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老師怎麼不扶車啊,這都五分鐘沒人說話了,一看就知道一點思路都沒有,這個破本第一個案子本來就難,他應該扶車啊。”
“江祺你沒提醒約翰老師開推理本要扶車嗎?”門外的劉瀾都急了。
“我提醒了啊。”江祺表示冤枉,“我特意強調了5個新手要多扶車。”
兩人又在門外蹲了兩分鐘,屋裡還是之前的狀態,知道的是在玩本,不知道還以為老約翰是警察在審訊犯人,犯人寧死不招,雙方正在展開拉鋸戰。
終於,劉瀾忍不住了:“不行,我得把約翰老師叫出來。”
然後她就起身敲門,裝作剛上來的樣子,聲音清脆地推門說道:“不好意思,約翰老師你能先出來一下嗎?”
已經看本看傻了六名玩家對劉瀾的突然找人都沒什麼反應,隻是抬頭看了她一眼就接著低頭呆滯看本。
老約翰走出來。
劉瀾將門緊緊關上,拉著老約翰走到一邊,語氣急促地道:“約翰老師,裡麵的玩家現在不說話也沒思路,這個本又沒什麼線索卡,這種時候你得扶車啊!你不能讓氣氛就這樣僵著,不然的話遊戲體驗就太差了,客人會投訴的。”
老約翰茫然地看著劉瀾:“你們都說扶車,扶車是什麼意思?”
劉瀾ap;ap;江祺:……
劉瀾懊惱地一拍腦袋:“扶車就是提示,你得給玩家提示。不能太直接,也不能太模糊,得委婉,但要直擊要害,最好做到你稍微一點撥他們就能有思路。”
老約翰懂了,表示沒問題,回去了。
“扶車的要求這麼高啊?我還以開推理本挺輕鬆的,這麼看推理本也不容易。”江祺感歎道。
要是不負責任發完線索卡就走,玩家盤不出來直接複盤就行了。”
“我嘛,讓我扶也行,就是……”劉瀾對江祺笑笑,“扶不太好,凶手對空調動了手腳我就說你們不覺得空調有點問題嘛,凶手易容假扮成其他人我就說你們難道不覺得監控有點問題嘛,諸如此類。”
“那是有點直接了。”江祺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劉瀾看了眼時間,覺得自己還能在外麵摸會兒魚,又蹲回歐式房門口,想看看老約翰是怎麼扶車的。
江祺緊隨其後。
歐式房裡依舊一片寂靜。
老約翰站在用來貼現場圖的白板前,沉默地在白板上畫著什麼,六個毫無頭緒不知道從何盤起的玩家伸長脖子看老約翰畫圖。
江祺憑借尚可的實力能大概看出老約翰畫的好像是現場圖,線條很穩,下筆時幾乎沒有猶豫,比例掌控得也很好,用記號筆和白板硬是畫出了機械製圖的感覺。
江祺都想把這個場景錄下來,發在宿舍群裡讓大夥兒看看什麼叫手穩。江祺當初學機械製圖的時候要是有這水平,也不至於一副圖擦擦改改,一條線恨不得塗成三毫米以求把最後一筆連上。
“約翰老師這是在畫第一案的案發現場圖啊。”當老約翰在右上角畫出一個小人後,看過本的劉瀾才確定他畫的是什麼。
“可他畫這個做什麼?線索卡裡有啊。”
老約翰畫完了整幅圖,停筆回頭看了六位玩家一眼。
六人都盯著白板看,有些不解,顯然和劉瀾一樣不明白老約翰畫這個做什麼。
老約翰有些失望地轉身,在中間位置又畫了一個小人。
突然,之前一直在寫東西的戴眼睛男生興奮地驚呼:“我知道了!”
“之前那張線索卡呢,櫃子的那張,給我看看!”
老約翰收筆,默默坐回去。
屋子裡的氣氛一下就活躍了起來,戴眼鏡的男生興奮地和大家講述自己的發現,一邊講還一邊指著白板上的圖,手舞足蹈,恨不得現在就把第一案給破了。
其他人聽得連連驚呼,茅塞頓開。
“牛哇,這麼小的細節你都發現了!”
“你這麼一說,那有問題的就是最開始進來的警官啊,他……”
“誒,我本裡這段好像有點問題。”
戴眼鏡的男生幫其他人推開了靈感的大門,眾人的思路一下就順暢了,紛紛開始分享之前沒看出來,但經他一提覺得有問題的地方。
蹲門口的劉瀾震驚了,扭頭看向江祺:“你覺得剛剛是那個男生自己突然悟的,還是約翰老師的圖讓他悟的。”
“你覺得呢?”
劉瀾掩麵:“我是菜雞,我連約翰老師的扶車都沒看懂。”
江祺這下徹底放心了,蹲了這麼久腳都蹲麻了,緩緩起身,留劉瀾繼續蹲著懷疑人生,自己找了間空房間坐著隨時等待黃富貴的召喚。
哎,員工太過能乾,把老員工都整自閉了。
老板江祺表示,員工太優秀,有時候也是一種甜蜜的負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