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淩要單獨去找豬。
劉廣利和王立獻之所以擔心,並不是無緣無故的。
獵人間有句老話叫:“新手不打狼,老手不打豬。”
狼這東西聰明狡詐,精明的過分。
一般的新人獵手,在山裡遇見了狼,還真不一定玩得過它。
而野豬就不一樣了。
它們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一旦把它惹怒了,野豬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咽不下最後一口氣,它就要反抗。
經驗豐富的老手,遇到野豬也可能會栽跟頭。
“大家這麼快就把我當成老手了嗎?”
陳淩饒有興趣的想著,自己先笑了。
其實他也知道,這句話的意思是野豬不好惹,新手老手都得注意,戒驕戒躁,不能覺得自己經驗豐富,獵豬無數,有大本事,就掉以輕心。
陳淩看著自家兩條大狗領著一幫獵狗在山上跑著,自己笑了笑,其實有槍有狗,帶的狗足夠多,一個人打豬也不怕的,何況自己還有洞天,遇到野豬就是手到擒來。
彆人跟著還不方便,影響他大殺四方呢。
行走在午後的大山中,這裡到處都很是幽靜,空氣中已經可以嗅到愈發濃厚的秋天氣息。
山林清幽,水流潺潺。
蔚藍無雲的天空,色彩斑斕的樹林,風景如畫。
小金走在狗群最前方,來到濕地南麵一座山上的一處栗子林,衝著林子汪汪吠叫兩聲,而後直接狂奔起來,衝入林中。
小金一叫,眾狗齊齊開聲狂叫,一邊跑,一邊叫,跟著小金入了山林。
陳淩跟過去一看,在林子外緣發現了密密麻麻且雜亂的野豬腳印。
這些蹄子印多是三天以上留下的舊腳印,追入林中走了快二裡地,才看到新鮮的野豬蹄子印。
而這時候群狗已經在小金的帶領下入了山上高處的鬆樹林中,狗叫連連,野豬也不斷嚎叫。
這顯然是已經開始驅趕野豬了。
陳淩見此,從洞天拿出來一個鐵桶,敲著鐵桶,吆喝著,並不斷跺腳。
這是讓狗群把豬往他這邊引。
同時這個季節公豬護群,不會被嚇得跑掉。
而是在受了刺激後,會帶著母豬狂衝而來,見人就頂。
他鬨出這麼大的動靜來,野豬的注意力自然也會被他吸引,視作是挑釁。
果然,沒讓他等三分鐘。
就有一頭大公豬在群狗的“簇擁”之下,從鬆樹林中狂奔亂撞了出來。
目標正是陳淩。
陳淩見狀不僅沒有絲毫畏懼,反而“梆梆梆”的把手上的鐵桶敲得更響亮了,一邊敲著一邊跺著腳挑釁著它。
“吼,來來來,快過來。”
這季節的大公豬脾氣多暴躁啊,哪受得了這種侮辱挑釁,當即就“嗷兒”的發出一道尖銳的叫聲,紅著眼睛朝陳淩狂猛的衝撞過來。
這頭大公豬比之前獵到的那兩頭小不了多少,起碼也得三百五十斤了。
就是這豬年紀有點大,顯老。
獠牙不像年輕的大公豬那麼挺直尖銳,而是出現了彎曲。
它猛地向陳淩撞過來,陳淩則還是不慌不忙的站在原地。隻是手上的鐵桶突然消失不見。
大公豬顧不得這麼多,憤怒的它“嗷兒”的一聲,大叫著撞到了陳淩身上。
但並沒有把陳淩頂飛,反而是像撞到了一團棉花上一樣。
與此同時,眼前白光一閃,眼前突然換了一個新世界。
顯然,這大公豬在剛剛的一瞬間,被陳淩收入了洞天。
完成此舉之後,陳淩跟沒事人一樣,繼續向剩下的母野豬進行挑釁。
這個豬群並不算大,不算上十來隻剛長起來的半大豬崽子,也才六七頭大豬而已。
陳淩對上它們可以說輕鬆得很。
但是剩下的這些野豬看到大公豬一個照麵就不見了,立馬就慌了起來。
有大公豬在,被狗圍攻驅趕也不帶怕的。
但大公豬消失不見了,它們就一下子沒了主心骨,連是跑,還是繼續戰鬥,都拿不定主意。
一下子,整個豬群變得亂糟糟了起來,又有些將要四散而去的跡象。
陳淩一見這個,擔心豬群跑散難抓,連忙邁步衝進豬群之中,左一隻右一隻,一會兒工夫,大豬小豬,近二十頭沒了一大半。
剩下的兩頭野豬,都是中等體型,大概還不到二百斤。
被群狗團團圍住,圍在最中間,跑兩步就被堵回來,跑了跑不了。
群狗圍著野豬不住的大聲吠叫著。
就像是一群暴躁的小青年,圍著一個老實巴交且無助的中學生大吼大叫,進行威脅恐嚇一樣。
這就是獵狗的特點。
遇到小獵物,開聲提醒,得到主人指令就飛奔出去,逮到就會回來。
遇到野豬和鹿這種大獵物,就會圍堵和驅趕,期間叫聲不停。
這個叫聲,還真是對獵物的恐嚇威逼,達到驅趕,騷擾,亂其陣腳的目的。
“小金,上吧,不和它們浪費時間了。”
小金頓時聞風而動,率領群狗將兩頭野豬搞得欲仙欲死,血濺當場。
陳淩這麼做,自然不是多此一舉。
獵狗成功幫著打到獵物,是要留一頭給它們解決的。
解決再獎賞,一套下來,小金兩個或許無所謂,但對於其他獵狗來說,這是必要的過程。
解決獵物的過程增強其打獵的信心,而獎賞是保持積極性的問題。
帶彆人的獵狗出來,可不能給人家教壞了。
用了不給賞,讓人跟著白打工,沒這樣的道理。
“你們開吃吧,我放會兒蜂,天黑咱們回去。”
陳淩祭完山,把兩頭豬的內臟和血全都留給狗吃,自己找了個有水的地方洗了洗手,就開始繼續他每天的放蜂工作。
山裡天黑的早,他也沒等多久,太陽略顯昏暗的時候,就背上一頭豬往回走。
《控衛在此》
而那頭豬的身上,他也沒忘記補上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