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陪不用陪,我和長運也是這樣,經常他喝紅酒我喝白酒,都習慣了。”
“那就再給拿瓶茅台進來吧。”
程煜吩咐一聲,服務員放下紅酒轉身出去。
菜上到一半的時候,薛長運總算是姍姍來遲。
程煜笑著招呼薛長運落座,說“你今兒這遲到,可是得罰啊!”
“行行行,沒問題,一會兒我先罰酒三杯。”
“罰酒可不行,這不是占便宜麼!罰你……唔……罰你點什麼好呢?”程煜假作沉吟。
跟程煜認識也有一年多了,薛長運哪還能不知道,程煜雖然在吳東是數一數二的富二代,但吃飯喝酒一貫喜歡讓彆人替他買單,這似乎是他的一種“小愛好”。
於是,薛長運二話不說就接了過去“得了,您甭說了,我明白,這頓我來請。”
程煜哈哈大笑,雖然薛長運還沒買單,但神摳係統仿佛是在給薛長運麵子一般,直接在程煜的腦子裡發出了一聲叮響,伴隨著的,還有一個+37的金光數字。
“唉,難得程大少邀請,還以為終於能吃您一頓了,沒想到,最後還得是我來買單。”薛長運假作懊惱的落座,因為程煜和莊毅並不相識,所以之前落座的時候兩人就默契的在中間空出了一個位置,薛長運自然也就順勢坐在了二人中間。
“誰讓你這又是遲到又是介紹新朋友的,怎麼著這頓也得你來做東。”
薛長運雙手作揖,說“抱歉抱歉,我也不想啊。本來離這兒的確不遠,可沒想到路上接到老莊的電話,點子背,又被交警看到我在打電話,就把我車給截停了下來。我原本是想掛了電話之後給程少您打個電話說明一下情況的,結果交警黑著臉,給我好一通教育,我這要是再給您打電話,那交警指定沒完沒了了。所以我也隻能偷摸給您發個微信,這不是耽誤了麼?”
程煜哈哈笑了起來,說“這你就是活該了,誰讓你一不找個司機開車,二不知道戴個藍牙耳機什麼的呢!你薛大少也有被交警訓的一天,該!”
薛長運苦笑不已,而莊毅卻始終是低著頭一言不發。
倒上了酒,薛長運主動舉杯,說“今天也算是趕巧,正好老莊也來吳東辦事。二位這是第一次見,咱們一起喝一杯吧。”
莊毅舉起手邊的分酒器,甚至都沒往小酒杯裡倒,直接站起身來,說“抱歉啊,叨擾二位的小聚,程少,我先乾為敬。”
說罷,莊毅竟然把分酒器裡那二兩茅台,一口氣喝完了。
程煜阻攔不及,但嘴裡還是說道“沒必要,都說了,既然是老薛的朋友,咱們也都是朋友。老莊你趕緊吃口菜壓壓……”
薛長運卻是司空見慣的模樣,哈哈笑著說“沒事沒事,彆替老莊擔心,他喝酒就這樣,二兩酒對他來說也就算是深一口。”
程煜跟薛長運碰了碰杯,各自喝了一口,飯桌上的氛圍算是稍微和諧一點兒了。
“哦對了,程少,還沒問您令尊的情況如何了?”薛長運吃了口菜,隨口問到。
“還那樣,昏迷著,醫院也查不出問題。我把他的病理報告傳給了一些國外的朋友,讓他們幫著找找名醫問問,也沒什麼回音。或許是他忙了這麼多年,覺得太辛苦,想趁著這段時間乾脆好好休息一段兒吧。”
薛長運歎了口氣,說“真是沒想到,程董居然命裡會有這麼一劫。不過程少,您也彆太擔心,或許真的就像是您說的那樣,程董這些年操勞辛苦,想趁著這次好好休息休息。等他哪天覺得休息夠了,隨時都會醒過來。”
程煜笑了笑,舉起杯“沒事兒,情況擺在那兒,可其他人的生活還得繼續。喝酒喝酒,不說那些事。”
喝了一圈下來,莊毅乾脆是一句都沒開口,菜也沒怎麼吃,茅台倒是已經喝了半瓶下肚了。
薛長運扭臉看著莊毅,說“老莊,你怎麼突然想起來跑到吳東來了?”沒等莊毅回答,薛長運又說“還沒給你們詳細介紹一下。程少,老莊呢,是搞酒店行業的。在西溪開了十多家客棧。我也是因為住了他家的客棧,認識的他。老莊的客棧做的真是不錯,你有機會去西溪,我帶你去他客棧住住,我個人是覺著比在大酒店裡住著強。”
程煜笑著點點頭,夾了一筷子魚肚放進口中,說“這些年倒是很流行客棧文化,我也見過一些做的特彆好的客棧。前些天去東北,也嘗試了一下,的確是不錯。老莊你到我們吳東來,這是想在吳東也開一間客棧?”
薛長運道“對呀,老莊,你跑吳東是打算弄個客棧?”
莊毅搖了搖頭,說“跟生意沒關係,我是來吳東找人的。結果來了之後,卻聽說那人犯了事,被警察帶走了。我到警察那邊打聽,卻被直接擋了回來。所以我聽說你在吳東,想著你跟吳東這邊地麵上比較熟,就想托你幫我打聽打聽,那人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薛長運聞言,微微皺眉,道“既然都已經犯事被捕了,而且警方還不肯透露案情,這說明那人犯的事兒不小。老莊,這種人,能敬而遠之就敬而遠之吧。怎麼著,你跟他關係很好麼?”
“其實我和他不認識,隻是有件事想托他幫忙。”
“唉,這都進去了,還能幫你什麼忙。”
“這種事,隻要他沒死,都能幫得上忙。”莊毅顯得很篤定,倒是讓程煜和薛長運頗有些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