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胖子終於有點兒相信徐總所說的他打算帶著媳婦兒去國外享福的話。
“你真的要走?”
“媳婦兒已經走了,家裡就剩下一套房,偶爾肯定還得回來辦些事,總要有個落腳處。其他的產業我都賣了。”
“我這麼一點兒動靜都沒察覺到?”白胖子似有不信。
徐總微微一笑,道“這些都不重要了。我喊你聊聊,也不是為了說這些。”
“你還想說什麼?”
“早些年都是我跟七爺做香料生意,最近這兩年,你從我這兒搶走了不少路子。”眼見白胖子有話要說,徐總擺擺手製止了他,“我不是要跟你算賬或者計較什麼,這都是生意場上正常的競爭,要不是我自己早就存了心不想繼續乾下去,你也沒那麼容易打通這條路。但是,我想告訴你,你跟七爺做香料生意沒關係,但千萬不要答應七爺任何請求。”
白胖子滿腹狐疑,不明白徐總到底想說什麼。
“你到底幾個意思?痛快兒的。”
“唉……你有一條從紅河進入國內的運輸線吧。”
白胖子點點頭,哼道“有,怎麼了?防城港那邊的海路運輸跟你重合了,我雖然搶了你一些香料生意,但你也說那是正常的商業競爭,但我也不想吃相太難看,所以就另辟蹊徑,自己弄了條紅河上的航線。這你也不滿意?”
“如果我估計的不錯,七爺肯定會動你這條運輸線的腦筋,但是你記住我的話,不管七爺讓你幫著運什麼貨,都彆答應他。”
“為什麼?”白胖子腹內疑雲更盛。
徐總搖搖頭,說“你彆問我為什麼,記住,這是我給你最後的忠告。行了,話就到這兒吧,從此咱們大路朝天,祝你好運。”
說罷,徐總雙手背起,大步走去,沒有絲毫的留戀,也不知道為什麼,在白胖子看來,徐總分明有點兒落荒而逃的意思。
“什麼玩意兒,故弄玄虛。”白胖子不滿意的哼了一句,衝著那些給自己和徐總騰地兒的人招手致意。
交割的程序很簡單,進去驗貨,驗完交錢取件,拿東西走人。當然也可以不拿,另外支付一筆費用,七爺可以幫你直接運到防城港,免去入關的麻煩。
很快也就輪到了程煜,程煜進去之後,一名四十多歲的男子快步迎了上來。
“你好,是鐘先生吧,您請這邊驗貨。”然後,他飛快的小聲說道“七爺已經跟我們打過招呼了,錢款薛總會照付,您如果驗貨無誤的話,就可以直接簽字提貨了。”
“其實我也不懂啊,這驗貨……”
那人笑了笑說“這也無所謂,畢竟這是七爺的拍賣會,七爺絕不會做出那種砸招牌的事情。東西一直在我們手裡,絕無被掉包的可能性,您要是真的不太懂驗貨這事兒,直接拿走也行。”
“那我就相信七爺。”
程煜和那人走到桌邊,裡邊的人當然還是照足規矩,將一隻錦盒擺放在桌麵之上,然後當著程煜的麵打開。
程煜很隨意的拿起那頂鳳冠,稍微看了兩眼,哪怕是半點兒鑒定知識都不懂,程煜也知道這就是紀蠻子失竊的那頂鳳冠,鳳冠內部的紋路,跟程煜手裡那塊無事牌上的紋路如出一轍。
“沒問題,我就直接拿走了。”
“當然當然,錢款已經到賬了,您如果鑒定無誤就可以直接帶走了。”
程煜抱起那隻錦盒,徑直朝外走去,邊走邊問“這洗手間在哪?”
“出門左拐,十來米的地方左側就是。”
程煜點點頭,抱著鳳冠出了門,徑直走向七樓的洗手間。
進去之後,程煜找了個隔間,將手裡的錦盒放在了馬桶上。
然後,他將鳳冠取出,用自己的手機將鳳冠裡外裡拍了個遍,確定所有的紋路都已經拍攝的足夠清晰,他這才將鳳冠放回到錦盒之中。
出了洗手間,程煜乘電梯下到一樓,遠遠看到薛正昊站在酒店大堂的後門處,程煜便抱著錦盒朝他走去。
薛正昊也沒等程煜,見程煜走過來了,他也便穿出後門,朝著客房那幢高樓走去。
一路上,程煜東張西望的,他隻想知道程傅到底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