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是礙不過朋友麵子給他行了個方便在軍用機場泊了個機。哪怕為此受點處分也沒所謂。
而現在沒跑出去,至少還能苟延殘喘,喝幾口剛才不敢喝的酒,吃幾口剛才不敢吃的菜,至少還能做個從容的飽死鬼。
兩個人南轅北轍的認知無關緊要,重要的是在這個對話過後,兩人反倒是達成了一種詭異的默契。
阮上校也不再夾槍帶棒的揶揄老佛爺,老佛爺也不去計較對方競對自己動了殺心,兩人竟然真正的,友好的,從未有過的認真喝起酒來。
兩個小時匆匆而過,阮上校基本已經醉了,老佛爺老當益壯,酒量稍微大了一點兒,但也有個六七分的醉意。
老佛爺知道,不能再喝了,畢竟“鐘先生”不管用什麼方法救他,肯定也不會樂意背上他這麼個糟老太監滿地亂竄。
大口的吃著菜,這也是一種醒酒的方式。
眼看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老佛爺甚至開始在營房裡運動起來。
俯臥撐,仰臥起坐,原地蛙跳,深蹲……
幾組動作下來,老佛爺的額頭上已經附著著一層薄薄的汗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後背也已經滿滿都是汗了。
酒精隨著汗液被排出了不少,老佛爺本就隻是微醺,現在已經幾乎完全清醒過來,隻是略略的感受到一點點上頭。副官帶著幾個人,毫無征兆的闖進了營房,看到自己的上司竟然已經醉倒,副官笑眯眯的哈著腰,對老佛爺說“老佛爺,飛機已經準備好了,沒想到阮上校
竟然喝多了,那就隻能由我代替阮上校護送您登機了。”老佛爺緩緩起身,斜眼瞄著副官“不用綁上?”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換成老佛爺自己,要是做這樣的事,肯定是要把對方綁起來的,絕不可能允許對方上
了飛機之後還能自由活動。老佛爺想,這個副官不可能不明白這麼簡單的道理。可沒想到副官卻是假作吃驚的模樣,說“老佛爺您這是哪裡的話,綁上您做什麼?那成何體統啊。我們是送您離開,又不是帶您去吃官司。時間不早了,老
佛爺起駕吧,待會兒還有許多事要忙呢。”
老佛爺頗感意外,但也沒理會,跟著副官離開了營房。
走不多遠,聽到身後呼哧帶喘,腳步聲也雜亂的很。扭頭一看,正是機場的那些軍人工人,抬著自己那十二個不爭氣的手下也朝著飛機的方向進發呢,看來,他們是打算把這十二個草包扔飛機上跟飛機一起消
失。
這幫草包,就算是“鐘先生”平安的把他們也救回了金三角,老佛爺也絕不會再留著他們,真是不夠誤事的。
上飛機倒是一切正常,隻是上去之後,飛機上出現了兩個人,代替副官引領老佛爺坐在了本就屬於他的位置上。
這個位置是單獨裝修過的,比起商務機也是不遑多讓,隻是這一次,老佛爺坐下之後,那兩個人一左一右就控製住了他。老佛爺連連喊叫“彆動彆動,沒必要,你們說想做什麼,我配合就是了,你們不用這麼擰著我的胳膊,老胳膊老腿有些受不住,彆死之前你們再給我擰折一
回。”
這話倒是把那兩人聽愣住了,這麼有覺悟的麼?這跟副官千叮嚀萬囑咐的不一致啊。不過想到他們有兩個人,還都帶著武器,似乎也真的不用擔心老佛爺玩兒什麼花樣。艙門口這不是還一直有人抬著那些被迷暈的草包上來的同伴麼?而且這
還在機場裡,諒老佛爺也玩不出什麼花樣。
“抱歉了老佛爺,我們也是按照命令行事,您多擔待。”其中一人開口說到,擠擠眼示意另一人也鬆開。
兩人鬆手之後,老佛爺簡單活動了一下,問“要怎麼配合?”
“既然老佛爺足夠配合,也就不用太麻煩了,把您的手左右各一個銬子銬著您看行麼?”
“我說行不行的也沒用吧,猴崽子們,來吧。”老佛爺長歎一聲,雙手攤開,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心裡卻在默念“鐘先生”啊“鐘先生”,您可千萬一定要上飛機啊,我的命就在您手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