什麼時候成了天界的叛逆?你確定?”
金甲漢子聞言一愣,狐疑地看著林素。
林素的肩頭驀然出現一隻黃雀,嘰嘰喳喳,似乎不屑地看著納蘭性德。
“無需多言,你殺詹台滅明、傷巨靈神、搶萬獸山神獸總是不爭的事實吧?”金甲漢子傲然道。
林素似乎想到了什麼,“既然你這麼講,我們就先談談詹台滅明的事情吧。我在地府清理門戶,詹台滅明無故偷襲我,還用萬獸噬靈陣殺人。他又沒有自報門戶,說自己是天界的修士。他若自報門戶,我自然會到天界說明一切誤會。可是他上來就殺人,被反殺又怨誰?他貌似境界還在我之上吧?”
納蘭性德的眼中出現了為難之色,“可是你搶萬獸山的神獸是怎麼回事?”
林素看了納蘭性德一眼,“詹台滅明用邪陣殺我,被我抄了家,把那些神獸製成了符獸,這本就合情合理。即便是他借了萬獸山的神獸,也該他傾家蕩產來賠償,你們找我討要不合天道吧?”
“那傷害巨靈神的事總是你不對吧?”納蘭性德暗自心驚,沒有想到林素這麼能言善辯,都沒有辦法反駁他。
林素與納蘭性德對視了一眼,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懼,心中掂量了下,打算以理服人,“丁長誌叛逆,私購軍需物資。我們查抄他沒錯吧?巨靈神橫加阻擾,已經是乾涉到我們文廟的事務,按例當斬。我不過是和他打了一架,無傷大雅,這天界也要追究?”
納蘭性德頓時啞口無言,眼神有些飄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