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已經說了,槍給我,出了西安城,咱們的舊怨一筆勾銷!”
“可為什麼你們就不想放過我呢?”
“沒想到我從東北軍手裡活著出來了吧?”
黃再興慌張道:
“張組長,這不是我們乾的!離開林家旅館後,我們馬上就換了旅館住下,期間沒有……”
黃再興突然啞火,他驚疑不定的望向另外兩人:“是你們?是你們乾的?張組長,是他們背著我乾的!”
高占龍大怒:
“要是我乾的我早就跑了!”
“不是我,我和高兄是離開過一段時間,但是為打探消息,絕對沒有出賣你!”
張安平冷笑,將字條拍到桌上:
“自己看!這是誰的筆跡!”
高占龍和田湖看到字條後,本能的望向了黃再興——因為字條上的筆跡,和黃再興的筆跡極像。
黃再興懵了。
緊接著他大喊:
“一定是有人模仿我筆跡故意陷害我!”
“真不是我乾的!”
張安平無奈的搖搖頭,道:“看樣子是都不算說實話了——宮恕,把他們三個分彆關起來用刑!誰先招了就放了誰!”
“是!”
許忠義狗腿般的在張安平身後道:
“老師,這三個家夥可都整過你,要不你親自出出氣?”
“忠義啊,咱們這一行,絕對不能讓仇恨蒙了眼睛,正因為我和他們有仇,所以這刑,不能由我來動。”
張安平敦諄教誨:“還有,做人終究要心存善念,我心善,看不得人受罪。”
許忠義誹謗,你心善?
他們要是能活著走出去,我算你心善。
自古以來,屈打便能成招,這三人可沒張安平的硬骨頭,宮恕他們僅用了兩天,便得到了口供。
大意是:
因為張安平的緣故,他們才被發配到西安,所以在西安看到張安平後,便想到了借刀殺人的方法,最後由黃再興書寫、高占龍和田湖執行,將紙條以打暈哨兵的方式交到了警備司令部。
其實還有另一份口供,大意是:
上麵有人不願意看到委員長安然脫身,他們為東山再起,便做出了出賣的舉動。
帶著一明一暗兩份口供,張安平找上了表舅。
“查清楚了,是黨務處的乾的。”
戴處長接過口供看了起來,邊看邊道:
“原來是舊怨啊……”
“那這份口供……”
戴處長指著暗口供,意味深長的道:“你覺得有用嗎?”
“應該有吧。”張安平佯裝迷糊,並以默認的方式確認這份口供確實是屈打成招所致——他真正的目的是要讓戴處長相信第一份口供的真實性。
戴處長確實信了。
因為黨務處的三人有動機、有理由這麼做。
他教訓張安平道:
“這個教訓記住了嗎?乾我們這一行,心不狠手不辣,終會害人害己!你既然在西安見了他們,就不該留他們活口!”
張安平辯解道:
“我覺得他們和咱們終究是一個局的自己人。”
“屁!”
戴處長冷笑:“記住,想要活著,就不要有‘覺得’這樣的錯覺!自己人隻能是那種連命都願意交給你的人!”
張安平還有些不忿的試探反駁,戴處長見狀擺擺手,示意你丫給我閉嘴,然後道:
“你覺得該怎麼處理他們三個?”
“按程序走,交給黨務處唄!”
“你……你……”戴處長哭笑不得,自己外甥能力是真有,可想法還是太年輕啊!
他道:“殺了吧!你親自動手。”
“為什麼?”
“命令!”
張安平兩腿並攏,高聲回答:“是!”
他當然明白為什麼要殺了三人——這也正是他的算計。
這三個家夥,哪個手上沒有我黨同誌的鮮血?殺了他們不冤!
而之所以要讓他們死,是因為表舅會在大隊長心中中一枚刺——他不會告訴大隊長,黨務處的三人和張安平有舊怨,隻會說這是他們三個人自作主張的行為。
剩下的事,就是由大隊長自己腦補了。
而黨務處在這次事件中的所作所為,會佐證大隊長的某個猜想。
張安平告彆表舅,心道:
黨務處……不好意思啊,又坑了你們啊!
今天就一章了——作者君的周六周末正好是最忙的時候,得陪女兒興趣班、補習班,本來打算晚上努力加油,結果呢,我有幾個義子想我了,今晚要和他們的義父——也就是我,不醉不歸。
所以,就一章,就五千二百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