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掛了電話,微信上給薛長運把定位發了過去,很快,薛長運回複:收到,十來公裡,二十分鐘應該能到。
這時候,杜小雨才問道:“薛長運這會兒找你什麼事?”
“還不就是那個研究所,眼看著這次的技術收購已經告一段落,而研究所雖然拿了一筆錢,但估計發發欠下的工資,再給點兒研究經費,也剩不下什麼錢。下個月的工資估計還沒著落呢,肯定是研究所那邊比較著急,希望我和薛長運能加快收購的速度。估計薛長運那頭覺得條件各方麵都差不多了,我這邊也得跟上。”
杜小雨點了點頭,道:“這倒是,現在這種國有性質的小型研究所,研發經費不足,但還帶有國家的任務,自身又幾乎沒有任何盈利能力,除了變賣超出保密期的專利之外,真的是連工資都難以為繼。不過,你們說的那個研究所,前兩天我知道之後也查了一下,好像已經經過一輪改製了,那部分股份的事情怎麼說?”
“薛長運之前說到過,那個股東願意商量一個合適的價格轉讓股份。畢竟,這麼一個已經成為負累的研究所,讓他們全資收購他們更加承受不起。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又聊了會兒,薛長運的電話打了進來。
程煜起身,接聽了電話。
“薛公子,我這就出來接你,稍等。”
走出自己的小院,雖然時間有點晚,但程煜還是遇到了一個鄰居。
對方跟程煜打著招呼,程煜隻是依稀有些印象,但還是停下來跟對方寒暄了兩句。
“程少這麼晚還要出去啊?”
“哦,有個朋友找我談點事,有點晚了,我不想出門,就讓他到家裡來了。”
對方點了點頭,說:“對了,程少,有件事,我原本想著找個時間登門造訪的。早些時候,我去了您家院子,但聽到裡邊很熱鬨,我估計是您有朋友在,就沒好意思打擾您。”
程煜愣了愣,道:“哦,您有什麼事兒找我?”
“是這樣的。我們家一直是做環保材料的,前些年,我父親入股了一個國有的研究所。現在有個來自於西溪的人,說想要收購我父親手裡的股份。價格不是特彆理想,我父親有些猶豫。這一塊正好一直都是我負責的。而那個西溪的人說,這件事跟您也有關係,我父親說,如果是程少參與的,咱們都已經是鄰居了,價格高點低點就無所謂了。所以,我想找您求證一下……”
程煜一聽就笑了,這事兒還真是巧的厲害。
“哈哈,那這樣吧,麻煩你,跟我一起到小區門口接一下我那個朋友,我們邊走邊聊,老這麼讓人家等著也不合適。”
對方趕忙點頭,不過是陪著程煜走兩步回頭路,這不叫事。
一路上,對方見程煜絲毫沒有再提起自己剛才的話題,不禁有些奇怪,但也不敢多問。
到了大門口,程煜衝保安招了招手,說:“值班呢?辛苦了。我有個朋友……”
保安一看,趕忙出來了,那天程煜和杜小雨第一次上門的時候,引起的小區裡的盛況他是記憶猶新,自然記得這個雖然買的是這個小區裡最小的一套院子,但卻前呼後擁被極為慎重對待的年輕人。
“程少,您有朋友來,打個電話,或者呼叫器裡說一聲就行了,還用得著專門跑一趟?”
“家裡的呼叫器我也不太會用,反正就幾步路,出來接一下。”
此刻,薛長運的車子也恰到好處的在外邊閃了一下大燈,保安連忙抬起了杆子。
薛長運的車開進來之後,放下車窗問:“我車停哪兒?”
保安指引著車子在路旁找了個位置停下,然後薛長運下了車。
程煜這才笑著對那位鄰居說:“你看看,你說的西溪那位,是不是他?”
那位鄰居也是一愣,望向薛長運,薛長運也愣住了。
“嗬嗬,彆傻站著了,這大概也是種緣分。先到我家坐下,咱們慢慢聊。”
回到自家的院子裡,張姨聽到聲音,披了件衣服就要起來幫忙,程煜道:“張姨,您睡您的吧,我們就是在客廳聊聊天,喝會兒酒。回頭我送他們出去。明早您幫著收拾一下就行了。”
見程煜這麼說,張姨也便不再堅持,點點頭又回屋睡下了。
程煜三人走進了客廳,程煜問:“紅的還是威士忌?”
“威士忌吧。”兩人的意見倒是很統一。
程煜拿了瓶威士忌,開了之後倒進存酒器,然後拿了三隻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