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肯定是有的。
辛迪見程煜堅持,轉身進屋拿了一把手槍,交給程煜之後,辛迪說:“那……您小心一點兒,能不發生衝突就千萬不要發生衝突,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程煜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隻要對方不先開槍,我絕不會開槍。但如果一旦真的交上火了,我可能就會不顧一切先把李大力救出去。到時候,你就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就說你並不知道我是來救李大力的,我是你在智利一家保鏢公司請的人。”
辛迪默默的看著程煜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間,很有些擔憂,但還是關上了門。
坐在屋裡,辛迪不斷的思考著,一旦程煜真的跟那些人交上火,自己到底該怎麼跟勞倫斯解釋,才能讓勞倫斯相信她對程煜的身份並不知情。
她一個個的尋找著理由,又逐一推翻,總覺得無論自己怎麼說,勞倫斯都不可能相信自己,似乎,她也隻能祈求程煜千萬不要跟任何人碰麵,更加不要跟任何人交火了。
程煜回到自己的屋子裡之後,打開了窗戶,小心翼翼的貼著窗台的下沿滑落下去,緊貼著牆壁往外走著。
他早就好看了,隻要自己和牆壁貼的足夠緊密,基本上,那些攝像頭是很難拍到他的。
貼著牆壁,程煜走出了這個小小的院子,然後,他緊緊盯著自己頭頂上的那個攝像頭,等到攝像頭朝著院內的方向轉去,他便一個前撲,躥進了外邊的樹叢當中。
憑借著樹叢的遮擋,程煜成功的避開了所有攝像頭的拍攝,然後,他很快就走到了那條上山的小路上。
當然不可能就從這條小路上山,程煜的目的是穿過這條小路,到另外一邊去。
白天的時候,他就已經觀察好了。
一路上山的時候,往上一些那兩幢監控用的房子,是建在山路的右手邊的。
左手邊沒有任何建築,但是,那邊的地勢也算不上過於陡峭,如果他小心一點兒,是完全可以從那邊借助著各種樹木,以攀岩的方式一點點的上去的。
當然,完全憑著程煜自身的能力,顯然做不到這一點。哪怕是一個傾斜角度很大的攀岩活動,程煜也不可能做到。
但是程煜有武術可以使用,擁有了地表最強武力的程煜,彆說是這種傾斜角度很大的山坡,就算是真的直立的牆壁,他也能輕鬆的攀爬上去。
過了很窄的山路之後,程煜再度隱身在樹叢當中。
然後,程煜耗費五點積分,兌換了一個武術,選擇立即使用,然後,他手腳並用,如同一隻猿猴那樣,飛快的向著山頂進發。
程煜有意識的朝著更左的方向攀爬,目的是避開門口那兩個把守的安保人員,至於那道電網,對於程煜而言,這倒是小兒科了。
大約隻用了兩分鐘的時間,程煜就已經來到了電網處。
這裡距離山路上那個大門,已經有了超過三十米的距離,在樹叢的遮擋以及夜色的掩蓋之下,基本上能確保大門處把守的那兩個人不可能看得見他。
程煜再度點擊腦中右上角的購物車,商城出現之後,他又選擇耗費了四點積分兌換了一個穿牆術。
依舊是選擇了立即使用,程煜也沒有絲毫的磨蹭,先把手槍從上邊扔了進去,然後自己直接就衝著電網撞去。
對於穿牆術這個東西,程煜還是很有把握的。
彆說是這區區電網,就算是十公分厚的磚牆,他也能輕鬆的穿過去。
果然,穿牆術非常好用,程煜已經進入到電網內部的區域,而沒有引起任何的動靜。
距離武術失效的時間還差七分半鐘。
程煜立刻撿起手槍,一邊向後往腰間彆去,一邊貓著腰再度朝著山上衝去。
很快,程煜就抵達了實驗室所在的位置。
整幢實驗室,隻有兩間房還亮著燈,程煜估計,那些研發人員應該都已經下山回到宿舍裡去了。
之所以還有兩間房亮著燈,應該是那些安保人員聚集的辦公室。
而另外一間,就很有可能是李大力居住的房屋。
按照辛迪的說法,勞倫斯雖然把李大力控製在這裡,但並沒有徹底的限製他的人身自由,隻不過隻允許他在電網之內的範圍內活動。那麼,李大力的房間裡,總也是需要燈光的吧?
