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當然是毫無疑問的铩羽而歸,利索到連一句基本的對話都沒有。
高一鳴從起身到重新坐下,一共隻花了五秒鐘。
他放下酒杯,走到那位美女身後。
美女沒回頭,小舞台上的歌手倒是停止了演唱,定定的看著高一鳴,眼中嘲諷的意味十分明顯。
然後,他說:“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選擇跟她搭訕,畢竟她男人是去年全軍散打的冠軍。”
這句話有幾個信息。
其一,這朵美豔的花兒已經有主了。
第二,其主很能打,像高一鳴這樣的,估計一拳都扛不住。
第三條,那個男人是個現役軍人,像是打架這種小事,隻要不打出毛病,地方警察未必管得了。
有了這三條,除非是個傻子才會繼續選擇搭訕,再如何漂亮的皮囊,也無法撫慰身體上的疼痛,更何況對方顯然不會幫你撫慰。
如果想更要麵子一些,高一鳴其實應該轉向吧台,找吧員隨便要點什麼,杯子或者冰塊,這樣就能避免尷尬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可跟高一鳴同桌的程煜很清楚他的目的,這個美女以及歌手也都明白,高一鳴知道其實酒吧裡每一個人都知道他意欲何為,這種掩飾就顯得毫無意義,還不如乾脆利索的回去。
歌手還算是給麵子的,說話聲音並不大,至少程煜就完全沒聽到他說了些什麼,隻是看見他嘴微微一動。
高一鳴的去而複返早已說明一切,程煜也無意調侃他,隻是端起了酒杯,跟他輕輕碰了碰。
……
“為什麼你每次都能編出新詞兒?”女騎士歪著頭,打開一聽可樂,放進吸管喝了一口,然後問。
歌手乾脆把吉他放在一邊,關了小舞台上的燈光,放出一首低沉婉轉的曲子,坐在了女騎士的身邊。
“想到哪就說了,也沒多考慮。”
“其實沒必要啊,他要跟我搭訕,我讓他滾就是了。”
“這樣會弄得很難看,畢竟我這裡是用來做生意的。讓人知難而退總比給人迎頭痛擊的好。”
女騎士似乎很認真的想了想,點了點頭,說:“你說的有道理,可我還是覺得以我的姿容替你看著這個小酒吧,每天晚上都會帶來許許多多的麻煩。難不成我真的要找一個散打冠軍在身邊保護我?”
歌手似乎很苦惱,他用力的敲了敲吧台的台麵,很鬱悶的說:“咱倆到底是不是朋友?”
女騎士很認真的說:“是啊。”
“那為什麼這點小忙你還要推三阻四的?你知道我孑然一身,身無長物,所有的積蓄都化作了這間酒吧,你就忍心看著我離開之後把酒吧所托非人?”
女騎士笑了笑,一時間,就連頭頂的燈光都為之失色。
“可我怎麼想都覺得你把酒吧托付給我才是所托非人。”
歌手愣住了,很仔細的想過之後,才說:“好像很有道理。”
隔了半晌,歌手又道:“那我到底該怎麼辦?”
“我玩車的時候認識一位大叔,也和你一樣,孑然一身身無長物,所有的積蓄買了一輛車。他早年在rb,據說混跡於飛車黨。年紀大了改邪歸正,唯一的手藝就是做日料。我吃過,手藝的確很驚豔。”
“你想讓我把店交給他改成一家日料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