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程煜早已想好對策,看到軍官的模樣,他便主動說道“雖然我不清楚這輛車為什麼會突然從車廂裡滑落到鐵軌上,但也多虧了這輛車,否則,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抵達這裡。
車子被搞成這樣,全都是我的責任,我實在太不了解鐵道兩邊的路麵狀況了。
這樣吧,這輛車的修理費用,我全包了,另外,由於修車的過程中,你們可能會不太方便,我再一筆錢,可以讓你們暫時租借一輛車來代步。
我對耽誤了你們的時間也感到十分抱歉,是以,請允許我再一筆錢,來表達我的歉意。
把這些所有算在一起,我一共支付給你們兩萬美元,不知道是否能夠彌補我為你們帶來的損失……”
兩萬美元,重新買一輛這種車都綽綽有餘了,軍官對於程煜的這份“歉意”,自然是含笑納之,哪還會有什麼不滿意的。
軍官讓那名火車站的工作人員告訴程煜“這件事也不能怪你,反而是由於我們這些人呼嚕太響,影響了這位朋友的休息。也多虧這位朋友,才能幫我把這輛意外從車廂裡滑落的車子尋找回來。這筆錢,我就卻之不恭了,大家都是朋友,以後在烏蘭巴托到蘇赫巴托爾這條線上有什麼需要,儘管找我。”
程煜自然又客氣了兩句,然後跟那名軍官擁抱了一番,這才又問“我那位朋友,不知道現在身在何處……”
軍官裝作仿佛剛剛想起來一般,急忙說道“哦,你的朋友我們進行了妥善的安置,說實話,剛才我們也覺得實在太離奇了,一輛車一個人怎麼會就那麼憑空消失了呢?我把你的朋友安排在火車站裡休息,我這就帶你去見他。”
程煜深知,勞大鵬絕對是被當做人質扣押下來了,如果程煜長時間的不出現,軍官又實在找不到他的吉普車,到時候肯定會對勞大鵬用些手段的。
不過那列貨運火車抵達烏蘭巴托應該也才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估計他還沒有收到鐵路上的回音,是以應該還不至於太過於為難勞大鵬。
所謂安排他在休息,無非就是暫時的看管和扣押罷了。
這些事也不用深究,程煜便跟著軍官進了火車站內部的工作區域,在一間房內見到了已經嚇得麵無人色的勞大鵬。
一看到程煜,勞大鵬立刻撲了上來,驚魂甫定的嚎叫著“程少啊,您到底去哪兒了啊,嚇死我了,剛才有好幾個荷槍實彈的軍人看押著我,我還以為自己就要死在這個地方了呢!”
程煜看了看他,問“他們沒為難你吧?”
“語言不通,他們找不到會說中國話的人,我英語又不行,我隻能不斷的重複你不會丟下我,肯定是出了什麼意外。他們倒是沒怎麼為難我,隻是把我關在這裡,不讓我出去。”
程煜拍了拍勞大鵬的肩膀,說“行了,沒事了,咱們一會兒就離開這裡。”
跟軍官交流了一下,乾脆就安排勞大鵬繼續呆在這裡,當然,不會再對他進行看押式的限製,相反,程煜還委托火車站的工作人員給勞大鵬弄些吃的喝的。
他自己則是跟著軍官去了一趟銀行,程煜身上甚至都沒有蒙古國的貨幣,而美金轉賬,那名軍官也不好接受,隻能去銀行,程煜先將賬戶裡的美金兌換成當地貨幣,再支付給那名軍官。
在蘇赫巴托爾,這名軍官大概屬於隻需要一句話就能讓屬下跑斷腿的類型,但放在烏蘭巴托,他也沒什麼能量了。
是以在銀行一切也是按照流程緩慢的進行,一直折騰到下午四點多鐘,耗費了兩個多小時,才終於搞完了這一切的手續。
拿到了錢的軍官,自然是滿意至極,非要邀請程煜和勞大鵬去他在烏蘭巴托的家裡吃頓飯。
對於這樣的邀請,程煜倒是也沒拒絕,反正身後那些追兵已經被徹底解決了,而他現在又累又餓,他在烏蘭巴托又是人生地不熟的,有人願意做東,他倒是也求之不得。
去火車站接上了勞大鵬,程煜又在路上讓軍官停了一下,他給自己買了身衣服,也給勞大鵬買了一身,然後才去了那名軍官的家中。
借用軍官家裡的浴室,程煜和勞大鵬都好好的洗了個澡,換上了新買的衣服,又吃了頓標準的蒙古國本地家常菜,晚上八點多鐘的時候,由那名軍官的衛兵親自把他們送到了烏蘭巴托最好的酒店之一,藍天大廈酒店。
雖然勞大鵬沒有護照,但程煜也沒打算給這家夥單獨開一間房,而是開了一間套房,兩人一起入住了進去。
直到這個時候,勞大鵬才敢戰戰兢兢的問出他心中莫大的疑問。
“程少,咱們還在這裡呆一夜麼?不是應該直接去找大使館,然後讓他們安排護送咱們回國麼?要我說,剛才連那頓飯都不該吃,我一直都在提心吊膽的,也不知道程傅的人會不會找到咱們。”
對此,程煜直接翻了個白眼,說“提心吊膽的也沒見你剛才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