摳神!
飯後寧可竹拉著程煜說了會兒話,什麼話都講了,單單沒說程氏集團的事情。程煜當然也不會提,他一直認為寧可竹才是處理當下程氏集團困境的最佳人選,從外圍他已經幫著寧可竹掃清了一些阻礙,剩下的,程煜根本不認為自己有
可能比寧可竹做得更好。不過,從寧可竹閒聊的內容來看,她受到的壓力不小,但推進應該都還順利,想必是許見喜那邊聯合法務部的發力,再加上已經開始有公司彙款,現如今大
多數公司應該都處於動搖之中。隻需要力度再大些,標靶的作用再強些,相信程氏集團的資金危機,應該很快就能得到緩解乃至解決。程廣天一家最先告辭,其後是杜長風和魏嵐,杜小雨本想等程煜一塊兒走,但程煜卻勸她先回去,因為杜小雨明早還要去公司工作,杜小雨也就跟著杜長風
魏嵐一同離開了。小姑程潔一直拉著程翠華的手,姐妹倆說著體己話,現如今,程家除了程青鬆,其實真正從心底完全接納程翠華的,就隻有程潔而已。程廣天一家是形勢比人強,由不得他們選擇接納或者不接納。寧可竹表現的無懈可擊,但一來她和程翠華之間沒什麼血緣上的關聯,二來她多少有些擔心程廣年醒後會對此不滿,她
可不像程煜那樣——你程廣年愛滿意不滿意——寧可竹總還要擔心程廣年甫初醒來不能再受到刺激。
接近十點的時候,程潔也到書房跟寧可竹打了聲招呼,先回去了。程煜和寧可竹的閒聊也到了尾聲,他突然想起程廣年的“寶藏”,便問“媽,老程以前有沒有跟您提過,他有沒有什麼小秘密,就比如說藏東西的地方之類
的。”
寧可竹忍不住笑了,說道“傻兒子,你都說是小秘密了,既然是小秘密,你爸怎麼會告訴我?”“他就沒有說他有沒有什麼秘密基地之類的?那些小秘密,對外人是秘密,對您肯定不是什麼秘密。老程這個人,雖然冷血無情,但唯獨對您,那可真是情深
義重。”
寧可竹翻了個白眼,說道“你這孩子,淨瞎胡說,你爸他怎麼就冷血無情了?”“好家夥,把未成年的兒子扔到地球對麵去,十年來不聞不問,還不讓孩子的母親留在那邊照顧他。把自己親兒子當和親工具,愣是從對方手裡搶了五個點的集團股份,這還不夠,兒子婚後還琢磨著讓親家公提前退休,要把股份全部轉讓出去。也就是沒成功吧,真要成功了,您以為老程不會有下一步?我敢打賭,下
一步他就是讓我跟小雨離婚,然後從小雨手裡拿走更多的杜氏集團股份,最好能幫助他吃掉杜氏集團。這種人還不能說是冷血無情?”
寧可竹微微一滯,似乎也不知道該對這兩件事如何評價,隻是幽幽的歎了口氣。程煜換了更為平靜的口吻,說“不過,媽,您放心,我也不恨老程,他應該有他的想法,雖然這些想法我不那麼讚同。等他醒了,我不會再像以前那麼跟他
相處了,我估摸著,他要是醒了,鬨不好洗心革麵就重新做人了。人死過一回應該會有很大的覺悟吧,老程要是醒來之後變成慈父,到時候媽您可彆太驚訝哦。”
寧可竹再次被程煜氣笑了,輕輕打了他一下,說“你這孩子,就知道胡說八道,你爸他隻是昏迷,又不是坐牢去了,什麼就洗心革麵重新做人了?”
