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走了,這件事情的餘震文並沒有退下。看不到的角落裡,滄炫的手緊緊的握著,若他稍些穩重,一定會把小夭從頭罵到尾。
眾人吵吵鬨鬨。都希望滄炫能夠站出來反對這件事。希望他和皓翎王能多加管束小夭,不要總是肆意妄為。
首先站出來的是赤水氏,眾人以為他是出來對的,可他沒有,不僅沒有,還對小夭和相柳表示支持。其實這很危險,他們和辰榮本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在全場一片倒的情況下,貿然站出來支持,無疑是非常的不理智。
滄炫沒多說什麼?也許他們是為了馨悅,想在小夭麵前賣個好,希望小夭可以饒過她。也許他們的立場非常中正,覺得這件事並無什麼相害之處。
但若他真的是惦念著辰榮也沒有什麼,首先辰榮也沒有了,還不能讓人連緬懷的間隙不給人家,他也不可能這點氣度都沒有。如果這些都不算,哪怕隻是為了馨悅,此時他也不會去計較這些的。何況赤水氏的挺身而出,很合滄炫的心。讓他免去了一場吵擾,也表達了自己的看法。可是眼下卻公然出現表示支持小夭她們,這讓一眾人完全沒有想到。
第二個站出來是是塗山氏,這更是出乎了大家的意料。
塗山璟和小夭的事,當年沸沸揚揚,所有人都有所有耳聞,大家表示難以理解。不過塗山璟在大荒還是很有力量的,他的態度一出來,堂上複雜的聲音馬上消了一半。
要說相柳妖物、是異類、他們有的是理由、是看法。
赤水氏還惦記著已經亡了的國,還極力為其遺孤尋找說辭。他們也可以紛紛上表嚴查。可以把他們的看法視作無物。
可是塗山璟不是。他在大荒內所有言行都沒有多少反對者,他所行的法度幾乎可以得到肯定,也沒有多少人敢對他進行反對。
如果這些都不夠。那麼也會有剛剛升起的力量在背後對小夭表示支持。
逐鹿之野,蓐收很久都沒有收拾自己了,他手上拿著一份又一份,要麼被否決,要麼還是沒有畫完的圖紙。要麼送去神農山,要麼拿給手下的人看。要麼在太陽底下到處角角落落的盯著,要麼狂風暴雨裡,他還得每個微小的角落都要一一過審。
小夭的事傳到他這裡的時候,他笑的很淡,表示這個丫頭很有想法。聽說這件事情還沒有收場。他又變得嚴肅起來,相柳的事他沒有多少意外。許多人做出的努力都得到了結果,也算讓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
輾轉了幾天以後,連著圖紙,順帶也寫了一份很長的信,一起帶回了神農山。
情無對錯,愛難分好壞
意有經曆,理解來托
身份隻是浮名,人妖皆有善惡。
是情義,責任來奠定
滄炫拿給大家的時候,出乎了很多人的意外,寥寥幾筆,已經完全說出了他的態度。其實就是還想寫很多,可惜他手頭的事也多,根本騰不出空來。
眼下蓐收也算紅人,屬於後起之秀,未來也會有自己的一片宏圖。他手裡有龐大的兵權,能力也不敢讓人小覷。還在監督著昌意城的建設,他的態度出來,也是很有製約的。
滄炫把給所有人一一過目,堂下幾乎全部偃旗息鼓,麵紅耳赤的人也悄悄的退下去。
滄炫見所有人都無話可說,還是嚴厲的敲打了一番才退下。經過了這一通胡鬨,半個多月才收場。滄炫也精疲力儘,許多天沒有上小月頂,而小夭也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苗圃一直走著,不用左耳去管。左耳看不過不過,想去扶又被他給推開了。
她一個人朝著來時的方向回去,因為受了傷,所以走的很慢,不知道這是哪裡?但感覺離青丘和神農山都很遠。
左耳去打水來,苗圃依舊不為所動,左耳不會說話,不知道該怎麼哄苗圃?
苗圃也瞧不上左耳的榆木疙瘩。越想越氣,索性誰也不理誰。
她朝四周看看。群山峻嶺,好久沒有人煙了。連綿起伏的山川中。要麼雲霧繚繞。要麼飛鳥緩緩從天空路過。這裡的花草樹木,他也不認識。
這件事情發生在幾天前,那天的天氣很好。是真的很好,太陽躲躲藏藏,風也徐徐吹著,他們兩個怎麼走都感覺不到累。可沒有方向的他們還是走入了不知道是哪裡的地方。
那裡神木無數,樹高千丈,樹冠覆蓋整個山巔,渺小的他們身處其中,根本摸不著出口的方向。兩個人緊緊擁抱著,有沒有覺得有什麼不適?隻想趕緊出去。
今天才不知道哪裡冒出一陣炊煙。炊煙緩緩流淌,流進了整片樹林。有很多纖衣的女子不斷穿梭而來,她們無視苗圃和左耳,在其中不斷忙碌著。
漸漸的,有人看左耳老實,被人調戲也不會防備,逐漸開始在左耳身旁逗弄起來。這讓苗圃看了很氣憤,連續叫了他幾聲也沒有反應,苗圃氣不過就自己走了。
左耳也很難,一群女的紛紛往他身上靠,他想要推開,發現每個人都身懷靈力,而且都不低,一時也掙脫不開。
為這事,苗圃一直氣著,她們是怎麼出來的也不知道。
“要不我們不回去了吧?”左耳對苗圃說。
苗圃當時在喝水,左耳一說完,苗圃就被氣得夠嗆“不回去!你以為我是你啊?我可是有賣身契在陛下手裡的。我要是敢逃跑被追上。人來追殺你打得過嗎?”
左耳沒有退縮,好似還很期待“我可以試試。”
“試你個大頭鬼。”苗圃不給他反應就扇了他一巴掌“好端端,我憑什麼陪你去逃亡。”
左耳被打得有些懵,好在他記得小夭的話,苗圃打他不能還手,也就忍下了這口氣,不敢再招惹她。
苗圃還有點氣散不下去,看到一邊的左耳氣又上來,索性離他遠一點。
“小夭街到左耳的來信。他偷偷寫的,苗圃不知道,她也很意外,他給相柳看了看。
相柳更意外,他問小夭一個死鬥場裡出來的死士怎麼會識的字呢?”
“當然是苗圃教的了,三百多年。哪怕左耳再笨再木愣也應該學會了。”
相柳態度模糊,話很少,隻是象征性的掃了一眼,就還給了小夭。”
而左耳也收到禮物,相柳送的,也是300年前他承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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