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長運:那行,我一會兒下樓跟汪宏進說清楚,讓他好好休息休息。這事兒我就不繼續摻合了。
程煜:好。
說定之後,薛長運安心的享受著自己的早餐,吃完之後,回了房間,收拾了一下,搭乘電梯下樓出門。
看到薛長運,汪宏進立刻陪著笑臉迎了上來。
可沒等他開口,薛長運就道:“汪總啊,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現在這件事我已經無能為力了。程少不鬆口,我能做的,也就是按照兩百萬的價格溢價收購你們手裡的股份。我可沒有訂單可以提供給你們。所以,要麼你們按照二百萬把股份賣給我,要麼我就走正常的程序收購研究所剩餘的百分之七十的股份,你們依舊作為研究所的股東履行義務參與管理。”
汪宏進一聽就傻了眼,他努力擠著笑臉說道:“薛公子,您再幫忙跟程少說說,他現在是完全不肯見我們了。不瞞您說,我家的犬子今天一早就守在程少家門口,可程少根本連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
薛長運聳了聳肩膀,攤開雙手道:“我也是愛莫能助啊。汪總啊,不是我說你,之前程少已經非常有誠意了,他提出的方案,在我看來是解決這個問題最好的方案了。誰也不用吃虧,甚至,你們還占了不少便宜。為什麼做人這麼不知足呢?”
汪宏進痛心疾首,扼腕頓首的說道:“誰說不是呢?那幫股東……唉……薛公子,您就幫幫忙吧,否則我這裡是真不好交待啊。您再幫我跟程少說叨說叨,求求情如何?”
薛長運冷冷的一笑,道:“究竟是股東的問題,還是你們父子倆自己的問題,我不想多說了。大家都處在這個社會當中,誰也彆覺得自己有多聰明。”
汪宏進明白,薛長運這是在敲打他。
“薛公子,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也是一時糊塗,求求您,大人有大量,就彆跟我們計較了。您看看,程少那邊……”
“我跟他約了中午見麵,我會再跟他說說,但我不保證任何結果。他要是肯見你們,那就還有的談,但他要是不肯見,我也沒轍。不過,我提醒你,不要再玩花樣了。並且,當初的條件,其實是程少一個人在背負成本,雖然他不需要拿出任何資本層麵上的成本,但卻欠下了不少的人情。這事情既然已經搞到這種地步了,我的建議是,你自己多想想,怎麼樣讓程少滿意。最簡單的,就是幫程少也減少一些成本。這個,你自己好好想想。”
汪宏進哭喪著臉,但卻又不敢有任何的違逆,隻得拚命點著頭說:“這個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的考慮。”
薛長運橫了汪宏進一眼,搖搖頭,歎口氣,說:“行了,彆擋著路了,我還有事。你也甭跟這兒守著我了,沒用。回去該乾嘛乾嘛吧,今天下午如果程少聯係你了,就一切還有的談,如果沒聯係,我也勸你直接死心比較好。”
汪宏進急忙退開,點頭哈腰的把薛長運目送出了酒店。
雖然心中依舊忐忑難安,完全不知道程煜會不會回心轉意給他們打電話,但薛長運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汪宏進也隻能灰頭土臉的離開酒店。
公司也不敢去,這件事沒有塵埃落定之前,他是不想麵對公司任何股東了。
回到吳東院子的家中,汪宏進坐在書房裡,隻剩下唉聲歎氣。
午飯也吃不下,簡單扒拉了兩口,終究是味同嚼蠟,汪宏進隻是盯著自己的手機,有時候甚至都懷疑手機安靜的是不是因為壞掉了。
眼看一個下午已經過去大半,轉眼已經到了接近四點鐘,程煜的電話始終沒有打過來。
汪宏進倒是有心給程煜打個電話,但卻又怕因此觸怒程煜,反倒讓這件事徹底失去了指望,也隻能不斷的按捺心情,焦灼的等待。
手機在桌麵上突然響了起來,汪宏進簡直是撲過去,一把抓起了手機。
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程煜”二字,汪宏進連哭出來的心思都有了。
劃開綠色的通話鍵,汪宏進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程……程少……”
程煜的聲音裡,似乎還帶著一絲慍怒,他說:“汪總,你倒是真有本事啊,能讓薛公子這麼為你說情。這一下午,可把我煩的不輕。看在薛公子的麵子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現在在大鐘亭的茶館裡,你來一趟。”
說罷,程煜徑直掛斷了電話。
汪宏進看著手機,簡直能從手機上看到那頭程煜極度不滿的樣子。
但實際上,在大鐘亭的茶館當中,程煜根本是悠哉遊哉的喝著茶,滿臉笑容,因為,他知道,接下來,將會是一筆很大的積分進賬。
並且,這筆積分,他還特意動用了對話時長跟神摳係統了解了一番,果然跟他所預想的一樣,遇到這種必然會經曆一段時間的生意往來,資金的來往顯然也不是一次性的。而多次的資金往來,是可以帶來多次的積分計算的。
也因為如此,程煜讓杜長風將這份合同設置了共計十多次的資金結算節點,按照壓價百分之二十之後的結果,每次結算的時候,都能至少剩下數百萬的資金。這幾乎意味著每一次的結算,都能為程煜帶來一百點滿分的積分。
隨便一算,這就是一千多分呐,按照二十分一天生命的七五折計算,一千多分,幾乎一百天的生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