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爾金斯拿著手機走出了包間,打電話去了。
桌上,另一名名為克洛滕的同學又道:“那個孩子讀書的事情我倒是可以幫得上忙,我母親在洛杉磯有個好朋友,她丈夫就是一間私立高中的校董。既然程你都說那個孩子極為聰明,也隻是需要在高中再讀一年,那麼我就幫你把這件事給辦了。”
程煜點了點頭,也笑著道謝。
“謝謝了。”
“同學之間,不用那麼客氣,不過這個畢竟是繞了兩層關係找來的人,學校的費用方麵,我可不敢做出任何的承諾……”
“費用就按照正常的費用走,不用讓校董為難。我也沒想過要省這一年幾千一萬美元。”
“那我這就跟我母親那位朋友聯係一下,不出意外的話,今晚就能定下這件事。”
說罷,克洛滕也出門打電話去了。
剩下的倆人,一個名為弗朗西斯,一個名為安東尼,倆人見霍爾金斯和克洛滕一人攬下一件事,而且都還是他們不太好大包大攬的事情,比較起來,給一個中年女子找一份工作,就顯得沒那麼為難了。
於是,倆人幾乎是同時開口道:“程,那個孩子母親的工作,就交給我們了。”
程煜笑了笑,說:“你們倆先彆大包大攬的這麼快,我還沒說要給她找一份什麼樣的工作呢。”
倆人對視一眼,都不想讓對方獲得這個機會,都希望能由自己來幫程煜這個忙。
於是,倆人依舊是搶著開口:“你說吧,隻要你不提出讓那孩子的母親當總統,我總是能辦到的……“
說完,倆人再度對視一眼,心道你丫怎麼連台詞都跟我一樣。
事實上,這倆人的想法也是如出一轍,他們想的是程煜再怎麼提要求,也不可能太過分,就算是要個經理或者其他中層管理的位置,大不了就讓家族的公司養個閒人吧,一個月開個一萬美金的工資就是了,一年十二萬,這不算多大的事。
而這樣,就能讓程煜欠他們一個不小的人情,畢竟每年都要拿出十二萬美金來呢,這可比霍爾金斯和克洛滕那種要真金白銀的多,之後如果跟程煜提出任何想要兩個家族之間合作的要求,也就好開口的多了。
但是程煜卻是微微一笑,說:“我的要求不高,我需要幫文森特的母親找到一份職業前景,發展可能性更高的工作。
當然必須是白領,最好是從中層管理的培訓崗做起,一進公司至少要成為中層管理團隊的預備成員。
不過你們可彆誤會,我並沒有任何讓你們幫我養一個女人的意思,要養,我自己也養得起。
文森特的母親雖然有好些年沒工作了,但她應該能非常快的適應任何工作。
她以前是學行政管理的,我想,她哪怕是進入到世界五百強的企業裡,應該也能很快勝任一個行政部門中層管理的職務。”
要求其實不算高,也基本符合安東尼和弗朗西斯的心裡底線,但程煜說的有些誇張,搞得好像他們請文森特的母親去公司任職,反倒是蓬蓽生輝了。
莫裡斯倒是聽出些程煜的話音,看到那倆人有點麵麵相覷之感,便幫他們問道:“程,難道文森特的母親曾經在五百強公司做過管理人員?”
