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斯冷冷的看著程煜,說:“程先生,你在我的地盤,用我的槍,指著我的人,這樣是不是有點太不合適了?”
程煜臉上掛著笑容,說:“這位先生太呱噪了,我隻是想告訴他,我沒有一槍打爆他的頭,並不是我做不到,也不是我不敢,而是我要給比爾先生麵子。”
說罷,程煜把槍從彭波的嘴裡抽了出來。
彭波得到了解放,立刻就想繼續大罵,但是程煜恰到好處的把槍一甩,槍管上的口水甩了彭波一臉,彭波頓時清醒了不少。
貌似,這個年輕人真的有可能敢開槍啊,他眼珠子一轉,終於閉上了嘴,但卻開始踅摸現場其他人身上,誰會帶著槍。
勞倫斯非常清楚彭波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招了招手,喊過來兩個人,說:“你們兩個,陪彭上去,任何事都不許他做。”
他喊的,當然不會是自己的親信手下,而是安德烈那邊的人。
那兩個人點了點頭,一左一右將彭波包夾起來,彭波無奈,隻得悻悻的跟著他們離開。
然後,勞倫斯又笑了起來,他繼續對程煜說:“程先生,好像事態發展的更加不愉快了。我不知道你一直不肯透露你的身份是什麼理由,或許,你是想跟我單獨聊聊。沒問題,一會兒上山,我們好好聊聊。但是在那之前,你先把這個人給解決了……”
程煜知道,不管出於什麼樣的原因,今天必須要殺人了。
看了看地上已經哀嚎的都快沒力氣的比盧普斯,程煜心道,這種家夥,死了也就死了吧。
不過,在他臨死之前,還是要收點利息才是。
於是,程煜飛快的在係統商城裡,兌換了一個槍械術,然後選擇立即使用,毫不猶豫的對著比盧普斯開了一槍。
鮮血挾裹著腦漿,濺射出來,勞倫斯微微變色,往後退了一步。
一槍爆頭!
程煜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大腦之中,一個金光燦燦的+100緩緩升起。
在槍械術的加持之下,每殺一個人,就會增加一百積分。
聽到槍響,已經走上山路的三個人,也都回過了頭。
見一切相安無事,那兩名安保人員回過頭去,可彭波卻很不老實的衝著程煜猙獰的一笑,同時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嘴裡還不乾不淨的說了一句什麼。
程煜沒太聽清楚彭波說的是什麼,但顯然,彭波說的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於是,原本已經準備關閉槍械術,反正肯定用不上了的程煜,再度抬起了槍口,眼睛瞄準著彭波的腳後跟,扣動了扳機。
“程先生……”勞倫斯也有些急了,他沒想到程煜竟然真的敢對彭波開槍。
他眼睜睜的看著槍口冒出火光,子彈朝著彭波射去,程煜口中說道:“再有下次,我打的就一定不是你的鞋子了。”
彭波也顯然沒有想到程煜真敢開槍,槍響的時候,他也被嚇了一大跳,而他身邊的那兩名安保人員,更是已經紛紛摸向後腰,做出了準備掏槍的動作。
但是隨著程煜的話音落下,大家都聽明白了,程煜這一槍是瞄準的彭波的鞋子打的,隻是大家都覺得有點兒過於誇張了,畢竟,手槍的精準度其實是最差的,你給一個沒開過槍的人一把手槍,就站在他對麵五米的地方,他都未必能打中你這個人。
而彭波,槍響的時候,他其實是有點腿軟的,程煜開口之後,他立刻檢查自己的腳後跟……
彭波穿的是一雙踩跟的休閒皮鞋,往山上的台階上走的時候,鞋子就會稍稍有些不跟腳,鞋跟的部分會稍微垂下。
而程煜這一槍,就是那麼恰到好處的射中了他垂下的鞋跟,穿透之後,射進了台階之中。
看著鞋跟部分那個被燒焦的圓洞,彭波心裡一陣陣的發虛。
而那兩個安保人員,此刻也已經看到了鞋跟上的洞,心裡都帶著不可思議的莫名情緒,望向程煜。
其中一個人高聲道:“比爾先生,的確是打在了彭的鞋跟上。”
