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處長陰沉著臉,看著一個個人影狼狽不堪的從東亞同文書院翻出來。
“處座,有六個人沒衝出來,有兩個人自儘了,剩下的四個,被校衛隊抓了。”
隨從的彙報讓戴處長的臉更黑了。
他一直覺得陳默群是個有能力的人。
他今晚的目的,是等著陳默群任務完成後出來,在這裡敲打一番,讓他自覺將功勞的大頭讓給特彆組,並給陳默群再乾站長的機會——這是他的馭下之道。
當然,站在這裡還能向大隊長表明自己在做事的態度。
可是,他怎麼也想不到會見證上海區這般白癡的行動!
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啊,居然差點被日本人的校衛隊給全殲了,要不是暗處的人幫忙,二十多號人就得全部交代在這裡了!
更可恥的是,作為站長的陳默群,居然在關鍵時候放棄了部下,自己先走了!
“陳默群!你就是這樣乾站長的?難怪上海區數年來一無所獲!”
戴處長咬牙切齒。
憤怒過後,他對隨從道:“查一下剛才救人的哪方的人,如果是三大亨的人,我今晚去致謝。”
“是!”
……
特彆組的一幫吃瓜群眾從東亞同文書院出來後,神色都無比的……晦暗。
一則是親曆了至少十名同僚的死亡。
雖然他們是上海區的人,雖然恨上海區恨的牙癢癢,但終究是一個係統內的。
二則是因為受到打擊。
那天張安平說教的時候,他們雖然口服了,但終究認為是自家老師高看了對手。
但事實卻讓他們清醒。
如果他們沒有一個清醒的老師,今晚,恐怕他們就得在這裡橫屍了!
都說初出牛犢不怕虎,他們是差點喂了老虎啊!
在低落過後,他們按組配置分散離開。
但他們沒注意到的是,幾條尾巴悄然跟上了他們。
當這些尾巴看清了這些人的麵容後,先是疑惑,但很快就從偽裝過的麵貌上看出了熟悉感,也確認了他們的身份。
居然是特彆組!
尾巴們很驚訝,明明是上海區搶他們的功勞,可特彆組的這幫小子,居然在關鍵時候救了上海區?
一條“尾巴”本想複命,但想了想卻主動現身,攔下了四個人,再掏出證件表明身份後,他示意四人跟自己來:
“處座要見你們!”
被攔下的四人嚇壞了。
處座要見他們?
於秀凝本能的望向餿主意挺多的許忠義,許忠義這時候也很慌,可他突然間反應過來:
我慌什麼慌?
我做什麼錯事了?
沒有!
相反,我還立功了呀!
於是,他向於秀凝投去一個你放心的眼神。
四人被這名長官帶到了一處旅館。
旅館內,戴處長正一臉訝色。
因為他派出去的人告訴他,救了上海區的是上海特彆組的人!
這讓他有種滑天下之大稽的懷疑。
“處座,我自己做主,攔下了一個小組。”
戴處長眼前一亮:
“讓他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