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眼如絲,倒是讓程頤有了幾分興致,於是便說:“好好好,就去桃花源,今晚給你訂個大包,開一打香檳。”
女人這才滿意的嬌笑,開著車,將程頤一路帶到了桃花源。
上樓的時候,自然也是簡欣悅出來迎接程頤。
“哎喲程少,之前芝芝就說您訂了個包廂,可左等右等不見您來,倒是默少爺來了,我還以為是芝芝說錯了人呢。”
程頤看了簡欣悅一眼,哈哈笑著要去摟她的腰,卻被簡欣悅不露聲色的避開。
心中暗罵了一聲臭婊子,跟老子裝什麼純情,嘴上卻說:“程默也在啊?他在哪個包間?”
“默少爺今天是陪客戶來的,剛才準備走了,正好芝芝又打來電話,說您就要過來了。默少爺特意問過,您今晚是自己過來消遣還是有公事要談,我說您沒提還有彆人,他就到樓上的酒吧等您呢。說是等您到了跟您喝幾杯。”
程頤點點頭,說:“行吧,九個五那個包間還在麼?”
“哎喲,今晚程少要開那個包間?您對芝芝可真好。”
“你要是願意伺候我,我也可以為你開那個包間。”說著,程頤又想伸手去摟簡欣悅。
簡欣悅依舊是微微撤步躲開,笑著說:“我這年老朱黃的哪入得了程少的眼,程少彆跟我開玩笑了。咱們這裡小妹妹多得很,程少還是一會兒多挑幾個陪您吧。”
換作平時,程頤肯定還會跟她逗笑幾句,比如說他就喜歡小姐姐之類,可今天原本心裡就橫著事,加上簡欣悅連續兩次拂了他的麵子,他已經懶得跟簡欣悅多囉嗦了。
進了包間,簡欣悅安排好酒水就告退了出去,說是去喊程默。
很快程默也進了包間,簡欣悅這才又問怎麼安排女孩子。
把沒上班的女孩子都喊了過來,程默已經沒什麼興致了,他純粹是聽說程頤居然從西北跑了回來,為此他還特意打了電話回去問自己的姐姐,確定集團並沒有讓程頤回來,這表示程頤這次是自己跑回來的。所以,他才想著說跟程頤喝一杯,他很了解自己這位大哥,要不是有什麼事情,這種非常時期,他絕不敢不經召喚私自回京,還嫌不夠倒黴麼?
很隨意的點了一個,程頤卻橫挑鼻子豎挑眼,哪哪都不滿意,還罵了簡欣悅兩句。
程默見狀,擺擺手說:“大哥你今天火氣怎麼這麼大?小簡啊,你先出去吧,有芝芝陪我大哥也就夠了。正好清靜些,我們兄弟倆有些時候沒見了,說說話。”
簡欣悅趕忙退了出去,程頤卻依舊罵罵咧咧。
“大哥,您今兒這是怎麼了?”
程頤看了程默一眼,心說這事兒我可不能跟你說,便將眼神落在身邊兩個女人身上。
程默以為他有什麼話不方便當著這些女孩子的麵說,便道:“你們先出去一下,我跟我大哥聊幾句,喊你們再進來。”
芝芝和另一個女孩子看到程頤大光其火的樣子,本就有些惴惴不安,程默吩咐了,她們自然想著出去避避風頭。
程頤原本並沒有這個意思,但程默吩咐了,他也不好說把女孩子留下,便任由她們拉著包廂的公主離開了。
程默給程頤倒了杯酒,又問:“大哥,您到底是怎麼了?”
程頤心裡微微計較,找了個借口說:“那個簡欣悅,什麼東西,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老子今晚點的可是這裡最大的包間,剛才想摟她的肩膀,這個女人兩次故意躲開。跟老子裝什麼純情?”
程默哈哈一笑,說:“小簡這個人,雖然年輕的時候就在夜場裡做,但據我所知,這麼多年,她從一個公主爬到領班,然後做了主管,又被薛長運看上帶在身邊。不止是你,其他客人在她那兒也都一樣。我估摸著啊,除了薛長運,誰都沒嘗過她的滋味。”
“彆特麼逗了,這種地方還有這種守身如玉的女人?”
“也不是守身如玉,隻不過其他女人做的是零售,她做的是批發。要不是伺候薛長運伺候的好,憑什麼這麼些年薛長運一直把她留在身邊?就拿這桃花源來說,我當初也算是大股東了吧?可這桃花源,她簡欣悅是拿著薛長運的尚方寶劍的。否則,你當我那麼好,願意把這兒的股份折給程煜?”
“咱自家兄弟,你就彆遮著說了。你把股份給程煜,還不是因為大伯對你搞會所不滿意?”
程默訕笑著搖著頭,歎了口氣說:“唉,所以說啊,很多事兒不是不能做,而是得看誰做。你看我弄這些的時候,大伯他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可是他兒子接手了股份呢,我本以為他會大發雷霆,沒想到,他居然來了一句程煜需要多認識些圈子裡的人,有個會所在手上比較方便。說得好像程煜是打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咱們卻都是百事通,生下來就認識所有圈子裡的人一樣。”
“人家那是親生的。”
“誰說不是呢,投胎真特麼是個技術活兒。算了,不說這個。”程默端起酒杯,跟程頤碰了碰,兩人各自喝完。
“大哥,你要是真對簡欣悅有興趣,我倒是有個消息可以給你。”
程頤翻了個白眼,說:“就是個女人而已,而且年紀還那麼大了,我能有什麼興趣?我隻是不滿意她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