摳神!
咚咚咚。
鄧景亮的耳機裡,傳來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姐,是你那邊有人敲門?”鄧景亮很警覺,他當即站起身來,就想走到門口拉開房門看看是誰在敲柳漫漫的門。
柳漫漫卻回答說“是我用鞋跟踢了兩下桌子,你彆總是那麼緊張。你不許去找白小玟,給我老老實實按兵不動,聽到沒?”
“嗯,我知道了。那咱們……”
鄧景亮本來是想問問下午要不要出去找找線索,可柳漫漫卻打斷了他的話,說“我要去洗個澡,先不跟你說了啊。”
耳機裡傳來喳喳喳的電流聲,鄧景亮知道,這是柳漫漫關閉了對講機帶來的動靜。
“總是這樣,說關機就關機。”鄧景亮抱怨了一句,隨手將對講機扔在了沙發上。
想了想,鄧景亮心說我不去跟白小玟接觸,但我溜到她露台上看看總沒問題吧?萬一有什麼發現呢?
說動就動,鄧景亮打開通往露台的玻璃門,走到了露台上。他倒也沒急著直接翻越欄杆,而是走到和隔壁那間屋相鄰的圍欄處,假裝欣賞風景,但實際上卻是探頭探腦的想看看隔壁那間屋裡是不是有人,自己如果這
時候翻過去會不會被人發現。
隔壁那間屋住著的是蘇溪,而且她也知道自己隔壁是鄧景亮,所以,她住進這間屋之後,無論是起居室還是臥室的窗簾,都是始終保持關閉狀態的。
鄧景亮看到這一點之後,安心的翻過了圍欄,躡手躡腳的朝著白小玟那間屋子的方向走去。
白小玟也住在蘇溪隔壁,當然是另外一邊,是以穿過蘇溪的露台,其實就已經到了白小玟的露台上。
或許是因為白小玟正好住在兩名女性之間,西邊是蘇溪東邊是柳漫漫,是以白小玟那間屋的窗簾是半開的狀態,屋裡的情況倒是一覽無餘。
屋裡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所有的東西都擺放在原位,整間屋子裡都看不到任何行李的蹤跡,這間房乾淨的就像是從未有人入住過一樣。
要不是確定白小玟就住在這間屋,鄧景亮簡直要懷疑是不是老倫敦幫白小玟打掃過房間了,但即便打掃了,總不能連行李也一並清理出去了吧?眼前這一切,倒更像是白小玟已經死了,老倫敦處理完她的屍體之後順帶手把房間也打掃出來了的感覺,因為白小玟已經死了,所以她的行李才會被清理出
去。
否則,這個白小玟的強迫症得多嚴重啊,所有東西都必須放回原位,行李也都放在絕對不可能被看見的地方。
鄧景亮知道隻能是這樣的解釋,白小玟當然不可能已經死了,她也必然住在這間屋裡,隻能說白小玟的強迫症已經到了應該去做心理治療的程度。
試了試露台門的門鎖,這扇門當然鎖的很好,鄧景亮嘗試一下也隻是聊勝於無而已。
確認了門是鎖著的,他也便意興闌珊,大白天跑來偷窺一個女孩子的房間,但卻除了發現這個女孩是個極度嚴重的強迫症之外,一無所獲。
看了看一牆之隔的柳漫漫的露台,鄧景亮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要過去的好。冒冒失失的跑過去,這要是柳漫漫沒發現還好,真要發現了,肯定會認為這小子淫心大動不止是有非分之想甚至還敢付諸於行動。少年時代那還能說是懵懂
無知著實對女人的身體構造太感興趣了,以至於一時間昏了頭腦,現在再被發現自己跑去偷窺表姐,倫理二字恐怕從此就能壓死他。
尤其是剛才在對講機裡,柳漫漫還說自己要去洗個澡,這會兒跑去她的露台上,非得被她當作是想要偷看她洗澡的喪心病狂之徒不可。鄧景亮迅速原路返回,很快回到了自己的屋裡,他想把白小玟患有極為嚴重的強迫症這一點告訴柳漫漫,但試了試對講機,柳漫漫那邊長時間的都沒有回應
,看來她還是關著機的。無奈之下,鄧景亮也隻能把對講機扔在一旁,心裡盤算著要不要出去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線索,但一想到白小玟的房間裡空無一人,這說明那丫頭這會兒估計
還坐在一樓大廳裡,自己現在下樓,保不齊又要被她糾纏一番,於是乾脆上床躺著休息。
鄧景亮哪裡知道,柳漫漫根本就不是在洗澡,剛才那不過是個托詞。並且他在耳機裡聽到的敲門聲也的確就是敲門聲,隻不過柳漫漫心裡有數會是誰來了,所以才敷衍了事,她暫時還不想把程煜跟她算是半個同盟的事情告訴
鄧景亮,以免他更加有恃無恐,覺得自己這邊實力強勁,到時候還不定會惹出什麼麻煩來呢。如果剛才鄧景亮膽子再大一點兒,他就能從柳漫漫的窗簾縫隙裡看到程煜正坐在柳漫漫的房間裡,跟柳漫漫交談著,而柳漫漫則是披著一件浴袍,風姿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