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土龍不是蚯蚓嗎,怎麼變成水怪了?不會是蚯蚓成精了吧。”
這天上午,聽到消息的陳淩一家往水庫趕去。
陳淩抱著娃和王素素走在一起,王真真這小丫頭片子則不安分的在他們一家三口前麵。
一邊甩著胳膊往後倒著走,一邊滿臉疑惑的發問。
“什麼蚯蚓成精,蚯蚓叫地龍,這是土龍,土龍我估摸著是說鱷魚的……”
陳淩無語的看她一眼,這肯定是跟著她姐姐收拾藥材,看到蚯蚓的藥用名稱了。
不過他聽到土龍的時候,也想了好久,才模糊想起,這或許應該是鱷魚的土叫法。
他方才還在心裡盤算著,待會兒見不到那水怪,就問問四爺爺去,他老人家建國前生人,經得多,見得廣,水庫沒建成還是大湖的時候他就經常去玩,說不定知道些什麼。
“啊?鱷魚?是那種身上長滿硬硬的鱗片,嘴巴一張開有那麼老大的鱷魚嗎?”
王真真一副很驚訝的樣子,鱷魚她知道啊,陳淩買的水族圖冊上就有,有課外書上也講過,說一種小鳥還會給鱷魚剔牙呢。
她對這樣的事自然很感興趣,所以對外表凶狠猙獰的鱷魚印象就很深刻,模樣記得清清楚楚。
“是啊,就是那個鱷魚。”
陳淩點點頭,忽又一愣。
卻是想起前年秋裡便有人初次瞧見水怪,說青麵獠牙,身披鱗甲,張開血盆大口,一口能吞下去兩隻鴨子。
當時他覺得村民的說法太誇張了,一傳十十傳百,每個人添點油加點醋,真相早就麵目全非了。
可現在想來,要是鱷魚的話,這稍顯誇張說法還真的能對的上……
那一直令陳淩想不明白,心裡驚疑不定的大土洞,也一瞬間迎刃而解。
畢竟鱷魚這玩意兒雖比不得獾子挖洞厲害,但身為世界上生活了多少萬年殘存下來水陸兩棲動物,本身就具備著極為高超的挖土掘洞技巧。
是鱷魚不是水怪,也不是老們人講的水猴子,那就沒啥可怕的了。
聽完陳淩所說王素素便鬆了口氣,剛才她聽聞水怪還曾心中惴惴呢。
王真真也是轉而又活潑起來,一邊倒退著往前走,一邊逗著姐姐懷裡的小家夥:“睿睿,你看小姨,我會倒著走,你會麼?嘻嘻。”
“好了,不要鬨了,咱們快去看看到底是什麼玩意兒,爹娘還在家裡等著去縣城存錢呢。”
陳淩說了小丫頭一句,三大一小便向水庫趕了過去。
村口大壩上,遊人少了很多,但擺攤的一點不少,所以又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不過看到陳淩一家,都很客氣的給他讓了進去。
還有村民細心的與他講剛才的情況。
很快,趙大海也衝他招手,指著兩處坍塌的土穴給他看。
“這是兩處連通的土洞,挖坑挖垮掉一個,另一個也露了出來……”
“剛開始,我們還以為是獾子、狐狸彆的什麼洞,結果這洞一挖開,蘆葦蕩裡就有一個灰溜溜的東西跑了出去,跳進水裡遊走了,邊上一位老叔一看,嚇了一跳,說那是水怪。”
趙大海抹了臉上一把汗水,喘著氣說道,卻是讓剛才那一幕給嚇得。
“確定是一個,不是兩個?”
陳淩看著兩個土洞,問道。
這兩個土洞裡邊的痕跡都很新,不是他當時堵住的那兩個洞,證明有東西在裡邊住。
“呃,剛才我們就看清楚一個。”
趙大海撓撓頭,也知道陳淩這麼問是啥意思。
“行吧,那是誰說那東西像土龍的?”陳淩又問。
趙大海聞言左瞧右看,找了一圈,最後對著陳淩西側的老漢一指:“他說的。”
老膩歪也忙跟著附和道:“是趕年叔說的,他說看那東西的尾巴,和攪出來的水渦像土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