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穿越以來,張安平最悠閒的歲月,應該是苟在美國刷金幣的日子吧。
左敲一榔頭賺點,右敲一榔頭賺點,等回過神來,就擁有了豐碩的資本。
一想到賺的這些錢,能在未來變成抗日的資金、能變成抗美的資金,張安平賺錢的動力就更足了。
關鍵是……還他媽睡的好!
要不是七七的鐘聲越來越近,張安平都能把這本書變成【我在美國當資本家】……
等回了國,悠閒的日子,算是一去不複返了。
帶著假麵具,逢人說話算計三遍,這邊挖坑那邊挖坑,這坑越挖越多,坑到的對手、敵人越來越多,可一算時間,欸,還有一輩子的坑要繼續挖啊!
好慘!
嗯?
我不是還有一輩子的坑要挖嗎?
怎麼突然間過起了悠閒日子?
張安平悚然一驚,然後,終於睜開了沉重的雙眼。
【靠,又是一片雪白——麻痹的又住院了?】
一卷一住院的張安平,終於回想起了最後的記憶——
馬勒戈壁的,我他媽被我搞出來、被我花錢買來的火箭筒,送住院了?!
張某人調整著有些崩的心態,開始感受受創後的身體。
沒缺胳膊少腿,問題不大。
鬆了口氣後,他開始打量周圍,一眼就看到了趴在病床上入睡的徐百川。
“老……”
試著喊出聲時才發現嗓子乾的要命,好在沒有啞掉,張安平阿q一番後,想要用腿晃一晃老徐,結果疼的厲害,隻好作罷。
渴的要命的他隻能微弱的搖晃病床,可算是把老徐驚醒了。
徐百川睜開血紅的嚇人的眼睛,看到張安平正用烏漆嘛黑的眼睛看著自己後,懷疑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定張安平醒來後,頓時激動起來
“老張,你小子終於醒了!”
張安平非常感動,用眼神示意徐百川我要喝水。
徐百川了然
“你放心,你的零件都在,沒有缺胳膊少腿。”
張安平繼續用眼神示意我他媽要喝水。
徐百川心中感慨,老張對局座真的是忠心耿耿啊!
他趕緊說
“放心吧,局座沒事,伱把局座保護的很好,局座沒有受傷。”
張安平用憤怒的眼神表態你他嗎給我水啊!
徐百川露出怒色
“凶手……凶手被滅口了!不過你放心,我們的人已經查到了線索,局座下令十天內必須找出真凶!還有一天了,你放心吧,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張安平這時候終於認命,用頑強的意誌突破了嗓子的限製,微弱的道出了一個字
“水……”
徐百川感動不已,這就是老張啊,從閻王殿門口打個轉回來,關心的第一件事是局座、第二件事是凶手、第三件事才是自個的零件問題,第四件事才是需要水。
太讓人……感動了!
一定要替老張宣傳宣傳。
徐百川感動之餘說道
“老張,你先等等,我去喊醫生給你看看!你都昏迷了九天了!整整九天啊!”
看著徐百川火急火燎的從特護病房跑出去,張安平心道
塑料兄弟情,不過如此吧?
……
軍統。
自侍從室歸來的戴老板,陰沉著臉靜坐在椅子上,久久沒有出過聲。
“春風啊,令偉終究是個孩子,被幾個壞人哄騙著做錯了事。”
“我這個外甥女,她本性其實還是好的。”
“人啊,都是會犯錯的,她還是個孩子,你……你就不要和她計較了。”
“我下了嚴令,十年,十年裡絕對不允許她再回國。”
“下午,下午我讓祥熙過來見你,你們呢好好說道說道,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你看好不好?”
這番話不斷在戴老板的腦海中盤旋著,突然間,他想起了在刺殺當日大隊長憤慨的神色,想起了大隊長拍著桌子罵娘希匹、並向自己保證一個壞人都不會放過的承諾。
戴老板笑了起來,笑容中充斥著嘲諷。
是啊,如果是壞人所為,相信自己效忠的對象會履行他的承諾,一個壞人都不會放過。
可是,是她的親戚所為啊!
秘書敲門進來,走近後悄聲在戴老板耳邊耳語
“老板,孔、孔詳細(祥熙)來了。”
戴老板頓了頓,莫名道“讓他進來。”
秘書愣愣的看著戴老板——孔老爺下台了沒錯,但人家依然是皇親國戚的身份,你確定不裝模作樣的接一下?
戴老板神色冷冽的望向了秘書。
秘書一個激靈,應是後趕緊轉身就走。
“等等。”
秘書駐步,小心翼翼的看著戴老板。
“傳令下去,停止對刺殺案的調查。”
“這件事……到此為止。”
秘書再愣,慌忙應是後重新離開,此時,一個讓人冷汗淋漓的猜想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九天前的刺殺,難不成是孔……
他趕緊將猜想從腦海中驅逐出去。
不能想、不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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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等秘書見到孔老爺的刹那,一股厭惡之情依然忍不住在秘書心中滋生。
“孔先生,局座有請。”
孔老爺瞅了眼秘書空蕩蕩的身後,突然間生起了不忿之情——想想十多天前,戴春風上他孔家的門,要像一條狗似的對自己搖尾巴,沒想到才十幾天,自己上門來,他戴春風居然連迎接這樣的表麵功夫都不做了!
他真的想扭頭就走!
但想起老婆的三妹的叮囑,怒意又飛速的消散了。
【如果不能讓戴春風這邊鬆口,先生這邊怕是不好過——這件事雖然是令偉所為,可春風畢竟是我們先生的愛將,你要是沒一個交代,他免不得要為難。】
【你一定要讓他鬆口,這樣我才能從中斡旋。】
孔老爺歎了一口氣,頗有一種世態炎涼、人心不古的哀歎,隨後挺直了胸膛,慢悠悠的走進了戴老板的辦公室。
“戴局長,實在是抱歉,還讓你在百忙之中接見我這一介白身。”
孔老爺一進門就將姿態放的很低,但終究是習慣了吆五喝六的大人物,看到戴老板坐在椅子上連身子都沒起一下後,還是忍不住陰陽怪氣的刺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