勞倫斯這才放心,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趕緊把彭波帶走。
然後,勞倫斯看著程煜,略有些陰滲滲的說道:“程先生槍法真好啊。”
程煜此刻已經選擇關閉了槍械術,時間大概是五十幾秒,係統又扣了他十點積分。
程煜沒說話,隻是把那支依舊沾有彭波不少口水的手槍扔在了沙灘上,拍拍手,對勞倫斯笑了笑。
勞倫斯用拐杖指了指周圍,吩咐道:“你們收拾一下。”然後,他又望向程煜,道:“程先生,咱們上去吧。”
程煜點了點頭,伸手道:“比爾先生先請。”
勞倫斯邁腿而行,辛迪看了程煜一眼,眼神中略有埋怨,可能她覺得程煜的表現有些過火。
程煜也沒搭理她,辛迪便趕忙兩步,走到勞倫斯身邊,與他並肩而行。
手已經伸出來了,但辛迪卻不敢就此挽上勞倫斯的胳膊,直到勞倫斯將胳膊微微架起,她才將自己的手伸了進去。
走了幾步,勞倫斯回頭看了一眼,見程煜有意識的跟他們拉開了一小段距離,便小聲對身旁人說:“辛迪啊,你這次,還真是給我帶來了一個很燙手的麻煩呐。”
辛迪不解,問道:“您是說程?”
“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你到底是怎麼找到他的?”
“是我一個以前的大學同學,我在出任副市長之後,他曾經聯係過我,告訴了我,如果有什麼突發情況,當我發現沒有人可以信任的時候,我可以打一個電話,找他們安排人來負責我的安全。
我當時也並未在意,不過還是留下了那個號碼。
出事之後,我也是抱著試試看的心理,打了電話,然後他們就派來了程。
程果然一路安排,甚至直接把我送進了機場,讓我以空姐的身份轉機來到了馬島。
到了馬島之後,我原本想讓他回去的,但是他說他接到的任務是把我送達目的地。
我也的確怕出現危險,就同意了。等一起到了島上之後,我也不敢輕易讓他離開了。
我知道,您這個地方是必須保密的,所以,我想等到安穩下來,再向您請示,到底要怎麼處理他。”
勞倫斯再度回頭看了一眼不遠不近跟著的程煜,意味深長的小聲說:“我不管你是知情然後要瞞著我,還是你的確不知情,但是,這個人,肯定跟英國的情報部門有關係。所以,我們現在,要麼就需要跟英國人合作,要麼,就隻能與英國人為敵了。”
“怎麼說?”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也一定大概了解未來領地是做什麼的了吧?你覺得,英國人會對我們做的事情無動於衷麼?我有兩個選擇,要麼留下他,要麼讓他走。留下他,就意味著跟英國人翻臉,而放他走,就必須跟英國人合作。”
辛迪假作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實際上心裡非常明白,勞倫斯這是把程煜當成了她背後的那股勢力。
而辛迪對勞倫斯說的話,其實也不全是假話。
她的確就是通過她的大學同學,跟英國人那邊搭上的線,包括跟勞倫斯之間疏遠,其實也是那位同學給出的意見。當然,辛迪並沒有把勞倫斯的情況如實的告訴她那位同學,隻是模棱兩可的表達了自己曾經涉及到一些什麼,那位同學就做出了讓她遠離勞倫斯的判斷。
但是現在,顯然一切都不得不繼續下去了,她必須跟勞倫斯捆綁在一起,否則,她也將萬劫不複。
“比爾先生,我也有件事要問您?”
勞倫斯微微一笑,說:“你是說彭?”
辛迪咬著下嘴唇,點了點頭。
“我並不知情,這件事是彭自作主張,他找了個槍手去刺殺市長,一開始隻是單純的想要讓你背負刺殺競爭對手的罵名,隻不過他也沒想到那個槍手那麼白癡,竟然沒殺的了人,還被抓住了。
幸好他讓我們以前的一個夥計,在看押的地方帶給那人一個消息,那人才選擇了自殺,然後在臨死之前,接受彭的授意,畫蛇添足的把這件事徹底嫁禍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