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洗澡的事兒竟然需要薛長運幫忙解決。出門打車到了桃花源旁邊的希爾頓,跟前台一說,那個前台經理立刻很客氣的從櫃台裡邊取出一張房卡,雙手高舉遞給程煜,口中還小聲喊著程少,搞得程煜直搖頭,心道這個薛長運怎麼那麼愛招搖,卻不知道這根本不是薛長運吩咐的,薛長運隻是說一會兒會有個叫程煜的朋友借他房間洗個澡,讓前台準備一張房
卡,而前台這名經理恰好知道程煜的名字,想著程大少來了那還不得恭敬著點啊。
上樓洗完了澡,程煜一身輕鬆,臟衣服乾脆也不要了,直接扔進了房間裡的垃圾桶。
下樓還了房卡,程煜這才往桃花源會所走去。
上了樓,負責的經理立刻迎上前來,告訴程煜薛長運和湯承誌在露台上,這個天氣,晚上在露台上剛剛好,吹吹江風,遠比窩在包間裡舒坦。
看到程煜過來,湯承誌連忙站起身來,程煜伸出手,示意不用站起來,自己走過去拉開椅子也便坐了下去。
“湯先生這是特意來捧我和老薛的場?”程煜坐下之後,薛長運給他倒著酒。湯承誌搖搖頭,也笑著說“還真不是,否則這也太像是特意上來找程少和薛大少討酒喝了。其實是西溪那邊來了幾個客戶,私底下我們也是朋友,他們也認識薛大少,於是便提議來薛大少的會所喝兩杯。剛才我們在包間裡,薛大少也有客戶要招待,等薛大少送走了他的客戶之後,就進了我們包間。又喝了會兒,那
幾個朋友都上樓睡了,我就跟薛大少轉到這邊,順便聊起了程少您買下了我家祖宅的事情。程少,您放心,我除了跟薛大少提起過,跟其他人都沒說。”
薛長運把酒杯遞給程煜,笑嗬嗬的,說“我還以為你是特意來給我倆捧場的呢,還特意跟老程提了一嘴。沒想到是剛才那幾位提議的來我們這兒啊。”
“那可不是,真要是我提議的,我這又是地主之誼,我又怎麼可能看著他們買單。”
程煜聽了這話,基本也確定湯承誌不是有意在自己麵前刷存在感,而且,他應該也沒那麼大能耐打聽到薛長運今晚剛巧過來吳東了。
“不談這些,喝酒喝酒。”程煜笑著招呼,三人的酒杯碰到了一起。
湯承誌的朋友,也是薛長運認識的人,早就帶著女孩子上樓睡覺了,湯承誌本也早該離開,但正是因為跟薛長運多聊了兩句,才又在這等著程煜。
現在程煜到了,他陪了兩杯酒,便起身告辭,表示明天還要回公司開會。
程煜和薛長運自然是起身相送,等湯承誌的背影消失,又回到桌邊坐下。
薛長運又給程煜把酒倒上,問“怎麼突然想起來要搞塊地送給你老丈人了?以前也沒聽你說過有這想法啊。”
程煜輕輕的晃動著酒杯,讓酒液在杯裡蕩漾,同時,鼻端輕嗅著這款威士忌的香味。“的確是沒有這種想法,這也是偶然。是個巧合。”程煜不緊不慢的,把今天去鄧伯的中介所之後發生的事情,巨細無遺的給薛長運講了一遍。當然,說找房
子的理由,隻說了要擺放一些東西,肯定不會說要方便今後瞬間移動玩兒。
薛長運聽完,笑著說“你這是真想得開,原本就是找個倉庫,現在倒好,賠進去一個多億。”“人把女兒都給我了,我這怎麼能叫賠呢?主要是我嶽父一直眼饞我們家老程那個院子,可那是特殊時期,那會兒我家那個區正是剛剛起步發展的時候,老程在那個區連著開發了好幾個樓盤,區裡把他簡直當財神爺了,那絕對是納稅大戶。我媽告訴我,那會兒程氏集團在那個區交的稅,民營企業裡絕對是第一,甚至連大眾馬自達那幾家車企都比不過他。當然,也就那幾年大開發的時候,之後也就沒有那麼多了。老程那會兒隻是要了塊山裡的地,連路都是他自己修的,說起來,區政府有什麼可不樂意的?但是現在不同了,省裡市裡定了基調,現在連民用住宅用地都不批了,更何況想私人搞塊地?其實我看到那個院子的時候,我本來覺得不老行,畢竟我那些東西還沒想好怎麼處置,那地方隔壁就是水警支隊也就罷了,主要不管是推倒重建還是整體翻新,那都不是個月能搞定的,我那
些東西根本沒地方擺……”
說到這兒,薛長運打斷了程煜的話,問“你一直說要放些東西,到底都是些什麼東西?”
程煜神秘的一笑,端起酒杯,秘而不宣。
薛長運也端起杯子,主動跟程煜碰了一下,有些不耐煩的說“你趕緊的,老實交代。”說完,一口乾掉了杯子裡的威士忌。
程煜也抿了一口,說“其實你也已經猜到一部分了吧?”
薛長運大吃一驚,瞪大了雙眼,同時壓低了聲音問道“我去,你真找到那個什麼寶藏了?”
程煜點了點頭,說“運氣不錯,這裡頭還有另外一個故事,我給你說說。”
眼看程煜又要說評書,薛長運卻早已按捺不住了,直接製止了程煜繼續說下去。
“得得,你先彆著急講故事,你先說說看那些寶藏都有啥,我對這個比較感興趣。”程煜卻不急不躁,又抿了一口威士忌,神秘的說“這要是不說說另一個故事,那些寶藏的事兒,你知道是啥也會覺得缺了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