程煜也哈哈大笑,說“就他設計我嶽父的行為,真該抓他進去蹲幾年。”
寧可竹聞言也笑了起來。
眼看時間有些晚了,程煜把寧可竹送進屋,讓她先睡,自己則是去了程廣年的房間,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程廣年,擺擺手,讓看護的小姑娘先出去。拉了把椅子在床邊坐下,程煜看著程廣年毫無表情的臉,口中說道“老程,雖然我知道你很多行為都是被係統逼的,但真要說讓我完全放下,也沒那麼容易。尤其是大姑那塊,我估摸著你那個係統應該跟賺錢有關,所以大姑那條線,隻能是你自己做出的決定,而跟係統任務無關。所以,即便沒有係統,你程廣年其實骨子裡依舊是個冷血無情的人,這一點,我應該沒說錯。不過我也估摸著,等你真的再醒過來,不敢說大徹大悟吧,至少沒有了係統的束縛,你應該也會有不少變化,至少不會再整天就琢磨著怎麼賺錢,程氏集團也可以交給彆人去打理,你自己跟我媽過點兒提前的老年生活吧?反正大姑我是接回來了,你這個大家長也當到頭了,我估計即便是你再醒過來,家裡也沒幾個人願意聽你的話了,所以啊,醒了之後,老實點兒,否則我這個新任大家長可是要好好整治整治你的。保不齊我也把你扔太平洋上某個小島,流放十年,還不許我媽去照顧你。就你那樣,動手能力接近於零,到時候隻怕連吃都吃不飽咯。放心吧,不會太久了,現在我這邊很著急讓我尋找程傅,不出意外,你那個係統就在程傅身上,隻要找到他,等我了解到他那個係統的底層邏輯構成,再將其中基因科學的部份剝離出來,
應該很容易就能幫你解開基因鎖。多點耐心,再躺躺,就快了。行了,不跟你閒扯淡了,我先回去了。”
說罷,程煜起身把椅子放回原位,走向房門。
因為喝了酒,時間又有些晚了,程煜也沒讓家裡的司機送,乾脆沿著湖景路溜達著,想走到主乾道那邊叫輛車或者攔個出租車。雖然已經六月底了,天氣已然是很燥熱的時候,基本上跟三伏天也沒什麼區彆了。但夜晚的時候,還是比三伏天少了些溫度,加上山風微微吹來,倒是散步
散的很愜意。程煜緩緩走著,腦子裡也在盤算越南的梯田,也就是那批有可能存在也有可能並不存在的明朝寶藏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程煜總有一種強烈的預感,神摳
係統正盼望著他趕緊去越南,去尋找那批寶藏。這個係統,有點兒詭異啊,程煜現在已經快二十萬點積分了,真要是被他找到那批寶藏,程煜估計大概率會是以瓷器字畫這種古董為主,而不會是什麼金銀之類的。金銀這種硬通貨,哪怕上邊蓋著官印,隻需要切割開來怎麼都能用。而瓷器字畫這些東西,不管當時值多少錢,可隻要打著皇家的烙印,紀蠻子老先生
的祖先們,就不敢胡亂的拿出去變賣。遇到戰亂,藏在了越南倒也並不算太奇怪。
如果真如程煜所料,那麼這批東西到了如今這個社會階段,那可就值了老錢了。試想,皇帝禦賜的瓷器,不說都是宋元的古董吧,最起碼也得是永樂宣德這兩個瓷器巔峰時期的吧?最次最次,也得是朱佑樘的親爹朱見深,成化年間的吧
?就這,隨便來個十件八件,至少也得九位數起步。這要是再有點名人字畫什麼的,或者瓷器的數量再多點,十億八億也是它。
十個億,那就是十萬點積分呐,到時候程煜手握金三十萬點積分,其實真的就已經到了該混吃等死的時候了。這玩意兒,要是出現在國內,保不齊還沒來得及全部出土,就被國家保護起來了。可在越南,程煜有一萬種辦法偷偷帶回國內而不被人發現。大不了,花點
錢,把那個村子買下來,就假裝說想投個度假村民宿群什麼的,以越南那地價,都花不了仨瓜倆棗的。回頭以投資商的身份,過關也容易的很。
除非,那批寶藏的數量極為龐大,程煜根本無法人肉運送回國。但程煜估計,那樣的幾率應該不會太大,這畢竟也不是什麼墓葬的陪葬之物。
正琢磨著,程煜看到湖景路和主乾道交叉的路口處,停著一輛車,車裡明顯亮著燈。程煜覺得有些奇怪,這條路說是他們家的私路都不為過。當年程廣年發現了那個野湖,頓時就起了想在野湖邊造兩幢房子自己住的念頭,於是跟市裡商量,市裡那會兒正求著程廣年做基建呢,當即跟這個區的區政府商量了一番,很快就決定了把這塊地用一個極低的價格轉讓給了程廣年。但是,土地用途是私用宅基地,不允許出售,年限倒是沒設置,隻要程家有人願意住,就可以千年萬年的這樣住下去。隻是,這塊地其實是一個小小的穀地,倒是有條路能走進去,隻是真
的隻能走進去,想騎個摩托車進去都困難,這路的事情,也需要程廣年自行解決。程廣年大筆一揮,一條路雙向雙車道的小路就這麼建造了起來,而裡邊的程家彆院也就悄然成型,程廣年真正的做到了把自然的山和水都納入到自己的庭院
當中。這條後來被命名為湖景路的小路,其功能隻有一個,那就是通往程家彆院,除此之外,路頭路尾以及路中間,都沒有任何值得駐足的地方。剛開始的時候,也不是沒人好奇這條路到底通往哪裡,等他們開車進去,發現裡邊一扇鐵門牢牢的阻擋住他們的腳步,通過鐵柵欄能看到裡邊仿佛一個療養院一般,那些不知情
的人就以為這裡真的是個高乾療養院了。而知情的,則是乾脆知道這是私家道路,根本不可能往裡去,省的莫名其妙的就得罪了吳東首富。因為是晚上,雖然有路燈,但比較昏暗,程煜也看不清車牌,隻是隱約看到應該是本市的車牌,而且那可是一輛基本款的賓利,雖說是基本款,那也足以說
明車裡的人非富即貴,而既然是吳東本地的,要說不知道這條路是什麼情況,那就有點讓人難以置信了。
程煜緩緩走向那輛賓利,逐漸的看清了車牌,其實他剛才已經有所懷疑,現在是完全確認了,車牌跟吳伯給他的資料上的那個車牌完全一致。車門開了,車裡的人貓著腰一溜小跑“程少,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