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喜鵲自四麵八方飛來。
口中銜著一隻隻嬌豔的花朵,在皇宮上空盤旋飛舞。
“快看,天上是什麼?”宮人紛紛抬頭。
無數鮮花自上空灑下。
皇帝一怔,低頭看向陸朝朝。
她正踮腳伸手觸摸供桌上的燒雞,偷偷揪下雞屁股,丟進嘴裡。
臉頰高高鼓起,像隻小倉鼠。
“是祥瑞,是祥瑞!”
“天降祥瑞,天降祥瑞!北昭得此福寶,定會被上天護佑,昭陽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禮部方大人高呼而起,對著陸朝朝便大呼千歲。
“祥瑞降臨北昭,是北昭之幸啊。”
“陛下,北昭有福。”
文武百官瞧見這一幕,紛紛跪下朝拜昭陽公主。
皇帝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抱起陸朝朝看向先祖牌位。
父皇,兒子將她認作北昭公主咯。
皇帝眉眼露出歡喜。
宴席。
滿朝文武都在議論陛下新認的昭陽公主,唯獨陸遠澤和薑大人被排擠在外。
他倆,被踢出了群聊。
而陸朝朝,忙著摟席。
東淩國來的質子玄霽川低調的坐在角落,最近東淩冒犯北昭,他的日子不好過。
宮人最是會踩高捧低。
他本是質子,東淩又冒犯北昭,皇帝厭棄,導致他日子過的極其艱難。
玄音公主已經指婚大皇子。
隻待年後成婚。
玄音擔憂的看向胞弟玄霽川,他倆在東淩不受寵,否則也不會送來和親,送來做質子。
如今兩國開戰,質子便略顯尷尬。
她看到玄霽川連衣袍都是濕的,麵色也蒼白的駭人。
心疼的直落淚。
玄音姐姐怎麼哭啦?
心疼弟弟?
原書中,玄霽川在北昭受儘侮辱,歸國後,強勢上位,做了東淩王。東淩在他手上變得極其強大。
後期,給陸景瑤添了不少亂。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陸朝朝晃悠悠的站起身,小短腿朝玄霽川走去。
玄霽川今年十二歲,皇帝為表仁義,將他一同送進了國子監。
可國子監中皆是朝臣之子,最是少年意氣的時候。
他們折辱他,逼迫他跪在地上學狗叫,學狗爬。
他不願,便被人打斷了肋骨。
此刻他盤腿坐在席間,呼吸之間,好似萬箭穿心,痛得他直不起腰。
少年握著銀箸的手,輕輕顫抖。
衣袍下,更是有數不儘的傷。
眼神泛紅,像一隻隱忍的狼崽子。
“大哥哥,泥出血啦?”陸朝朝軟軟糯糯的問。
氣他把自己當熊崽子踩在腳下,可事後他又送上好吃的豌豆黃。
陸朝朝早已原諒他。
玄霽川抿著唇沒說話,輕輕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大哥哥,誰欺負泥啦?”
“朝朝給泥出氣!”陸朝朝雙手叉腰,一副凶巴巴的樣子。
“沃要告訴皇帝爹爹!”她想要拉著玄霽川站起身,可玄霽川肋骨被打斷,一動便鑽心的疼。
額間大汗淋漓。
小家夥攥著他的手,暖暖的,驅散了一絲冰冷。
玄霽川搖了搖頭,皇帝怎會為他做主?
更何況,東淩冒犯北昭,關係本就緊張。
他啊,這條命怕是要丟在北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