摳神!
程煜心中大喜,心說戲核終於來了,我容易麼我,演了這麼久,就是等著您老人家出言相邀呢!
表麵上,程煜卻做出不明就裡的樣子,懵懵然說“啊?我能幫您什麼忙啊,雖然我不知道您是誰,但剛才那名賭場經理都對您那麼客氣,您肯定是什麼大人物。”
薛正昊淡淡一笑,擺擺手說“我也不是什麼大人物,就是個商人罷了,剛好和這個賭場的老板有些生意來往,他手底下的人也都認識我。我姓薛,薛正昊,正大光明的正,日天昊。”
程煜趕忙說“我姓鐘,鐘表的鐘,鐘華。”
“嗬嗬,很大氣的名字。”
“我隻是一個小編輯,也不知道能幫上您什麼忙。”
薛正昊饒有興致的笑著問道“你不先問問幫我忙能從我這裡得到些什麼?”
程煜搖搖頭,很認真的說“我自己幾斤幾兩我很清楚,您找我幫忙我也得先了解一下自己幫不幫得上。至於能從您那得到點什麼,我還真是沒想過。要是我能做到且不費勁,咱們萍水相逢一場幫幫您也無妨,但如果我做不到,或者這件事很困難,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哈哈,你這個年輕人,倒是拈輕怕重啊。”
“舉手之勞手有餘香,這是最好的結果。但若是費心勞力,我不免會想要索取報酬,要多了您不高興,要少了我會覺得虧。所以……”
“這話倒是也不錯。”薛正昊微微頷首,心說這個小夥子倒還是個知進退的人,這樣也好。
“你今天來這裡的目的,原本是為了籌齊二十萬,但現在,你隻有十五萬出頭。如果你願意幫我這個忙,我願意支付你十萬元的酬勞。這樣,除去你自己的本金五萬元,你真的就完成了今天的目標了。”
程煜聽罷,趕忙擺手,堅決的說“那您還是彆說了,這忙我指定幫不了。”
薛正昊愕然道“我都還沒說什麼忙你就說幫不了?”
“十萬元啊,雖說也不是什麼巨款,但在我家鄉,那都能買一個洗手間加一個廚房了。這忙指定不是什麼舉手之勞的事情。我當然想賺您這十萬塊,但在這異國他鄉的,您又是跟這裡賭場老板做生意的人,嗬嗬,您說是吧?”
薛正昊哈哈笑道“你放心,我做的是正經生意,雖然這家賭場的老板跟我有生意來往,但在我這邊,都是正經生意。算了,跟你明說吧,我是做珠寶首飾生意的,薛記金行你總聽說過吧?”
程煜假作驚愕狀,往後退了半步,壓低聲音道“您姓薛,薛記金行……”
“是,我就是薛記金行的董事長。”
“那就……失敬了……”程煜說罷轉身就走,“回見了您嘞!”一邊走,一邊把手舉過頭頂左右搖擺著。
這一幕,把薛正昊看的是啼笑皆非,心說這小夥子,還真是個怕麻煩的不行的人呐。
但越是如此,薛正昊就越是想要借用程煜的運氣,您說這家夥倒黴催的,上趕著要上程煜的當。
“鐘先生請留步……”薛正昊急忙追了上去,程煜也隻能假作無奈狀的停下了腳步。
看著眼前這張其實很熟悉,甚至可以說是熟悉到底兒掉的臉,程煜上下打量,無奈的說“薛老板,咱們萍水相逢的,能在一張賭桌上賭兩把那是緣分。但緣止於此,您的錢我真的賺不起啊。”
“你是不是想歪了?七爺的產業除了跟賭場脫不了乾係的那些你畏如蛇蠍的行當,也是有些正當買賣的。我做玉石珠寶生意,七爺名下有幾個翡翠老坑,雖然品質比不上雲南緬甸,但行貨通貨我店裡每年走的量也很大,我跟他的生意就是翡翠原石而已。而且我找你幫的忙,對你而言非常簡單,你今天氣運極佳,我隻不過想借你的運氣罷了。你這運氣說散也就散了,要麼你繼續跟這兒賭,要麼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運氣逐漸消失。倒不如在消失之前從我手裡賺個十萬元。”
程煜似乎有些猶豫了,但他還是假作害怕燙手的說“算了,我還是回去老老實實工作,說起來我收入在我們老家也算不錯,亂七八糟一年小二十萬呢。我這跟女朋友一分手,回去之後換套大點兒的房子都供得起,著實沒必要跟您這兒擔驚受怕的。”
“說了這事兒對你很簡單,下午在這裡有一場拍賣會,我看中了其中一件拍品,但我自己出手,我怕有人故意哄抬物價。所以,我想借你的手幫我喊價,彆人不知道你的身份,不敢跟你亂爭,而且你今天運氣極好,說不定能幫我用更低的價格買下那件東西。”
“這麼簡單?”程煜故作猶豫。
薛正昊斬釘截鐵“就這麼簡單。”
“這拍賣會……”程煜拖長了尾音,緩緩搖頭道“隻怕也不是什麼正經拍賣會吧,參拍的東西……”
薛正昊想用程煜,也就不瞞著他“你猜得不錯,拍賣會上參拍的東西的確來路不明。但我想拍下的東西,是一頂明朝的後冠,就是皇後戴的鳳冠,那是咱們國家的東西。而且我不瞞你說,我拍下來是因為我嶽父從事的是明史的研究工作,這頂後冠可能會印證明史裡一些不清楚的部分。研究完畢之後,我是打算將其捐給國家的。”
程煜心裡那個白眼翻的喲,心說老薛啊老薛,你丫真是一句實話都沒有啊,你這三孫子裝的真是……銅牆鐵壁的。你跟誰都是這套說辭麼?這會兒還弄出個捐給國家!好嘛,後冠你是可以捐,後冠萬一帶出個明朝老瓷坑,你可就自己昧下了啊。你這老嶽父也真是倒黴催的,啥啥事兒都被你推在前頭擋刀,我要是你那位老泰山,我回家就鼓搗我女兒跟你離婚,分你一半家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