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走在山間小路上,晚風吹著臉頰特彆愜意,唇角劃過一抹輕鬆的笑意。
這個叫梁獻的小青年還挺老實,一言不發跟著她,就像一個小跟班,連話都不敢多說。
她忍不住想逗逗他,看似不經心地問道“你們門派叫什麼,你是什麼身份?”
梁獻心事重重地抬眸看著林素,瞬間感覺自慚形穢,“我們門派叫做絕殺門,我隻是一個內門弟子,很普通,下麵隻有一個師妹。我是皇尊境。”
他看著林素嬌小的背影,莫名地有些害怕。
她明明看上去人畜無害,可是怎麼給人的感覺卻是氣吞山河?
林素忽然驚叫一聲,“我的貓!”
她咻地衝到一個山梁前麵,扒開石壁就鑽了進去!
梁獻大驚失色,立刻飛掠過去,隻見石壁上隻有一個小小的洞口,隻有林素這樣嬌小的身軀能夠鑽進去。
他氣餒地一屁股坐在洞口前,打不定主意怎麼辦才好。
按理說遇到這種情況必須立刻上報頂頭上司,可是他的頂頭上司是大師兄吳僚,此人心狠手辣,一直看他不爽。
原因很複雜,一是大師兄長相猥瑣,不如梁獻長得俊,於是便常常借口比武切磋虐待他。二是小師妹白雲對梁獻有意思,有事沒事要和梁獻膩在一起切磋道法,令吳僚吃醋,幾乎見一次揍他一次。
他想來想去決定守株待兔,在這裡等林素出來。
林素的手裡捏著開天辟地開門符,一路曲折蜿蜒向前方走去,她已經感覺到劇烈的靈力波動。
在石壁前,梁獻的大師兄吳僚手裡提著一把大金刀風馳電掣趕了過來,眼裡充滿了嗜血的瘋狂,“師弟,那女人呢?她那麼可疑,你怎麼不盯住她?”
梁獻震驚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大師兄,理虧地道“沒有的事,她哪裡可疑了?”
吳僚眼睛一瞪,麵容陰鷙地道“她帶著那麼多人來這裡安營紮寨還不可疑?”
說罷,碩大的巴掌攜帶著罡風朝著梁獻劈頭蓋臉扇了過來。
梁獻本能地一閃,跳了起來,躲在一棵大樹上,指著石壁上的洞口道“大師兄,那女人膽子小躲山洞裡去了!”
吳僚聞言,舉起手裡的大金刀衝著石壁就砍了下去。
轟隆隆!
石壁坍塌,隻見一個孔洞彎彎曲曲繼續向前延伸,根本沒有儘頭。
吳僚大怒,指著山體裡的孔洞吼道“混賬,看看你乾的好事!她定然是奪寶去了!”
梁獻的小臉嚇得慘白,無力地爭辯道“不是這樣的,她的貓丟了,去找自己的貓去了。”
吳僚衝著樹上的梁獻就是一拳,拳罡擊斷了大樹,把梁獻甩了下來。
吳僚正要衝上去揍他,卻冷不防被一隻素手拉住,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道“大師兄,君子動口不動手,有話好好說。”
他回過頭,隻見一個嬌滴滴地小姑娘正笑意吟吟地望著他,便強裝鎮定地道“師妹,梁獻故意貽誤軍機,這一次你可不能護著他!”
小姑娘眨了眨杏仁一樣的大眼睛,“大師兄,家醜不可外揚。現在,整個絕殺門都如驚弓之鳥,我們何必強出頭自討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