摳神!
飛機上的這群雇傭兵,其實現在都有點兒懵,他們還真是沒見過程煜這麼猛的家夥。
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是沿著這條鐵路追擊,追上之後就在前方降落,然後他們就想辦法爬上火車,尋找他們的目標。
但他們也並不知道這趟火車竟然會是一列軍用的專列,按照他們的計劃,雖然出發的時間明顯已經太晚了,但以這架直升機超過二百的時速,想追上一列平均時速不過五六十的火車,應該用不了一個小時。
但他們萬萬沒想到,這趟列車是軍用專列,時速竟然達到了接近一百公裡,他們勉強追上之後,看著下方咆哮疾行,並且帶有明顯軍用標誌的火車,他們已經萌生退意了。
駕駛飛機開進蒙古境內,這已經相當之冒險,若不是知道蒙古邊境一貫鬆懈,蒙古軍方也沒什麼防空能力,他們斷然是不敢這麼乾的。
三千萬美元的花紅,像是蒙心的豬油一般,讓他們決定冒險賭一把。
這也是基於他們對蒙古境內的火車有著足夠了解的情況下。
蒙古的客車,經常性的是掛著幾十節車廂,長度有的甚至長達五六百米還多,這也就使得機頭的力量有限,車速變得極為緩慢。
客運列車的車速還相對快點兒,但也就是最高五十多六十而已。
而貨運列車,往往車速更慢,尤其是從蘇赫巴托爾火車站這種小地方駛出的火車,往往會掛著五六十節的車廂,車速更是會低至三十公裡每小時都不到。
要知道,人類百米的世界紀錄,那可是接近四十公裡每小時的,就算是普通人,強壯一些的,速度快點兒的,在一百米左右的距離之內,達到二十五公裡每小時基本不成問題。
而且這種火車那麼長,也並不需要他們這些雇傭兵能追的上火車的速度,他們隻要能瞅準時機,在合適的時間爬上火車就行。
他們以前也不是沒有嘗試過類似的事情,基本上,時速低於四十的火車,他們想爬上去不會太困難。其中少部分各項素質強一些的,跳上時速超過四十的汽車都勉強能做到。
是以,他們原本是衝著一列時速基本不可能超過四十的貨運列車來的,可沒想到,追上來的時候就已經覺得不對了,跟飛了一小段之後,飛行員得到的火車車速數據,竟然達到了九十五以上,這讓直升機上的這幫人基本放棄了之前的想法。
而由於是軍用列車,他們飛機上又沒有威力足夠的爆炸物,是以無論是想要截停這列火車,還是想方設法爬上這列火車,其可能性都已經很低了。
他們原本就在琢磨著或許該選擇放棄了,蒙古的軍方雖然沒什麼鳥用,但他們也還沒膽大妄為到準備在蒙古境內跟蒙古軍方掰手腕子的程度。
他們的大本營畢竟是在俄羅斯境內,長期以來都是依仗著俄羅斯的地廣人稀,東西伯利亞地區又是軍管最為鬆懈的地區之一,才得以生存至今。
實際上他們通常接具的任務,很少有處於東西伯利亞這邊的,而是處於哈薩克斯坦的境內,遠至裡海中東一帶。
真要是在蒙古引起什麼大的麻煩,蒙古國的軍隊或許拿他們未必有多少辦法,但是俄羅斯軍方肯定能循著線索找到他們位於俄羅斯聯邦布裡亞特共和國境內的隱秘基地。
他們深切的知道,並不是俄羅斯軍方找不到他們乾不掉他們,而是俄羅斯軍方根本就沒意識到有這麼一支雇傭軍活躍在其國土範圍內。因為這支雇傭軍極少會接俄羅斯境內的任務,即便有,也都是類似於這幾天這種小任務——當然,當這個任務從僅僅隻是殺掉一個名為勞大鵬的中國人,升級為殺掉一名價值三千萬美元的名為程煜的中國人之後,已經變成了足以驅使他們傾巢而出的大任務。
但不管如何,僅僅隻是乾掉幾個人而已,這在場麵上,都是微不足道的。哪怕是被俄羅斯軍方注意到,也很難會因此牽連出整支雇傭軍。
但因為程煜跑的太出乎意料的狀況,這幫雇傭軍利令智昏的做出了動用這架平時根本不敢動用的農用老式軍用直升機的決定。
他們做出這樣的決定,想的倒是挺好,開著飛機出來,追上程煜將其乾掉之後,就直接在蒙古廣袤的大草原上把飛機丟棄。
畢竟,這架飛機他們搞到手的時候,一共也沒花費十來萬美元。而一架全新的米8直升機,市場價格也就是六百萬美元左右。
相比起那三千萬美元的花紅,簡直微不足道。
可追上火車之後的意外發現,足夠讓這些被花紅衝昏頭腦的家夥重新冷靜下來,這不是錢多錢少的事情,而是有可能導致俄羅斯軍方對他們的基地進行掃蕩的事情。
他們想要放棄,卻又有些煎熬,畢竟這筆買賣到目前為止隻拿到了三十萬美元的預付款,可卻已經搭進去四條人命,亂七八糟的開銷更是早就超過了十萬美元。現在放棄,這架飛機基本上也保不住了,這就導致了他們頗有些猶豫。
可就在他們猶豫之際,程煜卻跳了出來,並且示威一般的衝著飛機開了幾槍,這是飛機啊,不是母雞啊,你特麼就算是想吃雞也得分分清楚行不行?
而飛機上那些雇傭兵,何曾受過這種“侮辱”?
尤其是程煜孤身離開了那列火車,又讓他們看到完成任務的可能性,仿佛三千萬美元又開始向他們招手了,因此,那個雇傭兵的頭兒,也顧不上飛行員的槍傷,甚至顧不上那家夥是他們整個雇傭軍裡唯一會駕駛飛機的“寶貝疙瘩”,也依舊下令讓他忍著槍傷,調轉機頭追擊程煜。
飛行員以前也曾中過槍,隻是今兒這地方有點寸,而且經過彈射後的子彈,其彈頭已經發生了形狀上的改變,射入體內之後,跟被子彈直接攝入體內的感覺是不一樣的。但他還是強忍著大腿根部的疼痛,努力的控製著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