“有過從業經驗吧,在沃爾瑪總部本頓維爾,不過當時她還年輕,也還沒來得及走到管理崗位上,隻是作為中層管理人員的預備役。如果她當時不選擇離職,應該至少也是個中層管理人員了,甚至有可能成為高管。當然,那個時候,沃爾瑪的規模還沒有現在這麼大,但也已經是一頭巨無霸的企業了。”
這麼一說,三人倒是一起點了點頭,如果有沃爾瑪的行政管理經驗,哪怕隻是一個培訓崗的中層管理人員,這份簡曆即便相隔了十年,也算是相當出色的簡曆了。
“哦,我應該是忘記了跟你們說,文森特的母親是普林斯頓大學的學士,十八年前畢業,加入到沃爾瑪的團隊,短短兩年不到,就成為行政管理中心的培訓崗預備管理人員。她自己跟我說的,是當時沃爾瑪正在積極拓展亞洲市場,總部原本有意將其調去亞洲負責某些事務,但這反倒成為了她想要辭職的最大原因。”
三人又是一愣,他們其實已經想到了文森特的母親可能會是從一家不錯的大學畢業的,畢竟能加入沃爾瑪,還能迅速成為老板眼中看得見的人物,這也頗有些不簡單了。
可首先普林斯頓大學稍稍出乎了他們的意料,另外就是總部居然打算派她去亞洲開拓市場,這就等於是委以重任了,這樣的人,出去幾年之後,必然會成為某地區的領軍人物之一。十多年下來,再回到總部,至少也有個總部高管的位置等著她。
可這卻成為了文森特母親辭職的理由。
程煜把文森特家裡的情況跟他們一說,他們這才明白,合著程煜誇文森特聰明,絕不是私心作祟的褒獎之詞,而是這孩子的基因本來就很強大。
莫裡斯有些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說:“人的際遇真的是讓人捉摸不透,按照程你所說的這些,如果不是因為出現了這樣的變故,那麼在聖地亞哥必然會有一個新興的家族強勢崛起。你所說的那個公司,我也有些印象,不過因為那家公司出事的時候,我已經來了美國,倒是了解的不夠。”
安東尼也說:“程,你的要求我知道了,我相信你不會騙我,我也相信文森特的母親應該是有很強的行政管理能力的。這樣吧,先讓她去我家企業的總部進行為期一個月的培訓,按照你所說的,一個月後她必然能以一個相當出色的成績結束培訓。到時候,我會安排她分配到洛杉磯這邊分公司來擔任職務,如何?”
弗朗西斯一聽就笑了,他說:“安東尼,你就不要亂幫忙了,之前程說的很清楚,文森特的母親大病初愈,還需要調養身體,加上文森特畢竟還是個孩子,你讓他一個人呆在洛杉磯,卻要讓他們母子分離兩地,這多不好?
正好,我家裡下個月,要在洛杉磯增設一家公司,從下個月開始進行籌備工作,非常需要一個好的行政管理的能手幫助。
我看,你就彆跟我爭了,這個月剩下的日子,就讓文森特的母親好好調養身體,我也正好拿一些我們家族企業的資料給她,讓她對未來的工作有個宏觀的認識。
半個月後,分公司的業務正式開始籌備,她的身體也基本調養好了,對於公司的了解也已經到位,正是可以大展拳腳的時候。
程,你說呢?”
“新公司的籌備工作,那得多辛苦?哪有一家成熟的公司來的輕鬆?你也知道文森特的母親大病初愈,她絕不適合直接開展這麼大量的工作。工作的事情,還是要按部就班的一點點的進入狀態,我覺得還是去我們家的公司吧!”
“彆聽他的,她是管理人員,具體的事情自然有下邊的人做,又不需要她親自動手,有什麼可累的?新公司才能大展拳腳,成績才容易突出。”
程煜當然明白,哪怕文森特的母親曾經很出色,也的確擁有足夠的能力,但這倆人之所以這麼幫忙,也隻不過是看在自己的麵子上。
不管如何,這倆人都很熱情,程煜也不想駁了他們的麵子。
於是,程煜說道:“不管怎樣,我都要好好的謝謝二位,你們已經幫了我大忙了。
這樣吧,工作和職業規劃,每個人的想法都不同,我和文森特的母親也沒有熟悉到可以越俎代庖的地步。
你們倆的意思我都知道了,我會回去轉告她,到底選擇哪一份工作,那就看她自己的選擇吧。
還是那句話,我代他們母親,謝謝二位。
我相信她不管選擇你們誰提供的工作,都會做出相應的回報。
當然,我也很感激二位的幫助,以後我們多聯係,有機會可以一起做點什麼事情。”
說罷,程煜拿起酒杯,敬了二人一杯。
他最後的那句話,就是對這兩人付出的承諾,不過,程煜承諾的很委婉,並沒有帶上自己的父親,而隻是以個人的名義跟二人表示了以後互通有無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