程煜小心翼翼的貼著牆根走到了其中一間亮著燈的窗戶下方,他稍稍探出一點點腦袋,側著耳朵,試圖聽一聽屋內有沒有什麼動靜。
也不知道是玻璃的隔音效果太好,還是裡邊真的沒人,總之,程煜聽了一會兒,並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響。
可程煜也無法確定屋裡到底有沒有人,無奈之下,他也隻能往回退了一些,站在窗戶邊上,緩緩站直了身體,然後,緊貼著窗戶的邊緣,露出半隻眼睛,朝著屋內看去。
屋裡有人。
一個是背對著程煜的,也就是背對著窗戶的,但是他對麵的那個人,卻剛好抬起頭來,然後,那人指著窗戶大吼了一聲……
程煜還是沒聽到任何聲音,看來,這房子的隔音效果還真是相當牛掰。
之所以程煜判斷對方大吼了一聲,是因為他看到那人的激動神態,以及伸出的手臂還有長大了的嘴巴,從其狀態來看,這聲大喊肯定音量不小。
程煜趕忙縮回頭去,意念所到之處,穿牆術再度起了作用,他直接穿進了隔壁房間的牆壁。
亮著燈的那間房裡,大吼出聲的男人衝到窗戶邊,一把拉開了窗戶,然後伸出頭向外看了看……
“咦?人呢?”
背對著窗戶的人懶洋洋的說:“彆那麼神經過敏好不好?我們在這裡幾年了,什麼時候有人能闖進來啊!這是哪裡?這是南印度洋上的一個小島,距離這裡最近的島嶼,也有上百海裡。如果是船隻靠近,早就被預警了,如果沒有船,難道有人能從其他島上遊過來麼?”
站在窗口向外看的人,搖著頭說:“不對,我剛才真的看到了一個人,那隻眼睛,我看的很清楚。而且,你彆忘了,今天有兩個人上島了。而且,其中有一個是我們完全沒見過的人。如果不是辛迪帶來的,我早就直接把他乾掉了。”
背對著窗口的人也站起身來,赫然正是下午在電網大門處跟辛迪有對話的那個安德烈,也就是這裡所有安保人員的頭兒。
“你是說那個小白臉麼?要不是聽說他把比盧普斯那幫蠢貨打成了重傷,我還真以為他是辛迪的麵首,而不是什麼保鏢。你都說了是辛迪帶來的人,放心吧,辛迪就算再糊塗,也不可能帶一個有目的的人來這裡。彆那麼緊張,窗外這不是什麼都沒有麼?如果真有人,你剛才推開窗戶一共也就用了不到兩秒鐘,那人能跑到哪裡去?”
安德烈這麼一說,那人倒是覺得也有道理,默默的關上了窗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頭兒,你怎麼看辛迪帶來的那個小白臉?好像是個亞洲人的模樣。”
“既然能一對六,用那麼短的時間把比盧普斯那幾個廢物打成那樣,應該有點實力吧。不過看起來還好,你應該可以輕鬆的乾翻他。怎麼,你對他有什麼看法?”
那人搖了搖頭,有些不確定的說:“不知道,我也說不上來,但我總覺得那家夥似乎挺危險的。”
“哈哈,我看你是安穩日子過多了,開始懷念我們以前在叢林裡殺人越貨的年代了。現在這樣多好?輕輕鬆鬆的,一年下來幾乎什麼都不用乾,也不用冒著生命危險去保護那些令人厭惡的有錢人,每年還能收到過百萬美元。還有一年,我們的十年合約就到期了。到時候,你帶著這十年存下來的一千多萬美元,想去哪裡風流快活都可以。”
“頭兒,我覺得你變了,變得再也不像以前那麼居安思危了。你現在,簡直已經被這種安逸的生活磨滅了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