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倆現在還沒那麼喪心病狂,肯定不敢還手,隻能是憋屈又憤怒的看著老佛爺。眼看著老佛爺上勁兒了還想再來幾下子,程煜有點看不下去,說“差不多行了,人家也是執行命令,對你也算是客客氣氣的。老佛爺你要真是不解氣,我幫
你把飛機掉頭開回去,你到那個軍用機場上空的時候往下扔幾個炸彈?”一番話,說的那倆飛行員擠眉弄眼的忍笑忍得很辛苦,而老佛爺就顯得有些悻悻然,不過他也明白,在這飛機上,“鐘先生”那就是絕對說一不二的人,即便是飛到了金三角下了飛機,老佛爺也還得掂量掂量值不值得得罪這麼一個人——或者說,他得好好掂量掂量有沒有足夠的能力把這位“鐘先生”留下,還不能傷了
自己的元氣。
“你倆也都老實點兒,自己把自己銬那兒吧,能不能活下去看你倆表現。銬上之後鑰匙交給老佛爺。”
老佛爺終於找到了台階,一瞪眼,伸出手,說“鑰匙!”
倆人深知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眼看著老佛爺都已經把槍拔了出來,他倆也就沒什麼可掙紮的了。分彆將手裡的手銬鑰匙遞給了老佛爺,老佛爺卻阻止了他們自己銬自己的行為,反倒是把那兩個手銬從座椅兩邊解了下來,然後問那倆人“你倆是想麵對麵
呢,還是想背靠背?”
飛行員迅速理解了老佛爺話裡的意思,兩個大男人,真要是麵對麵被銬上,那還是很尷尬的。
於是,兩人堅定的異口同聲“背靠背。”
老佛爺哈哈一笑,把他倆麵對麵銬上了,四手交叉,倆人就像是多年不見的好友正親切的擁抱,隻是手銬不解開的話,他倆就得一直這麼熱情洋溢下去。明知道老佛爺是有意的,但這兩名飛行員也不敢多說什麼,沒必要惹得一向乖戾的老佛爺不高興,回頭再每人賞點兒耳光之類的東西吃吃。更何況,看著老佛爺這幅尊容,也知道他大概是個什麼情況,隻是不知道他性彆被改變過,性趣是不是也被同樣改變了呢?又或者,他在被閹之前就對男的感興趣也不好說。到
時候惹得老佛爺不高興,跟他倆在這飛機上玩兒點實戰,那他倆跟死也沒什麼分彆了。
對於老佛爺這種惡趣味的行為,程煜也懶得多管。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飛機在自動巡航,但是程煜知道,留給他們的時間不會太多,從河內到老撾的邊境,飛行距離不過一百多公裡,那倆軍官應該不會安排自己的飛行員進入到老撾境內之後再跳傘。所以,距離這倆飛行員跳傘的時間所剩無幾,而至於飛機飛到什麼時候才會出問題,那誰也不清楚。快的話,倆飛行員跳出去有個十分鐘
就能炸了,慢的話,等飛機準備降落的時候再出事也不遲。
但對於程煜和老佛爺來說,他們必須做好飛行員跳傘後很快飛機就會出事的準備。
為此,程煜綁架了一個人。
此前,老佛爺跟著阮上校回營房了之後,程煜就開始積極準備,既然知道飛機被動了手腳,甚至都知道大概是誰動的,那麼這件事就相對簡單許多了。
之後的時間,程煜一直在窗口盯著那架飛機,主要是盯著剛才跟阮上校對話的那個人,程煜相信,阮上校絕不會無端端跟一個毫無關聯的機修師對話。
眼看著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停機坪上的人也紛紛各回各家,程煜趁著這個機會,摸到了那架沒有越南軍方標識的飛機前。
正打算上去的時候,看到幾名機修師從飛機裡出來,程煜趕忙躲到了一個起落架之後。
那幾人一邊下機一邊脫著上衣,露出黝黑健壯的肌肉,同時有個人回頭衝著艙門內大喊,隻是他說的是越南話,程煜聽不懂。
雖然天色已晚,但飛機艙門口還是很亮堂的,程煜看得清楚,這幾個人裡,並沒有那個和阮上校對過話的機修師。
隨後,程煜聽到機艙內傳來一個聲音,嘰哩哇啦的終究還是聽不懂,不過程煜也藉此確認,至少還有一個人在機艙裡,他應該還有些掃尾的事情沒做。
看著那幾人離開,程煜立刻上了飛機,機艙裡沒有人,程煜朝著機頭的駕駛艙走去。
沒走兩步,他就看到一個身影在駕駛艙裡忙碌,或許是聽到機艙裡傳來的腳步聲,那人還說了句什麼,隻可惜程煜依舊聽不懂。
程煜快步上前,那人也察覺不對,回頭望來的時候,程煜確認,這就是跟阮上校對過話的機修師。
看著程煜手裡黑洞洞的槍口,以及程煜那張跟越南就幾乎沒有任何關係的麵龐,機修師當然明白發生了什麼。
他試探著用並不算太熟練的中文說“你是老佛爺的人?”程煜並不意外,越南人會說點中文簡直太正常了,甚至細究他們的語言,裡頭有很多單詞,基本上就是古代漢語,隻是音調跟如今的普通話有些區彆而已。不光是越南話,中國周邊這些小國莫不如是。日語如此,韓語亦然,越南話,緬甸語,老撾話等等,都深受古代漢語的影響,他們的語言,很多本就是土語發音
加上古代漢語整合而來的。“你可以這麼理解。你如果不想死,就配合一點。”程煜晃了晃槍口,大步上前,雖然這個機修師構不成任何威脅,但程煜也不希望節外生枝。